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周吱吱不为所动。
她甚至有点累了。
钱跃不断地踢周吱吱的椅子脚，示意她的思想不要开小差，在这些学校里面好好选一选。
周吱吱纠结症烦了，手撑着下巴，手肘落在桌子上开始发呆。
钱跃确实提醒累了，只好摆烂了。
按照这么大牛对周吱吱这么满意，她报送的事情大概率已经跑不了了。
校长办公室里，大家讨论的话只围绕着周吱吱，清崖纯属看戏，就想知道小师妹花落谁家，所以在办公室撑着下巴看戏。
并且看得很开心。
司雪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她都到了校长的身边，悄悄地在校长的耳边低声说：“校长，既然没有我什么事，我就先回教室了。”
“你们都别争了，看看周吱吱同学的意思。”
校长摆摆手，示意司雪离开，眼神都没有在她的身上停留过，连跟她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司雪感受到了校长对她的冷落。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司雪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司雪，你太棒了，竟然拿了竞赛金奖！那可是金奖啊！你可以通过多参加竞赛奖项，多拿几个奖，再加上你的平时成绩，一定能保送进清北！”
江木上来挽住了司雪的胳膊，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司雪的身上，“你也太牛了！”
“覆羽计划的数学竞赛，难度不高，周吱吱不也拿到了金奖吗？”
司雪的神色很冷漠，根本没有把这次竞赛获奖放在心里。
看到她这么冷静，江木对司雪更佩服了，“金奖而已？你知道多少人挤破了头都拿不到这个金奖吗？它是你成功路上的踏脚石。”
“废石而已，就算没有这些踏脚石，我也能一步步走向成功。”
司雪并不在意，甚至觉得江木大惊小怪的样子丑陋。
这群蠢货总喜欢拿她跟他们做对比。
“也是，这次竞赛竟然连周吱吱那个死哑巴都拿到了金奖，那些评委的眼睛瞎了吧，不会放水了吧？”
江木见司雪不高兴，也跟着开始吐槽周吱吱。
她甚至觉得连周吱吱都能获奖，她这次要是参加的话，都能获奖。
听到江木的话，司雪的神色才没有那么冷了。
“老大，老大！你猜我刚才在校长办公室门口偷听到了什么？”
“有屁就放。”
柳溪之对八卦不感兴趣。
“我听到了一堆牛逼大学的教授来学校抢周着保送周吱吱直接到大学！”
但是小弟的八卦是周吱吱，所以柳溪之一下就来了兴趣。
再听到周吱吱这么牛的情况下，柳溪之就跟着自己被人哄抢了一样，“我就知道！不愧是我们十七班的吉祥物！”
江木听见了以后，好奇地问司雪，“他们说的是真的吗？你也是金奖，是不是你拒绝了那些教授，所以他们才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周吱吱？”
司雪的身子僵了一下，迈出去的腿又重又木，非常沉重。
“我肯定猜对了。”
江木笑着继续挽住司雪的胳膊，态度比刚才更亲昵，“我就说，肯定是你不要，才轮得到周吱吱，她永远只能捡你不要的垃圾。”
“好消息！我刚才去送资料，听到了一堆牛逼教授在争抢周吱吱，校长还让他们考虑一下状元班的司雪，结果集体沉默了，他们只要我们家吱吱！”
班长从抱着一堆语文报出来，激动地把手上的报纸丢给了柳溪之，双手叉腰，“我决定，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习，成为跟周吱吱一样牛逼的人。她刺激到我了，我们明明拥有比她好的学习环境，却让她超过了，不行，柳溪之，你给我也学起来。”
江木不可置信地问司雪，“那些教授是特意冲着周吱吱来的？”
她的询问再次让脸色阴寒的司雪雪上加霜。
“对……对不起……”
江木反应过来的时候，司雪已经给了她一个冷眼，“不会说话就闭嘴。”
她甩开了江木的手，大步朝着教室走去。
柳溪之，班长，小弟三人对周吱吱选择了哪所大学感到非常好奇，所以三个人打赌，看周吱吱选哪个学校。
“肯定清北。”班长打赌，她要有周吱吱那脑子，她肯定选清北。
“放屁，周吱吱是有追求的人，肯定选上大，上大数学系最牛逼。”
小弟弱弱举手，“我觉得她可能选新大，新大食堂好吃。”
“就知道吃，你是猪吗？能不能有点追求？”
班长踹了小弟一脚。
这时校长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先走出来的是清北的清付教授。
他的脸色严肃，一看就是心愿没有达成，垂头丧气的。
“清北排除了。”
柳溪之提醒班长，她已经输了。
班长：“……”
接着上大的教授出来，也是垂头丧气，长吁短叹。
班长跟小弟同时看向柳溪之，柳溪之蔫了吧唧的，他输了。
远大的教授走出来，更蔫吧。
看来周吱吱还是更喜欢吃。
“老子终于赢了你一次！”小弟的尾巴还没有翘起来，看到新大的教授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
“什么情况？”
柳溪之懵了，接着是周吱吱从校长办公室出来，他挠挠后脑勺，“难道周吱吱要自己开学校不成？”
班长给了他一个白眼，小弟给了他一个言之有理的眼神。
周吱吱把眼神给了钱跃。
钱跃迫于无奈，只好说：“周吱吱同学觉得她偏科严重，没有办法在那么好的大学学习，需要把自己其他门的功课基础知识加强了再做选择，而且她并没有太喜欢数学。”
“……”
好吧，除了在数学上的天赋，他们确实没有看到过周吱吱其他科目的成绩，可能确实偏科严重。
如果偏科太严重，去了那些学校，以后毕业压力也很大，很有可能书都读不完被劝退。
他们也能理解周吱吱的选择。
然而偏科这件事传下去以后就变了味。
“你们听说了吗，刚才一堆大学教授来抢周吱吱，但是看到周吱吱其他科目的成绩太烂，那些教授摇着头就走了。”
状元班的人传来信息。
座位上的司雪心情豁然开朗。
她就说，她努力了两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周吱吱一个哑巴，怎么可能比得上她。
她门门功课满分，周吱吱只是数学天赋过人，其他科目连及格的门槛都达不到，那些重点大学教授不可能招这样的人。
“那你的机会是不是要来了？”
江木问司雪。
“我没兴趣。”程司雪神色漠然，根本不在意。
既然一开始选择的不是她，她也没有必要上赶着，这是她的原则，她永远要做别人的第一选择，绝对不做备选！
“来自学神的傲气，我欣赏。”
学习委员慕远对司雪竖起了大拇指，其他人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司雪。
同时也发现了来自红星村的周吱吱跟司雪之间的差距。
一个想要靠竞赛走捷径，但是最后发现竞赛根本没有办法弥补她的短板。
而司雪稳定发挥，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随便玩玩，就算拿了金奖，也不会当做筹码。
她根本不屑走竞赛这条捷径。
牛！
江华出现，把司雪叫了出去，司雪以为是保送的事情，表现得很冷淡，“江老师，我可以靠自己。”
“我已经帮你争取过了，但是他们还是觉得你需要再沉淀。”
周吱吱拒绝了他们，江华就向他们建议可以看看程司雪，她门门功课满分，一定符合他们的要求。
因为他们说：“程司雪很优秀，等其他教授捞她吧，我们等着周吱吱同学高考。”
这话，江华没有跟司雪说，怕打击到她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