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陈飞宇话音落下,一股强大的杀意,充斥着四周。
本就残垣断壁的地面,在陈飞宇那有若实质的杀意影响下,越发的支离破碎。
“看来你终于要出手了,难道你就不怕杀了我之后,发现我是真正的琉璃?”
琉璃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面对杀气腾腾的陈飞宇竟然丝毫的不惧。
“我说过了,杀你根本不存在后悔二字。”
陈飞宇说罢,身影一闪,已经来到琉璃的身前,举起凤鸣剑,重重的劈了上去。
纤细的剑身上爆发出强烈的火焰,在周围形成了一片火海。
足见凤鸣剑的威力是何等的可怕!
琉璃挥剑格挡,但哪里能是陈飞宇的对手?
双剑相交的一瞬间,琉璃浑身大震,喉咙一甜,吐出一口鲜血向后倒飞出去,踉踉跄跄的站在了地面上,差点跌倒在地。
不等琉璃反应过来,陈飞宇已经再度来到琉璃身前,故伎重施,又是一剑重重劈了上去。
琉璃无奈,只能再度挥剑硬抗。
“哇……”
琉璃口吐鲜血,向后方倒飞出去,重重的跌落在地面上,刚刚站起来,眼前出现一道阴影,脖子上也传来一丝寒意。
赫然是陈飞宇已经来到琉璃的身前,凤鸣剑纤细的剑身也架在了她洁白的脖子上,只需要陈飞宇手上微微用力,她就会香消玉殒。
琉璃花容失色!
“凭你这点微末本事,就想杀我陈飞宇,不觉得可笑吗?”
陈飞宇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之意。
“如果你真确定我不是琉璃的话,那你动手吧。”琉璃昂起下巴,露出了洁白的脖子,闭上了双眼,一副闭目待死的模样。
“我问你,秘境机缘在哪里?”
既没有看到庸医,也没有看到白俊人,那结果很明显,陈飞宇所选择的石门肯定和秘境的机缘有关系。
所以陈飞宇才会询问琉璃,秘境机缘在哪里?
“琉璃”睁开眼,看了看陈飞宇:“看来对你来说,秘境机缘比琉璃还要重要,也对,退一万步来说,哪怕我不是琉璃也跟琉璃长得一模一样,而你出手竟然毫不留情,果然铁石心肠,假如让琉璃知道的话,也不知道她会多么的伤心。”
“如果我被一个假的琉璃所蛊惑,琉璃知道后才会真正的伤心,废话少说,机缘在哪里?”陈飞宇冷冷地追问。
“想知道机缘在哪里,那就杀了我。”
“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吗?”
陈飞宇手上微微用力,锋利的凤鸣剑已经在“琉璃”洁白的脖子上划出一道浅浅的伤痕,鲜艳的血液,流了出来,犹如玫瑰一般娇艳。
岂料,“琉璃”竟是毫不畏惧,闭目待死。
陈飞宇皱眉。
“既然你执意寻死,那我成全你。”
陈飞宇说罢,不再犹豫,剑芒闪烁,从“琉璃”的脖颈处划了过去。
鲜血飞溅,宛若朵朵盛开的玫瑰。
“噗通”一声,“琉璃”的身躯倒在了血泊之中,嘴角却翘起了一丝笑意。
哪怕已经确认眼前的琉璃是假的,但是杀死她之后,陈飞宇的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
突然,血泊中的“琉璃”,画过点点微光,消散于无形之中。
周围原本被陈飞宇和“琉璃”的剑意冲击所支离破碎的环境,也在一瞬间恢复如初,重新变成了鸟语花香的人间美景,仿佛陈飞宇和假琉璃从来就不曾战斗过一样。
“这个是怎么回事?”
陈飞宇一阵惊奇,站在原地环顾四周,只觉得这里灵气浓郁非常,就好像,他之前在巨蛇秘境的河水里面,所碰到大禹九鼎之一时的感觉差不多。
“难不成,这里也有一尊大鼎?”
陈飞宇精神一振,立即释放出神识,查探着周围的情况。
“是你……陈飞宇,你怎么在这里?”
突然,身后不远处,传来一个震惊的声音。
陈飞宇扭过头看去,只见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位手持长剑的青年男子,剑眉星目、仪表不凡。
只是帅气的外表下,双眼却闪烁着邪恶之意,给人一种“邪魅狂狷”之感。
正是庸阴!
“怎么,在这里见到我,让你很惊讶?相反,我却很高兴。”
陈飞宇嘴角翘起了一丝笑意,还真让自己碰上了庸阴,看来幽梦并没有骗自己。
“真是可笑,千年以来,凡是碰到我庸阴的人,无一不是心惊胆战,没想到在千年之后,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见到我竟然还会高兴起来。”
庸阴冷笑,瞬间拔剑在手,指向了陈飞宇:“也好,新仇旧恨一起算,就在这里解决了你,让你知道跟我作对的下场。”
“杀我?”
陈飞宇摇摇头,纠正道:“是送死还差不多!”
话音刚落,凤鸣剑在他手中消失,重新回到了画中世界。
庸阴看了眼陈飞宇空空如也的右手,冷笑道:“不使用凤鸣剑的情况下,你认为你是我的对手吗?”
陈飞宇暗中皱起了眉头,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庸阴应该从未见识过凤鸣剑才对,奇怪,为什么庸阴能够一眼认出他手中的神剑?
而且,庸阴见到他收回凤鸣剑后,为什么会说他要空手对敌,难道庸阴不知道,他还有一柄最为常用的龙渊剑吗?
不等陈飞宇细思,庸阴突然发难,仗剑向陈飞宇攻去。
“陈飞宇,受死吧!”
只见庸阴踏步而上,剑身上凝聚出一道巨大的剑芒,向着陈飞宇斩去。
剑势凌厉,惊天动地!
陈飞宇被剑芒所激,周身衣衫猎猎作响。
“你这点本事,就想让我受死,着实是天真的可笑,而且,我刚刚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陈飞宇一声轻喝,龙渊剑顿时上手,向前方挥出了一道锐利的剑芒!
没错,陈飞宇几乎可以肯定,就和之前出现在这里的假琉璃一样,如今出现在眼前的庸阴同样是假的,所以庸阴才会一眼认出凤鸣剑,而不知晓龙渊剑!
两道剑芒相交的一瞬间,庸阴浑身大震,口吐鲜血飞了出去,好不容易才落在地上,神色间充满了震惊:“陈飞宇,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