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红衣听到这话,怎么说的她像是红杏出墙呢,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她听的不舒服:
“那大哥就是我今天才认得大哥,我就是喜欢他敬佩他又怎么了,跟你没什么关系吧!我也只是借你钱了,大不了我回去就还你!”
宋建中脸色沉沉,一下子抓住她右手腕,半响才哼笑一声,
“还钱?刚认识的男人你就人大哥,你也太不挑了吧。你难道是准备问他借吗?他能借你多少钱,有我多吗?”
叶红衣这辈子加上辈子最不喜欢的就是那种老是说人是非,道人长短的。
因为她以前姐就是不结婚,天天被那些不认识的姑婆奶说不少坏话,流言,让她深受其害。
她都不明白,她们好多都是身为高级知识分子,竟然那么看不惯她。她们又在同一个小区,最后忍不了,自己搬了出去。
宋建中的这番话,让她不由又回到那个睡个觉都能听到楼下那些姑婆说她的日子。
“咦,那闺女现在都十点了还不起床呢!”老娘我昨天熬夜做项目做到早上五点。
“听说上次又拒绝了你侄子。你侄子不是挺好的,985毕业,还是硕士,家里还给买房买车。我要是有闺女都想介绍呢!”
“人家那是清大副教授眼光高看不上我侄子呢!”
她那侄子看个电影就动手动脚,最后更是直接让她帮忙给他在清大保博,我去他么的,想的倒是美。这种想利用她去上位的她能看得上才怪了。
“博士又怎么了,这么大年纪嫁不出去,以后就是个老姑娘,这女人不嫁人生子怎么完整!看以后谁还敢娶她。”
天可怜见,她当时才32,那男的30了,这么大年纪不也嫁不出去,连个清大得博士都考不到,智商低。
她不生娃怎么了,那个985硕士还精子低,前后离了三次,在她死之前都没生出个孩子来。
最后甚至有一种谣言她是石女。
叶红衣就卧了个槽了!
干脆拿了自己多年积蓄,找个小别墅,付了个首付,自此就清静了。
而且叶红衣现在也不缺钱了,最多后面换金条的时候有点麻烦。
叶红衣冷冷的说:“我俩只是表面结婚你还记得吧,还没有到互相关注对方私事的程度,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你若是受不了,我们明天就去办离婚。”
若是宋建中跟那些大妈似的,把她的私事盯得这样紧,她要考虑一下早点搬离宋家。没有宋家那些便利,她也一样能成事,不过是麻烦些罢了。
宋建中仿佛一下子被闪电打了一下,松了手,整个人一下子沉默下来。
半晌,他声音带着暗哑,仿佛刚出口便消失在亭子里冰冷的秋风中,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说这样话,你若是不喜欢,我可以暂时搬出去,你就好好在这里住着,等你…”
宋建中顿了顿,仿佛很艰难才说出口,
“等到你有了对象,到时候再说这事。钱也不用换,是我给你生活用的。”
说完这话,宋建中仿佛要逃跑似的,说的很快,一说完就推着轮椅快速的离开了。
叶红衣愣了半响,
“这都是什么事呀,我哪有什么对象,他不会是怀疑我谈恋爱了吧!”
她仔细又回忆了两句话。
宋建中倒不像是说人是非,更像是说她不该刚认识就认人大哥,谈对象。
更像是……关心她。而自己话赶话说了一些不着五六的话来。
“啊啊啊——怎么这么烦呀!”
叶红衣两手抓抓自己的头发,把自己头发弄的炸毛起来,两辈子她都没处理过这么麻烦的事。
没一会儿,就看到宋婆子拿着一件棉袄过来,给她披上,
“你跟建中咋回事,他让我给你拿件衣服,免得着凉,我让他自己拿,他头也不回的跑了,这个死小子,一点都不知道疼人。”
其实宋婆子没说的是,她还从没看到自家二儿子这样低落受伤的神情,哪怕是腿受伤那段时间,他也只是沉默,板着脸,躲在屋子里 。
这次她是看出来自己儿子真的伤心了。
叶红衣尴尬的笑笑抓抓头:
“我也不知道,说着说着好像就生气了,他好像误会我喜欢那个大哥了。”
宋婆子听后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来:
“该,这小子搞的都是些啥事,现在竟然还会嫉妒,不错不错,丫头,你调教的好呀。”
叶红衣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妈,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其实就担心我……”
宋婆子顿时一脸我懂的表情:
“你放心,对我没什么不好说的,我哪儿子从小就是个调皮的也就是大了,当兵之后,慢慢稳重起来。就是当时浑身是伤回来的时候,也没这么伤心过呢,当时就是总是把自己关在屋里。男人就是要经历这些,才能成长。”
叶红衣敏感的问:
“他当时浑身都受了伤?不是说只伤了腿吗?”
宋建中跟自己说是只是腿断了。不过也可能只是说自己腿伤的最重。
“那会儿他全身都打着绷带,看起来吓死人了,哪还顾得上他的腿。
你看他脸上的身上的疤痕,都不知道啥东西弄上去的,肋骨都断了五根,胳膊骨折,腿也折了,指甲缝里都是血。
我当时就哭的不行,还是廖飞手把手的帮忙照顾,基本上他们兄弟俩都一起睡的。
宋建中也不愿意我照顾他。经常早上送了饭,晚上还在地上,然后我又热热,大半夜饭才吃了。那一段时间都是这样。
也就是他养了大半年身上的伤才好了。”
宋婆子想到当时的情形都想哭,自己好好的儿子送到部队,结果整个人浑身绑着绷带送回来。
叶红衣两手握住宋婆子的手,能够想象到宋婆子当时有多崩溃。
“妈,那廖飞当时是跟建中一起回来的吗?”叶红衣微微垂下睫毛。
宋婆子:“那是当然,不然建中当时还只能躺着,一个人怎么回得来。就是廖飞送建中回来的。他俩回来的车票我还保存着呢,我都说他在部队还交了好兄弟,这廖飞就算其中一个。”
叶红衣的手指想去扶眼镜框,却什么都没摸到,然后一下子掐到了鼻子根,深深的指甲刺入皮肤,带出明显的刺痛。
她微微笑了一下:“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