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韬：“嗯。”
“你不是……文韬不是……”周峻纬欲言又止。
“我对文字的记忆不怎么好。”文韬尴尬笑笑，“我对数字比较敏感。”
“每个人都有短板嘛。”何运晨为文韬圆场，不过，下一秒，“不过韬那个其实也不算短板，是长板太突出了，又有很多长板，所以短板其实是被对比出来的，我们韬就是没有短板。”
“我是被很多人默认没短板好吧？”文韬还以为何运晨真是来给自己圆场的，没想到下一秒却在坐实自己“无短板”这件事。
石凯：“人无完人，很感谢在你们知道我有短板之后还愿意承认我优秀。”
“对对，石凯我嘴替，很感谢你们知道我的短板还会承认我的优秀。”文韬走过去，挨着石凯站着。
黄子弘凡走进办公室，简单地巡视了一圈，回头看着还站在门口的众人，“就三个工位啊？”
蒲熠星：“是，怎么了？”
“一个年级就三个班吗？一个年级学生封顶150人，三个年级就是450人，这还没大部分学校一个年级的学生多。”黄子弘凡不敢相信。
“确实，什么学校啊？是正经学校吗？”周峻纬走进来。
他先看见了那个标注着“高三二班班主任开老师”的工牌，回头看向跟过来的石凯，“这哥们就是你说的开忻吗？”
石凯：“不清楚，是别人告诉我‘k’是开忻的。”
周峻纬的视线越过石凯，看向石凯身后的人，看见了在办公室一角晃荡的蒲熠星，“阿蒲，这个开老师是叫开忻吗？他是你们说的‘k’吗？”
蒲熠星听见有人叫他，走过去，看着周峻纬手指的工牌，缓缓道：“他是'；k‘，是烛火乐队的副队长，也是队里的吉他手。”
“这里有谁来过吗？”齐思钧打量着那堵对着门的墙壁。
文韬：“我，火树，阿蒲来过。”
石凯：“晋晔，二姐和嘟嘟也来过。晋晔和我说过，他们去了老师办公室，发现那个赵老师好像已经死了，现在的赵老师不是之前的赵老师了。”
“不儿，石凯，你没来录节目，怎么还知道那么多东西？你不会真的在他们录完之后，逮人一个个问吧？”唐九洲顺手拉开赵老师工位的左边抽屉。
抽屉没有上锁，可以被轻易拉开。
抽屉里，是满满当当的棒棒糖。
“哇，棒棒糖！”唐九洲惊喜地拿出一根，“能吃吗？”
唐九洲还没听到回答，手已经把糖纸撕开了，看着像是能吃的样子，便毫不犹豫地塞进了嘴里。
甜甜的柑橘味，充斥了口腔。
唐九洲：“好吃。”
“糖？”邵明明听见声音，看向唐九洲，看见了唐九洲叼在嘴里的棍子，走过去。
唐九洲看见邵明明过来，“好多口味，你自己挑。”
邵明明：“好。”
“怎么在吃糖啊？”何运晨围过来。
唐九洲：“自己拿，很多，够分的。”
“有糖？”黄子弘凡探头。
“自己拿，自己拿。”唐九洲走开，腾出位置，方便他们拿。
“你们在干嘛哟？”蒲熠星看见赵老师的工位那边围了五个人。
是的，曹恩齐也过去了。
紧接着，蒲熠星旁边的那位……
周峻纬：“这么多棒棒糖？”
然后，开老师办公桌前，剩下了石凯和蒲熠星。
“这电脑能开吗？”石凯看见了开老师办公桌上的电脑。
蒲熠星：“应该可以的吧？有通电。”
石凯：“你们之前开过吗？”
“开过的。”蒲熠星按下开机键。
电脑屏幕亮起，蒲熠星按下回车键。
画面跳转，锁屏界面映入眼帘，弹出了一个密码输入框，密码输入框的上方有一行字：时间会带走许多过去，但是那一天我也许永远无法忘记。
“要密码，永远无法忘记……”石凯看见屏幕上的密码输入框，转头看向办公桌上的物什。
蒲熠星在密码输入框里输入了“joker”。
电脑被成功解锁，屏幕跳转成了桌面。
桌面依然是那两个文件夹：一个是命名为“教学”的文件夹，另一个则是“新建文件夹”。
“开了？”石凯听见蒲熠星操作键盘的声音，目光回到电脑屏幕的时候，锁屏界面已经变成了桌面，“密码是什么？”
蒲熠星：“joker。这里不知道有没有那一沓便利贴，那个便利贴侧边写有字母，看哪个字母有碰到最下面的便利贴的底纸，把那些字母组合一下，就是‘joker’这个单词了。”
石凯：“哦。”
“估计这里面的东西都是一样的。”蒲熠星点开了那个命名为“教学”的文件夹，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复习资料和成绩名单。
“果然。”随后，蒲熠星点开了那个“新建文件夹”。
里面，和之前一样，只有一个视频。
蒲熠星故意停顿，没有点开那个视频，“凯凯，你要不要猜猜视频是什么。”
“什么？是杀人的吗？拍到了犯罪现场？”石凯下意识往那方面想。
“是。”蒲熠星点开了那个视频，“凯凯聪明。”
然而，这个视频被点开后，弹出了一个提示弹窗：该视频已删除。
“嗯？”蒲熠星瞪大了眼睛。
他关闭那个弹窗，确认在文件夹里确实看见了这个视频文件。
再一次点开，依然是那个提示弹窗。
“被删了？”蒲熠星疑惑，“不是删不了吗？不然开老师也不会一直被困扰了啊……”
“什么情况？是之前不这样的吗？”石凯看向蒲熠星。
“是，之前这个视频是删不了的。”蒲熠星思索着，“除非……是他出了什么事。”
停电但能运作的监控摄像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保存在电脑里且无法删除的视频……
这些蒲熠星曾了解过的诡异事迹，即使在那里的最后，他也没能知道原因，没有从某些人的口中得到真相，但是，他在经历了之后的一切，也猜得大差不差了。
如果这些事情突然改变，那么，很难不是那个人出事了。
石凯：“谁？谁出事了？全先生吗？”
蒲熠星：“不，是那个小丑。那个小丑可能出事了。”
与此同时，文韬和齐思钧移开了那个靠墙放置的高三三班陈老师的办公桌。
因为这个办公桌靠着的墙就是那堵与门相对的墙，那堵墙极有可能存在通往下一个房间的门。
办公桌被移开，被办公桌遮挡住的墙体上，果然有一个接近一米高的正方形缺口。
缺口的另一边，亮着红光。
红光落在这边靠近缺口的地上，显得有些瘆人。
齐思钧：“找到了，通往下一个房间的。”
“哇，你们好棒啊！”邵明明第一个送来夸夸，快步走来，看见了被移开的办公桌，“这是被办公桌挡住了吗？”
文韬：“是。”
“好棒，夸夸你们。”邵明明往他俩手里各塞了一根棒棒糖，“真棒！”
“好好好，确实是‘棒’。”齐思钧捏着棒棒糖的棍子。
“哇，你的梗好有意思。”邵明明眼里冒星星。
文韬站在一旁，看着手里的棒棒糖，听见齐思钧和邵明明的对话，嘴角根本压不住。
邵明明发现文韬在低头偷笑，“你不觉得吗？真的好有意思，刚刚好，我夸完你们‘棒’，然后给你们棒棒糖。”
“有意思，有意思。”文韬笑着点头。
“开不了。”三人身后，传来唐九洲的声音。
刚才，周峻纬看见了办公桌右边没有拉开的抽屉，就让离抽屉最近的唐九洲拉一下，看看里面有什么。
然后，唐九洲没拉开。
“那个要钥匙。”文韬看见了。
唐九洲看向文韬，“你说这个抽屉吗？”
文韬：“嗯，当时我、火树和阿蒲在这里的时候，我们发现了这个上锁的抽屉，但是在这里没有找到钥匙。”
周峻纬：“没有钥匙？但是这抽屉上锁了就应该是要打开，里面应该是有东西的啊。”
“对啊，如果是空抽屉，锁来干嘛呢？”石凯走过来。
黄子弘凡：“对，如果抽屉是空的，也没必要锁了吧？”
文韬：“我感觉在学校的时候，一定有人开过这个抽屉。”
曹恩齐：“排除法一下？”
“当时在学校……我、阿蒲、小何和火树，除了阿蒲和火树被抓去办公室背书，我们四个是全程捆绑的。所以，应该是你们那边三个有人。”齐思钧看向文韬和曹恩齐。
文韬：“还有嘟嘟和二姐，她俩是学校那期中途来的。”
曹恩齐：“我没去过办公室，我在宿舍的时候，因为舍友变成‘怪物’逼我下床跟他们走，我跑去和阿蒲他们汇合了，之后的行动是一直和他们一起的。”
文韬：“我除了被叫去办公室背书的时候来过，后面就没有来了。”
何运晨：“你干嘛去了？”
曹恩齐：“文韬好像有很长一段单线来着。”
文韬：“是，你走了之后，我和晋晔一直被关在笼子里，直到嘟嘟和二姐过来救我们。我们本来因为学号八的那个本子想去调查一下线路房，结果后面赵老师突然出现，然后……我就被抓走了。留了嘟嘟、二姐和晋晔。”
蒲熠星：“所有，根据目前的排除来看，打开那个抽屉的应该是嘟嘟、二姐和晋晔？”
文韬：“如果大家都没有撒谎，那确实是这样。”
“可是，偏偏现在这三个人没一个在的啊。”齐思钧用微笑掩饰无奈。
唐九洲：“完了，信息差了。”
“倒也不算完？”文韬皱眉，“因为钥匙应该就不是在这个空间里找到的。”
蒲熠星：“是，不然，这会显得那个因为找不到钥匙而试图用蛮力拉开抽屉的韬哥很蠢。”
文韬：？
“用蛮力？”齐思钧不可思议。
“就硬拽吗？”唐九洲好奇。
蒲熠星：“对啊，就是硬拽。”
“什么没拉开很蠢？”文韬看向蒲熠星。
邵明明：“所有后来文韬没拉开对吧？”
“是，这能拉开，不都……不就是破坏了吗？”蒲熠星察觉到了文韬递来的目光，于是全程直愣愣地看向周峻纬和唐九洲的那个方向。
周峻纬发现了，“哈哈哈哈哈哈！阿蒲……”
“我解释一下，是因为……”文韬试图挽回。
“哦，后来没拉开可能是因为办公室来老师了，那个开老师回来了，他前面因为停电去看看线路出去了。”蒲熠星补充。
好啊，损话和漂亮话都让他占尽了……
文韬咬咬牙。
“我们要不要去下一个房间看看，没准里面有钥匙呢？”齐思钧看向那个往外冒红光的空间。
“行，去里面看看。”周峻纬绕过人群，走到了齐思钧那边。
“好矮啊，周峻纬，你能过去吗？”蒲熠星在旁边说着“风凉话”。
“那你先过去。”周峻纬刚刚都已经弯下腰准备蹲下通过这个缺口了，听见蒲熠星这番话，又直起身板，拉过站在旁边的蒲熠星。
“不是，你要干嘛嘛，我不先过去。”蒲熠星拒绝。
他拉开周峻纬拉着自己胳膊的手。
“你是害怕吗？没准那边就是一个洗照片的房间呢？”周峻纬反问道。
“我不，又不是我想过去，明明是小齐……”蒲熠星看向站在周峻纬身后的齐思钧。
“好，那我先过去。”齐思钧正要蹲下。
“别。”周峻纬拦住齐思钧，“让阿蒲去。”他看向蒲熠星，“你先过去。”
蒲熠星：“为什么啊？”
周峻纬：“小周弟弟想让蒲熠星哥哥给自己打个样~”
“小周弟弟啊？好好，蒲熠星哥哥给你打个样哈。”蒲熠星听见这句，连说话的语调都变得做作了。
齐思钧：“……”
蒲熠星在缺口前蹲下，低头，通过这个低矮的缺口。
“快快快！”周峻纬小声地道。
他抬起办公桌的一侧，示意齐思钧搬另外一侧。
齐思钧还没反应过来，黄子弘凡就先把另外一侧抬起了。
然后两人将办公桌搬回了原来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