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染染不应该喝酒,但是我知道他是不想让我喝太多难受,第二天我要起早开车去机场送罗小玉,于是我和她说:“没喝过白酒就不要喝了,万一不舒服怎么办?或者喝不下去怎么办。”
“不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喝呢?”染染回答道:“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喝过白酒试试呗,先给我倒一小小杯,喝点试试。”
于是我拿出分酒器,给她斟了很小一杯。她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砸吧砸吧嘴笑眯眯地对我说:“还不错哦,味道香浓,我可以陪你徒弟喝点,你就老老实实地去睡觉吧。养足了精神,明天送她去机场。”
说完她拿起酒瓶,自己给自己倒了20毫升,放在分酒器里,接下来她们二人就开始喝白酒了,我一看这架势,赶紧睡觉去,只要睡着了,他俩耍酒疯就绝对不会连累到我。
正巧这时候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和我说:“赶紧去睡觉,拘魂令以下,立马去拿人。”
听完这话我赶紧对她俩说:“你俩喝完不用收拾,直接睡觉就行,我要去睡觉干活了,不要叫我哦,把我叫回来是要受惩罚的。”
众所周知,我在地府干活都是睡觉的时候, 所以我只有睡觉的时候才能正常执行属于我的命令。
就这样我便去睡觉了,此次又去动手抓阴魂,目标又是在地府无人区,看似他克拉玛干什么样的地方,上次来这儿我差点儿就魂魄归位,大家不知道还记不记得,就是抓那个漂亮的“煞”。
我刚一进入梦乡,正准备去司里,一抬头,发现所有的人已经恭候我多时了,于是我带着我的同事们直接出发去沙漠,其实这个地方有自己的名字,但是这些年没有任何一部史书上写这个地方的名字,哪怕是民间的传说,也没有留下这个地方的名字,所以我也就不说了,说多了被警告或者是被揍一顿就得不偿失了。
而此时罗小玉和染染是越喝越多,越喝越兴奋,从人生聊到理想,从科学聊到玄学,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喝到最后,罗小玉的舌头都被喝大了,染染拍着罗小玉的肩膀说道:“罗姐姐,你要知道你师父就你一个徒弟,他对你的期望值很高,将来也会送你很多你能用得上的东西。比如一小队的五猖兵马。”
而罗小玉喝的也找不到北了,于是也拉着染染的手说道:“染染姐,以后,咱俩就是姐妹了,在师父那儿我罩着你。”
这天儿聊得咱也不知道他俩到底谁大谁小了,实际上罗小玉比染染大好几岁。
她们二人现在聊到这个时候几乎就差磕头拜把子了,大家也都知道染染是带仙缘的,她那张破嘴说好的不一定灵,说坏的可灵了。
正当他们喝得即兴时染染说道:“罗姐姐,此次去吉林长春,在捋堂口之前千万不要喝酒,想等办完正事之后再喝,不然你这堂口捋的心里会不舒服。容易生口舌是非。”
罗小玉也喝得五迷三道的,她双手抱拳对染染说道:“谢谢染染姐,放心喝了也没事儿,啥大场面我没见过?多大的领导我没见过?我会处理好的。”
就这样,他们两个喝到了凌晨3点,染染才晃晃悠悠地回到了房间,看见此时我和猫一人趴一边正在睡觉。染染坐在床边看着睡觉的小猫,小猫名叫罐罐,染染一把抓过罐罐来,抱在怀里玩一会儿。
殊不知染染身上的酒味儿实在太大了,毕竟此时她已经喝掉了一斤52度的白酒,罐罐实在受不了她这呼吸出来的酒味儿,于是把脸侧到一边儿去,染染发现罐罐居然嫌弃自己,于是硬把罐罐的脸掰过来,对着罐罐的脸就开始大口地吹气,罐罐恶心地闭上了双眼,使劲地要从她手中挣脱出来。而喝大了的染染觉得很好玩,于是开始大声地叫我起床,我翻了个身,继续睡,因为此时我刚刚在沙漠里抓到那个阴魂,正压接着他向司里走去。结果染染一下把我叫回来了,她喝成这样也着实不记得我告诉她,不要叫醒我这件事儿了。
正当我刚要睡过去,染染啪叽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被我吼道:“张石磊,你快看小猫这一脸嫌弃的表情。”
我被一巴掌打醒了,一脸无奈地看着旁边的染染,此时的染染仿佛什么都不知道,还在我面前炫耀地吹着猫,那猫迎着染染满口的酒气,都快呕吐出来的表情了,染染依然没有打算放过它,还在不停地对它吹着气。
我无奈地对着染染说道:“不是告诉你不要叫我起床吗,我正在干活呢,你也不是不知道,魂跑了我是要挨罚的。”
这时染染一脸痴傻表情地看着我说道:“为什么要挨罚,谁罚你?我去揍他。”
我看着已经喝到半傻的染染,也是无奈地摇摇头,咱也不知道他是能打得过推勘司的司长,还是能打得过十大阴帅,这话说得,多少有点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也是无奈他从她手中夺过那只可怜的猫,然后对染染说道:“你快睡觉吧,祖宗,你可饶了这只猫吧,它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了,居然托生到你手里了。”
说完这话,我把染染抱到床上去,让她好好睡觉。嗯,我继续躺下来,赶紧睡下,因为在染染刚才一巴掌把我打醒的时候,我亲眼看到那个魂魄从我手中跑掉了,虽然我带了很多的司里人手,但是我也怕他们抓不回来,毕竟能被下拘魂令的魂魄都不简单。
等我睡着之后飞快地奔到司里。发现除了司长,我们小队的人都不在,司长看到我也蒙了,于是问我:“让你抓人,你怎么跑回来了?”
我无奈地跟司长说:“司长,你听我解释,如果我跟你说本来已经抓到了,在押送回来的路上,我被我女朋友一巴掌把我打醒了,然后魂魄跑了,你信吗?”
司长狐疑地看着我,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毕竟这话说得我自己都有点没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