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魔沼去肯定是要去的,但时愿想到身后这些人又觉得有些麻烦。
时愿还得好好想想怎么让宗门弟子留下。
温确听时愿说不去了,倒也没有很纠结,转头就放下了。
进入瘴气森林之后,时愿让所有人打起精神:“瘴气森林今年的妖兽都要更加强大,且里面有瘴气影响,阿确给你们的丹药切记要及时吃。”
“是!”
进入瘴气森林之后遇到的妖兽的确都强大许多。
但瘴气森林独特的环境,也让里面生长了一些在外界极难得到的奇珍异宝。
只不过上清宗一行人也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偶尔甚至还会遇到其他修士的残肢断臂,应该是先进来但是被妖兽们吞食掉了。
温确第一次这样直观地体会到了修真界的残酷和修行之道的不易。
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温确还有些害怕,时愿知道她的恐惧,但依旧没有拦着不让她看。
温确需要知道修真界一直都是很残酷的地方,逆天而行之事没有容易的。
好在温确自己也明白,虽然看起来很难受,但到底没有说什么。
眼看着进入了森林中央区域。
时愿也警惕了许多。
她一直感觉到周围有一股很强大的妖力,但是因为秘境对实力的压制,时愿至今没有找到对方的具体位置。
甚至看不透真身。
时愿没有瞒着众人,所以上清宗上下也都保持着最高警惕。
眼看着都要离开中心区域了,那妖兽也没有出来。
有人慢慢地放松了些,但时愿和温确依旧没有丝毫松懈。
“师姐,这是什么妖兽的气息?我分辨不出来,但是总觉得很恐怖。”
“它在靠近,从地下。”
温确紧张地抓着时愿的手。
时愿捏了捏她的手:“别怕。”
“持剑,布五行生灭阵。”时愿说完落下阵法盘进行辅助。
上清宗弟子立刻拔剑而出,按照方位开始布阵。
各色的灵力穿破浓郁的瘴气,剑气在空中震荡。
温确没有入阵,而是在旁边布下符阵,用以辅佐五行生灭阵。
阵成的那一瞬间,一只硕大的黑色巨獒从地下穿透出来。
“峷犬?”有弟子惊诧地问道。
峷犬,头有长角,身披五彩,性残暴喜食人,乃洪荒凶兽后裔。
时愿倒是没想什么反应,冰河剑出鞘,冷冽的杀意让那峷犬迟疑了片刻。
但眼前的众多人族还是让它冲了上来。
与此同时,它的身后还跟着十头小型峷犬。
这些小峷犬都是本体的化身,一旦本体受伤峷犬便会用小犬逃生。
在看到那峷犬的瞬间,时愿面色便凝重了许多。
神游境的大妖,堪比人修分神期,难以对付。
时愿微微蹙眉,有些麻烦。
峷犬面色凶狠,金色的眼眸透着杀意。
口水不断地滴落,仿佛看到了什么美味一般。
时愿一人一剑对上那峷犬。
不论是峷犬还是时愿的速度,都快得令人难以企及,上清宗弟子只能看到一道道残影。
随后只听到峷犬咆哮了一声,它的身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皮毛,森冷的妖气在森林之中散发开来。
峷犬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眼中闪烁着凶残的光芒,对着时愿的脑袋咬了过去。
而后身上坚硬的毛发化为利箭射向时愿。
时愿依旧面色平静,随后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
下一刻, 她出现在妖兽的头顶,冰河剑挥下,一道凌厉的剑气瞬间划开了峷犬的脑袋。
冰河插入峷犬的头颅,虽不致命,却也算是重伤了,峷犬怒吼一声,坚硬的毛发上泛起一层寒光,试图抵挡这道剑气。
然而,剑气中蕴含的冰冷气息却瞬间穿透了冰甲。
峷犬发出痛苦的咆哮,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它挥舞着巨大的爪子,试图抓住时愿,但后者的身形却如同幽灵一般,忽隐忽现,难以捉摸。
在时愿和的灵力和峷犬妖力的作用下,整个森林都下起了一场大雪。
一人一犬的身影不断地在雪地上穿梭,每一次挥剑都带起一片寒霜。
时愿的剑法简单并不华丽,但充满了凌厉和杀意,每一次攻击都准确地击中峷犬,让后者的防御不断削弱。
“我一会引它入阵,你们全力攻击不必保留,只要一击,攻过便走,阿确你用火鳞蛇带他们离开,不用担心我,我会来找你们,记得隐匿气息。”
时愿给众人传音完之后,身形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冰河剑凝聚了大将的灵力,时愿对着峷犬的一只角一剑挥下。
竟当真直接斩下了峷犬的一角。
峷犬发出痛苦的哀嚎,身上妖力暴走,立刻对着时愿挥下一爪。
时愿借着它的妖力急速后退入了五行生灭阵。
“聚阵,落!”
随着时愿的话音落下,五行生灭阵发挥出最大的威力,瞬间将那峷犬困在其中,而后五行之力对其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与此同时温确操纵符箓对峷犬造成了再一次的伤害。
“走。”时愿冷声说道。
温确立刻放出火鳞蛇,载着灵力空虚的众人离开。
等所有人都离开了,时愿解除了一部分身上的实力压制,毕竟在秘境之中,若是境界太高会直接被秘境送出去。
冰河剑感受到了时愿身上那浓郁的杀气,发出了阵阵剑吟。
“你不是元婴期?”峷犬后知后觉地问道。
“你说呢?”时愿冷嗤了一声,而后迅速出现在了峷犬身边,利落地挥出一剑。
峷犬属寒,善控冰。
但此刻面对时愿它却感觉自己根本控制不了周围的水行灵素。
“怎么可能!”峷犬不可置信地说道。
可时愿没有搭理它,只是将残余的五行生灭阵的力量以及温确的符箓全部融合起来。
五行之力让峷犬再次受到了巨大的伤害。
本体几乎直接毁灭。
最终,在时愿一次又一次凌厉的攻势下,峷犬的防御彻底被破。
庞大的身躯上毛发似乎都稀少了许多。
峷犬发狠想要和时愿进行最后一搏。
但时愿却忽然收了剑立于虚空之中。
“做个交易如何?我不杀你,但你要帮我做件事。”时愿指尖捏着一张符箓,戏谑地看着那峷犬。
峷犬看着还游刃有余的时愿:“你故意支开你的同门?”
“是。”
时愿抬手之间布下剑阵:“多余的话不要问,当然你也可以拒绝。”
时愿的态度着实不怎么样,但峷犬清楚自己似乎也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