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丫头，撒手！”
荀诗诗揪着冯不休的胡子不放，阻止他继续瞎说大实话。
顾云适时介入，分开二人，将荀诗诗抱了回来。
“抱歉，师姐她不是有意的，你一下子说出她那么多秘密，可能让她不高兴了。”
顾云替荀诗诗解释道。
但荀诗诗哪里是不高兴那么简单。
她狠狠盯着冯不休，那表情简直就像是要吃人。
好在冯不休也是个人精，立刻明白的荀诗诗的意思，缄口不再多嘴。
如此，这件事才算揭了过去。
但这寥寥数语，却展露出一个事实，那就是冯不休背后的情报网非常可怕。
一两条情报或许没什么，但当海量的情报汇聚在一人之手，那这就算得上是伟力了。
顾云旋即问出了他迫切想知道的问题。
“冯老，你可知这天底下什么东西最坚硬，万法不可破?”
冯不休一听这个问题，就沉默了。
好一会儿后他才说道。
“这个问题老朽答不上来，所以最多只能提供一些意见以供参考。”
“如此，也算帮大忙了。”
但冯不休立刻伸出五根手指
“情报费得这个数。”
“五颗下品灵石?这也太贵了吧！”荀诗诗立刻吐槽道。
冯不休一听，差点喷出来。
“你这女娃说什么呢，这关系到很多东西的存在和下落，五十颗上品灵石算便宜了！”
“啊?”荀诗诗顿时傻眼。
一路走来，都是她在管钱，导致不少灵石都被荀诗诗当糖豆给吃了，金银倒是不少，但加起来也才10颗中品灵石左右，大部分还是杨泰给的。
可惜她不知道顾云会升级灵石，不然....
见荀诗诗面露难色，冯不休马上提出了另一种方案。
“我这里正好有五个问题想请教你们，你们可答，也可以不答，我绝不强求，但不能说假话搪塞。
若是愿意接受的话，我就把这份情报无条件送给你们，并且额外附上 10 颗上品灵石作为对先前情报的完善以及这五个问题的回礼。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这种方案自无不可，顾云稍加思索，便应下了。
“第一个问题，也是我个人想问的问题，后悔药真的存在吗?”
“存在！”
顾云想都没想就回答了，后者立刻皱起眉头，记录了下来。
“第二个问题，你是什么修为境界?”
“无境界。”
冯不休听到这种回复，眉头都皱成了川字。
“你若不愿回答可以不答。”
“非也，我师尊曾对我说，不可拘泥于境界，所以我才没有境界。”
冯不休踌躇了好一会，终于是记录下了这荒唐的回复。
“第三个问题，你见过真正的仙人吗，不是修士，而是真仙。”
“当然见过，我师尊就是真仙！”
“那不包括你师尊呢，这算是第四个问题。”
“额....那好像没见过。”
冯不休马上记录在案。
“第五个问题，丫头，是问你的。”
“我?”
荀诗诗没想到会有问题要问她。
“九剑宗宗主雁无虞准备多久后飞升?”
听见这个问题，荀诗诗立刻拉满了警惕，用陌生冷漠的目光看向冯不休。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问问而已，不愿意说就算了。”
他赶忙岔开话题，转身走向身后书柜。
等回来时，手中已经多出了一卷金色绸缎，他提笔就在上边写边说道。
“你要找的东西，基本都是一些传说之物。
在去掉一些我们无法断定真假的传说后，能确定的这世界上最坚硬的东西应当是以下这些。”
他笔走龙蛇，字迹张扬无羁，却又很好识别。
“九剑宗的天品九剑，位于九剑山.....”
“灵胎，传说中大圣出生时的留下的仙蜕，供于东土灵山灵洞中，由万兽宫，莲花宗共有。
此物乃是神石，接近便可加快修行速度，传说曾帮助多人悟道，坚硬无比，曾几次遭遇贼人抢夺，但均以太重，无法搬动告终。”
“扶桑神木的树心，位于东海神树国....”
“西域红魔堂的祖灵图腾，大荒血柱....”
“武神殿宗主，武帝的不败神躯，他历经百战，却无伤口，亦没输过，位于北漠以北....”
“南岛外海的海天一线....”
“最后一样东西，我们考察勘验了无数古籍遗迹，可以保证它确实存在，但因为遗失太久，下落不明了。
那就是传说中的龙器，失传的祖龙玺剑，模样虽已不得而知，但可以确定它剑柄底部写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它既是剑，也是玺，乃是人皇祖龙的象征之物....”
等到冯不休写完这些情报，字体已经铺满了整张绸缎。
顾云激动的将其收入囊中，有这些情报，他也就有了目标。
“给，这是说好的十颗上品灵石。”
冯不休递过来一个金丝锦袋，被荀诗诗一把薅走。
她还惦记着之前冯不休问的那个奇怪的问题，眼神不善。
做完这一切后，冯不休好似还有话要说，斟酌了好一会后才张口道。
“其实....我还有个不情之请。那个九郎清虚真君的神像，能否卖给我一些？我保证会把它供奉在合理位置！”
这要求对顾云来说并不难，甚至可以说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因为顾云也想让世人更多地了解他师尊的光辉事迹。所以他只是简单思索了一阵，就应了下来。
随后，他打开袖口，随手一撒，就整齐摆出先前闲暇时刻做好的一百来个师尊像。
冯不休则倒吸一口凉气。
他本来只想买几座，却没想对方存货这么多。而且在他所知的情报看来，这师尊像是有几分妙用的，但凡供上此神像的村子全都一扫之前颓势，过上了安居乐业的生活。如果能大肆推广，也能极大减轻大周的负担。
只是顾云一口气拿出这么多神像，让冯不休有些难做。因为他怕价格低了的话，顾云不卖；价格高了，他又怕不够现钱。
就在冯不休苦恼之际，顾云却发话了：
“这些都送你了，你只要确保供奉在合理位置即可。如果不合理，我师尊也会自行显灵来处理。”
这样的要求冯不休没理由不答应，当即应下，可荀诗诗却站了出来。
“别听他的！这要卖一颗上品灵石一个，这是底线！”
听见这个价格后，冯不休笑开了花，爽快付款后，命人带走了这批神像。
只有荀诗诗有些后悔，感觉自己出低了价格。
完事后，顾云和荀诗诗二人就往楼下走去。
刚现身，岳逍遥就踉跄着跑了过来。
“你们可算来下来了！”
他惊慌失措，额头还有冷汗流下。
不远处的寒月宫的女修，面若寒霜。
“淫贼，你看你这次还能躲到哪去！你们两个也是，最好不要插手此事。
不然等会我莫冷颜出手，误伤到二位可就不好了！”
尽管莫冷颜已经尽量往客气了说，但言语间透出的寒意还是让周遭温度都下降了数度。
顾云却毫不意外，因为他老早注意到了这岳逍遥额头萦绕着一股黑气，命中当有此死劫，躲是躲不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