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做七到八个菜就够了,但是去了菜市场发现有新鲜的虾在卖,于是又加了一道油焖大虾。
虾这个东西,来首都之前苏荷没吃过,几个孩子也没吃过,就是65年那会儿她和顾建华俩人去首都参加她三哥的酒席,吃俄餐在老莫餐厅吃了一回。
叫什么大虾配时蔬来着,忘了。
反正他们也没尝出个啥味道。
后来她和孩子们考大学,再去吃了一次点了油焖大虾,非常好吃,苏荷爱住了,孩子们爱住了,顾建华也爱住了,他们一家人好喜欢吃。
这比那个什么大虾时蔬好吃多了。
果然,他们国人还是比较喜欢吃这种红烧,油焖等做法的菜。
干炸丸子,红烧排骨,烤鱼,京酱肉丝,蜂蜜山药,拍黄瓜,宫保鸡丁,油焖大虾,就八个菜了。
但是做宫保鸡丁要用鸡肉,就买了一整只鸡,夏天放不住,就说弄个鸡汤吧。
九个菜,在弄个菜,凑十个得了,九个单数也不好听,十个菜,十全十美。
从卖虾的摊子上买了几斤花甲,炒个辣炒花甲,就是十个菜了。
买完菜回家,一家六口人齐齐行动,摘菜的摘菜,备菜的备菜。
掌勺的当然是苏荷顾建华这个当爹娘的了。
苏荷以前是不咋会做饭,后来六六年停课那会儿,做了几个月饭,厨艺就好多了。
自那以后寒暑假放假,苏荷兴致来了就给孩子们做饭,比如去年做的烤鱼。
她以前也不知道鱼可以这样吃,看了系统商城里的菜谱才知道的,鱼还可以这样吃。
以前吃鱼,要么炖要么红烧。
苏荷表示,还是烤鱼好吃,她喜欢吃这种辣的,里面弄的配菜,木耳啊豆芽,也很好吃。
烤鱼油焖大虾辣炒花甲,这三个菜是苏荷做的,其余菜是顾建华做的。
主食焖了米饭,干米饭。
一家子忙活了两个小时,总算吃上饭了。
屋子主人留下的桌子是方桌,不大,坐四人正正好好,坐六个人有点不太够。
又考虑了一下以后家里来客人什么的,就买了个大圆桌回来。
圆桌坐十个人妥妥的了。
菜摆上,饮料酒水摆上。
孩子们喝汽水,顾建华要喝啤酒,于是买了一箱啤酒,汽水也买的一箱。
苏荷嘛,要喝白酒,不多哈,就整两小杯。
主要是她不喜欢喝啤酒,一股马尿味,她想不通怎么会有人爱喝,白酒好点带点香味。
孩子们大了也不用自己倒酒了。
“爸妈你们坐着,我们给你们倒酒。”
长意长安一人拿个酒瓶子。
俩小的,“我们也想倒。”
俩大的,“下一杯你们倒。”
长安给苏荷倒的酒,他拿着茅台酒瓶子,笑道,“哎呦妈,你不得了了,喝起白酒了。”
顾建华,“可小瞧你妈了,你妈以前一杯一杯干呢。”
长意长安,“真假的?”
苏荷在桌底下踢了一脚顾建华,“胡说什么呢,我就喝那么一回。”
就是几年前她大哥大嫂他们回来,一起吃饭,一起喝酒,喝了一小杯白的,被这家伙记住了。
顾建华,“哎呀你还跟孩子们见外啊!”他是隐藏皮性,只有在家人面前偶尔皮一下。
长安那皮一下就是随了他爹。
“吃饭前咱们干一个吧。”一家之主顾建华提议。
苏荷,“好呀。”
长筠长欢这俩小的,“干干干,一口气喝完一瓶汽水。”
长意长安大了就比较文静了,默默把杯子举了过来。
苏荷看顾建华,“咱们一家之主,说点吉祥话吧。”
顾建华,“行,我说点。”
“首先,祝我们一家人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其次,祝你们四个,学业有成,天天向上。”对着四个娃说的。
“好了我说完了。”
长安,“妈你也说点。”
苏荷,“行,你爸那愿望都挺朴实的,我的愿望来点野心。”
“首先也是祝我们一家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其次希望你们四个学业有成前程似锦,再就是,希望以后我们发大财,赚很多很多钱。”
长安,“妈你这个愿望也挺朴实的。”
苏荷挑眉,“朴实就朴实吧。”赚大钱,这个愿望很朴实,也不朴实。
“干杯!”
干杯完大家就吃菜了,菜很多,但是量不大,苏荷相信今天他们一家子能造完这一桌子菜。
首先正在疯狂长身体的俩大娃就很能吃,其次俩小的,胃口也不小,也挺能吃。
他们两口子也挺能吃的。
长筠长欢这俩娃可能是小孩的原因,特别爱给倒酒,抢着给他们爸倒酒,也想给苏荷倒,不过白酒跟啤酒不一样,她就喝那一小杯,慢慢喝。
俩娃还很爱干杯,每次喝都要干杯。
最后都把他们哥姐整烦了。
确实如苏荷所想的,这一桌子菜,一口也没剩下,都吃完了,就那鸡汤也是,都吃完了。
一家六口吃的肚皮溜圆。
吃完收拾桌子洗碗扫地,到十点钟了,上床睡觉。
顾建华不是那种贪杯的人,啤酒就喝了四瓶,没醉。
户口跟工作的事她三哥都给解决了。
苏荷就跟顾建华商量啥时候上班去,
顾建华,“明天去?”
苏荷,“要不后天吧,明天好好休息一天,再熟悉一下周围环境。”
“也行,明天咱们去趟三哥家。”
苏荷,“去吧,带上牛肉干奶豆腐奶皮子。”
他们这次搬来首都,带的牛肉干奶皮子奶豆腐这些挺多的,牛肉干有二十多斤,奶皮子,奶豆腐各二十块。
想着初来乍到,这首都他们认识人也不多,就拿来送送人情。
他们蒙省的特产嘛。
牛肉干他们用油炸的,夏天也能放一个星期左右,至于奶豆腐奶皮子,储存的时间可就长了,尤其是奶豆腐,储存一年的不会坏,只会越来越硬。
可以用斧子砸成小块,含在嘴里吃,硬的奶豆腐,一小块能吃半个小时。
第二天。
长意长安要回学校,苏荷问,“你俩晚上回来还是住校?”
俩人,“住校吧,住校方便。”
俩小的,“不行,你们晚上不回来,我们一个人睡觉害怕。”
俩大的,“你们俩睡一间不就行了。”
长安的昨天顾建华给了,苏荷就给长意拿了一斤牛肉干,一块奶豆腐奶皮子,让她跟同学分了吃。
长意长安回校学习了,苏荷顾建华两口子带着俩小的去了三哥苏澈家。
三哥不在家,三嫂和她俩孩子在,苏荷坐下聊了会儿。
三哥家老二苏成望今年五岁了,年初那会儿就送幼儿园去了,俩孩子都上学了,冯书凝就闲下来了。
“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我想上班去。”冯书凝跟苏荷道。
之前因为孩子没人看,她才会把工作辞了,现在孩子们都大了,她去上班也没什么问题。
苏荷听闻,“那嫂子你去别的单位,还是回之前的报社工作?”
虽然高考恢复了,但是市里工作岗位还是很饱和,不过是对于普通人,像她三嫂这样的大学生,就不缺工作了。
冯书凝,“回报社,去别的单位,还得熟悉新工作,麻烦的。”
“也对,那嫂子你多会儿去上班?”苏荷笑问
冯书凝,“后天就去。”
苏荷点头,“两口子工作总比一个人工作的好,一个人压力大。”
“我想着九月一开学后,想加快一下我的学习进度,提前修满学分,提早一两年毕业。”
“然后参加工作。”
她家四个娃呢,压力也不小,提早毕业,提早参加工作赚钱。
以前在老家,她俩都有工作,加上是生活在农村,吃的蔬菜瓜果米面,差不多自产的,花不了多少钱。
她一个月工资就够了,顾建华工资就攒起来。
而在首都,啥都得花钱,且家里就顾建华一人在工作,估计就存不下什么钱了。
“可以倒可以,不过提前毕业学习压力大啊。”冯书凝不是很赞同。
花一年时间学的内容,你半年学完,那真是梦里都在背书学习。
苏荷,“没事,这点压力我还是承受得住的。”
冯书凝,“我建议你,跟你的辅导员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苏荷,“嗯,开学时候我跟她说。”
从三哥家出来后,顾建华跟苏荷说,
“媳妇儿其实你压力不用那么大,老大老二他们都大了,吃喝都在学校,平时也花不了多少钱。”
“我工作了每个月也有工资,可以养活咱们一家,再说咱们不是还有几千存款嘛。”
“我们搬来首都了,也不用分开了,你可以好好读完大学四年。”
苏荷,“建华你傻了,咱们存款才多少啊,几千块钱,不说咱们家四个孩子,咱们说好的过几年把双方父母接过来。”
“接过来咱们不得买个房,让四位老人住啊。”
“放假前三嫂带我看了一个院子,不大点,小小一个,房总共三间,那人家还要一千多块钱。”
“咱们买院子肯定不能买小的,要买个大一点的,咱们那存款够吗你说。”
顾建华,“不够。”
把父母接过来到首都养老,肯定所有的一切他们要承担不只是房子的问题。
苏荷,“是吧,况且咱们还有四个孩子,以后他们长大结婚,不得准备彩礼,嫁妆,我跟你讲,都是钱。”
中年人的生活,上有老下有小,老人小孩都得顾到。
“我就说我提前修满学分毕业,参加工作,你压力好歹小点。”
顾建华叹口气,“我也是怕你压力大。”
苏荷,“没事我心里有数。”
“而且建华,你发现没就这两年,好像跟以前十几年不一样了,咱们得存着钱,万一以后有什么变化....”
顾建华笑道,“媳妇儿听你的。”
苏荷,“嗯呢。”
国家改革开放这个政策,书里说是在今年12月份提出来的,然后开始实行,79年80年老百姓感受不到有什么变化。
81年开始变化就大了,多了很多商铺。
之后一年比一年厉害,到了90年他们华国经济突飞猛进。
苏荷想抓住这个风口,多赚点钱,给家里四个娃多攒点钱,让他们以后干啥都没有后顾之忧。
书中顾梨带她爸妈去了欧洲等多地旅游。
她也想带她爸妈以及公婆去旅游,先看看国内景色,然后出国,全世界都走一遍,让他们晚年不留遗憾。
还有她自己的晚年也打算好了,多攒点钱,等老了就跟她家建华去周游世界。
从三哥家出来后,也没回家,去了菜市场买了条鱼买了只鸡,去了陆父陆母那里。
陆父陆母见过长意长安,但是没见过苏荷顾建华还有俩小宝,当然也不能说没见过,现实中没见过,在相片上见过。
陆父官职大,住的独栋小楼,苏荷顾建华两口子按着地址找过去。
“应该就是这里吧?”苏荷问。
没来过,不是很确定。
顾建华,“敲门问问。”
于是两口子就敲门了,苏荷见开门的人就知道没走错。
“小姑,小姑父!”苏眠惊讶。
苏荷,“哎呀,几年不见眠眠成大姑娘了。”
苏眠赶紧请几人进门,“小姑你们多会儿从老家过来的?”
爷奶在信里说过,去年高考恢复,她小姑,以及表姐表哥,他们都考上了大学。
在首都,北大,跟小叔一样,长安表哥跟她一样也是考的医科大,说有时间去找她表哥表姐玩。
还说姑父小表弟表妹他们今年暑假也搬来首都了。
苏眠正想着等开学后问问小姑家在哪儿,她去看看她姑。
谁知她小姑他们先登门了。
苏荷,“我们昨天过来的,你奶说你考了首都医科大学,陆伯父伯母他们也过来了,我跟你姑父就想着过来看看。”
“是,姥姥姥爷不放心我一个人在首都读大学,反正也退休了,就一起过来了。”苏眠笑道。
陆父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陆母在织毛衣,听孙女讲话声,陆母就回头,问“眠眠,是谁过来了?”
“姥姥是我小姑小姑父他们。”
听闻,陆父收了报纸,陆母放下织的毛衣,老两口起身去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