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儿咬着手指哼了一声，楚君临嘴边的笑意更深了。
“叫一声父皇好不好？煌儿快满周岁了，该开口说话了。”楚君临轻轻拍着他说。
要是楚星煌能听懂楚君临的话，非要给翻一个白眼不可。能在周岁前开口说话的人少之又少，更何况他还没周岁呢。
其实这也不怪楚君临，他对煌儿的期望太大了，毕竟他打定主意只要一个孩子。
“父~皇。”楚君临引导着煌儿。
煌儿学着楚君临的样子叫了两声，但只是模糊的发声，听不出来是什么。
楚君临也不强求，他摸了摸煌儿的小肚子夸赞道：“煌儿真厉害，父皇抱一抱好不好？”
说着楚君临便把煌儿给抱了起来，小孩子长得都很快，这段时间煌儿重了很多。
楚君临把煌儿抱在怀里，感叹地说了一句：“真是一个胖小子。”
其实楚君临嘴上这样说，但他心里是很高兴的，幼儿就是要奶呼呼的，只要健康就好。
但是煌儿不乐意了，他挣扎地干嚎了几声。
楚君临赶紧抱着他哄，“好好好，不是胖小子，是乖小子，是父皇和母后的乖儿子。”
煌儿这才安静下来，楚君临松了一口气，无奈地轻拍着他的背。还不允许别人说他胖，看来这一点随了安安。
煌儿刚睡醒，又喝了奶，现在正精神着呢。楚君临朝外面看了一眼，然后说：“现在外面天气正好，父皇带你出去晒会儿太阳吧。”
说着楚君临便抱着煌儿去了后花园，寿德和几个宫人不远不近地跟在两人身后。
寿德看着两人，心里是止不住的惊讶。
他从来没有见过皇上这个模样，皇上抱着太子殿下逛来逛去的，偶尔太子殿下好奇地伸出手来，皇上也会仔细看着不让太子殿下受伤。
虽然皇后娘娘也算是皇上宠着长的，但可能是因为皇上早就不只是把皇后娘娘当妹妹看了，所以皇上看着皇后娘娘的眼神总是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而现在，皇上看着太子殿下的眼神不含一点杂质，俨然就是一副慈父的模样。
这让他想起了当初先帝在皇上面前也是这副模样。就是先帝早早地便驾崩了，若是能三世同堂，他都可以想象那场面是何等的温馨。
一会儿之后，一个宫人走到楚君临面前说：“皇上，皇后娘娘已经醒了。”
兴许是听到了熟悉的称呼，煌儿兴奋地摇了摇手，“娘……娘！”
发音还是很模糊，但听者大抵能猜到他说的是什么。
楚君临惊奇地低头看着煌儿，“煌儿刚才说什么？”
“娘……”煌儿又重复了一遍。
楚君临抱着他晃了晃，高兴地说：“要是你母后听到这话肯定开心死了。”
楚君临有一种预感，离煌儿要开口说话已经不远了，于是楚君临又教了煌儿好几遍“父皇母后”。
……
凤安醒后没多久，楚君临便兴冲冲地抱着煌儿走进来。
“安安，你是没听到啊，煌儿刚刚开口说话了。”
“是吗？”凤安的眼睛亮了起来，她接过煌儿逗着他说：“煌儿刚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给母后听好不好？”
既然凤安有那么高的兴致，那煌儿自然是全力配合的。
他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拍了拍凤安的脸颊，笑起来时脸上的肉都挤成一团。
“娘……娘。”
凤安脸上闪过惊喜，一下子便抱紧了煌儿，“煌儿真厉害！”
虽然她知道煌儿喊的是“娘娘”，但是煌儿停顿的语气就像是在叫“娘”一样。
是她疏忽了，“娘”的确是比“母后”简单易学一些。
她从来没有教过煌儿叫“娘”，他应该是听宫人们说“娘娘”这个词听多了，于是便学会了。
楚君临在一旁宠溺地看着两人，然后伸手摸了摸煌儿的脑袋。
“先开花后结果，既然煌儿已经学会叫娘了，那离会叫母后也不远了。”
“嗯。”凤安赞同地点点头，而后放煌儿离远了些，眉眼带笑地看着他。
楚君临见状笑了笑，他伸手把煌儿抱了过来，捏了捏他的小脸说：“你不考虑叫一下父皇吗？就算是叫声爹也行啊。”
煌儿的眼睛动了动，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楚君临和凤安对他的小动作老稀罕了，楚君临又坚持不懈地说：“叫爹。”
在老父亲的殷勤期盼下，煌儿终于缓慢地开口：“爹……”
声音很模糊，但是这足以让楚君临大喜过望。
“真乖！”楚君临凑上去狠狠地啄了一下煌儿的脸颊。
幼儿身体娇弱，成人身上携带的细菌很容易让幼儿生病，所以楚君临和凤安一般都不会轻易亲煌儿，但刚刚楚君临实在是忍不了了。
“这么小便会叫爹娘了，放眼京城根本就没有几个，咱们煌儿就是聪慧。”楚君临和凤安炫耀地说。
凤安对楚君临的行为感到无奈，但同时她也有些骄傲。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生的。”
楚君临笑了笑，直接凑上前在凤安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是，安安最厉害了。”
能忍着剧痛和非人的折磨生下煌儿，安安的确是最劳苦功高之人。
凤安害羞地推开了楚君临，意有所指地看了煌儿一眼。
“煌儿还在这儿呢。”
楚君临低头看了煌儿一眼，他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在楚君临和凤安身上游移。
楚君临嘴角抽了抽，然后伸手捂住了煌儿的眼睛。
“不让他看见便好了。”
说着楚君临又吻住了凤安，这次他吻的是凤安嫣红的薄唇。
在楚君临的攻势下，凤安半推半就地承接他的吻。
在凤安就要喘不过气的时候，她终于用了力气推开楚君临，楚君临还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凤安擦着嘴唇看了煌儿一眼，他还被楚君临捂着眼睛。
“别闹。”凤安不赞同地告诫他。
楚君临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来敛去眼里的欲色。
等再抬起头时，楚君临又恢复成那个风度翩翩的样子，仿佛刚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