王凯愣住了。
接着他摇了摇头，嘴角勾起认真的弧度。
“不行。这句话，我只会对安妮说。”
顾念情的脸上闪过失望的表情，但她仍然不放弃道：
“你就把我当安妮不行吗？”
王凯依旧坚定道：
“不行。安妮是安妮，你是你。上一次我错把苏明昭当成了安妮，结果伤害了她，我不会重蹈覆辙。”
顾念情陷入了沉默，那张脸顿时变得黯淡无光。
王凯也沉默着。
顾念情眼眸低垂，整个身体似乎失去了灵魂，变得绵软无力。
王凯不知道顾念情是不是用这种惹人怜悯的姿态逼迫他，他的内心很坚定。
哪怕顾念情哭着求他都不行。
“念情，总有些事不可强求。”
顾念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轻轻点头。
“我懂...”
“对不起，我先走了。”
王凯柔声说完，便轻轻地将顾念情从怀里推出去，转身准备下床。
顾念情一惊，立刻用手拉着王凯的胳膊。
“老板，你去哪儿？”
王凯回头柔声解释道：
“我看你已经没心情了，让你一个人静一静。”
顾念情原本毫无生气的脸，在听到这句话后终于回暖，浅浅的笑了出来。
她很感动，知道老板在替她考虑。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活力，将王凯重新拉回到床上。
“老板，我没事的。你说得对，总有些事不可强求，我已经足够幸运了，没必要追求那么完美。”
没有听到老板对她亲口说出那句“我爱你”，算作人生的一个小遗憾吧。
更何况，她对老板的感情，并不像徐洛欣那样疯狂的爱着，只是想尝尝味道而已。
人生几十年，难道会有人可以肯定的说，他把全天下的所有美食都吃过了吗？
顾念情是懂得抓大放小的，她得挑重点的吃。
她带着微笑的盯着王凯，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老板，我准备好了...”
王凯瞳孔瞬间变大，心脏也在这一刻开始剧烈跳动着。
这一步，终于要来了。
他搂着顾念情的腰，吻了上去...
公司。
徐洛欣安排完工作，抽空去了趟鹿小满办公室。
鹿小满正坐在办公桌前认真的工作着。
公司搬了新地址，给鹿小满也安排了新的独立办公室，不用跟其他人挤一间办公室。
因此，徐洛欣说话也没有了顾忌。
见鹿小满面容泛红，一脸春色，她猜出了个大概。
“小满，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跟老板...？老实给我交代！”
鹿小满倒也不避讳，双手从键盘上挪开，转动转椅冲着徐洛欣，眼神看向斜上方，回忆着。
“没错，昨天晚上我跟老板确实...。”
徐洛欣坐在沙发上，翘着腿，双手抱胸，脸上虽然带着笑意，眼角却闪过浓浓的酸意。
“恭喜你，你也终于成为老板的女人了。感觉怎么样？”
鹿小满双脚在地上蹬着，将转椅转了一圈后，恰恰好来到了徐洛欣身前。
徐洛欣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不就是跟老板上了床而已嘛，有必要这么雀跃吗？
转到徐洛欣身前的鹿小满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冲着徐洛欣挑了挑眉，问道：
“洛欣，你跟我说实话，你...做过没有？”
徐洛欣迟疑了一下，故作娇羞的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鹿小满见状嘴角扯起得意的笑容，拍了拍徐洛欣的肩膀，一脸骄傲道：
“哈哈，你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呀，那你以后可要多请教请教我了，我可是你的前辈。”
徐洛欣呼出一口浊气，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勉强挤出笑容，干笑着回道：
“呵呵，那我谢谢你啊。”
鹿小满摆摆手，脸上的笑容灿烂的像朵向日葵。
“哈哈哈，不用谢。洛欣，我跟你说，老板昨天呐，对我可温柔了...”
“怎么温柔了？”
“他呀，先是温柔的抱着我...接着...”
“嗯嗯，后来呢？”
“后来啊，他慢慢的...”
“继续说。”
“最后呀，他还贴心的为我准备了...”
鹿小满充满了分享欲，把昨天的过程事无巨细的讲了一个遍。
徐洛欣听完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根据鹿小满的描述，老板对鹿小满跟对她的态度差不多。
该有的温柔会有，该有的激情也会给到，但也仅仅如此，没有什么特别的。
这更像是一个唯手熟尔的卖油翁在例行公事。
鹿小满的分享欲仍然很强烈，昨晚的事情说完了，她还想聊一聊今天早上发生的事。
“洛欣，我跟你说，今天早上啊...”
徐洛欣已经没兴趣了。
她看了一眼手机。
“小满抱歉，我还有工作，以后再聊吧。”
说完，她便要起身。
鹿小满急了，双手拽着徐洛欣的胳膊嚷嚷着：
“洛欣，你听我说完，我话都起了个头，你不让我说完，我会憋死的。”
“小满，工作重要，以后再聊。”
徐洛欣微微用力，挣脱开鹿小满的手，走出了办公室。
鹿小满瘫在沙发上，很是不悦。
这有分享欲却说不出来的感觉，比杀了她都难受...
晚上，顾念情的家。
她的卧室有些乱，顾念情跟之前一样，让王凯按照跟其他秘书的方式，又跟她来了几次。
床头柜上，王凯的手机响了，特殊的铃声告诉他，那是安妮打来的。
王凯放开了顾念情，想去接电话，顾念情急忙伸手阻拦道：
“老板，别接...”
王凯轻笑一声，看着一脸绯红的顾念情，调笑道：
“怎么，你害羞了？别怕，不要出声就行。”
顾念情头疯狂地摇摆，两只手死死的抓着王凯的胳膊。
她刚想继续开口阻止，王凯却根本不顾她的阻拦，直接拿起电话，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响起安妮的声音，王凯冲着顾念情微微皱眉，示意她别说话。
顾念情只好闭上了嘴，在不发出声音的前提下，尽量远离王凯。
她很担心自己跟老板做的事情被安妮发现。
“安妮，找我有事？”
王凯一边接听着电话，一边伸出一只手，死死的拽着顾念情，不让她远离自己。
顾念情试图挣扎，可她全身的力气都抵不过王凯的一只胳膊。
她还想再一步发力，却又发现自己发力时会下意识的哼出声，又吓得不敢做大动作。
最后，她只能幽怨地看着王凯，任由老板摆布。
见顾念情不再挣扎，王凯嘴角扯着坏笑，跟电话那头的安妮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