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和洁厕灵混用会产生化学反应，生成氯气，对人体有害。幸好来得及时，不然就很危险了。”护士简单介绍了病情，又问过和病人的关系就走了。
谢知安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表情却不见缓和，周晏手腕上的伤口似乎是被什么利器划的，看起来吓人但不严重。
林枫悄悄推门进来，谢知安深深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周晏，转身出去。
可听了林枫的话，她却似乎并不惊讶。
“如果他真的做了一些......怎么办？”
周晏的车上有定位，林枫很容易就查到他这两天的行踪，虽然现场没有监控，现场也没留下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但他还是把地上的碎片全都捡回来了。
“附近的监控显示有一辆黑色本田和周先生前后脚出现又离开。”
破碎的酒瓶、地上没有完全被雨水冲刷干净的血滴、还有周晏带回来的‘凶器’......无一不在昭示着发生了什么。
林枫忐忑地等待着老板的命令，他隐约觉得谢知安应该会包庇周晏，可自己却可能因此遭受良心的谴责。
他和周晏关系不错，但谈到包庇，却依然会让他心生退缩。
“再查。”谢知安说，“他的反应不对劲。”
如果是蓄谋，他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是意外，她必须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枫的效率很高，周晏还没醒，他就已经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查清楚了。
“我发现周先生最近见了孔东方，还见了几个以前认识的人。”
只要找到线头，一切都会变得清晰明了。
林枫说“周先生过去曾经做了一些比较灰色的产业，有个叫超哥的人是中间人，以此要挟，想让周先生帮忙通过艺术品拍卖洗钱。
周先生不肯，所以才发生了分歧。”
“具体一点。”
“大致上就是赌场放贷这些事情......”林枫的声音因为谢知安骤变的脸色而越来越小，他听宅子里的其他人提起过，谢董家里有人就是因为这个出事的。
“还有吗。”
“目前就查到这么多。”林枫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脸色，有心想为周晏说话，却害怕会弄巧成拙，犹豫半天说“周先生当时毕竟年纪小，也许是被骗了......”
谢知安一个眼神他就立刻闭嘴，改口道“我去看看周先生醒了没有。”
病床上周晏刚好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雪白的房顶，缓缓将眼珠转向林枫，好像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出现在林枫身后的人让周晏瞪大眼睛，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慌乱地用被子捂住自己，整个人蜷缩起来，瑟瑟发抖地背向门口，好像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谢知安掀开被子，按住他的手背，床单上已经被蹭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去叫护士来，重新打针。”
林枫慌忙出去叫人，门还没来得及关上，就听见身后传来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