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沈七七气急败坏的样子,周凛立马把人揽在怀里,感受着怀里女人的温软,安抚道。
“是、是、是,你不想。不过你说的也对。”
沈七七靠在他胸膛上:“对什么?”
周凛:“这屋的确是不方便。”
沈七七羞恼道:“能不能别再提这个?”
“本来不想的。”周凛握住沈七七的手,轻轻碰了碰:“可是现在它想了。”
沈七七的手像是被烫到一样缩了回去,周凛这家伙,在这方面仿佛一下开了窍。
她上一世多少也是偷偷看过那啥片的,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越想越羞赧,觉得自己其实也挺爱胡思乱想的。
周凛却把人抱的更紧了,沈七七只觉得耳边酥酥麻麻的全是他的气息,“媳妇儿,那咱们去客厅……”
沈七七嗔道:“你忍忍,也没几天了。”
周凛垂下眼睛,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说出的话却让人心生摇曳。
“我脑子里告诉自己要留到新婚夜,可我的身体却很直白。”
“沈七七,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渴望。”
他说着就把人往客厅带,“我保证不多做什么,七七……”
沈七七看他一副身体紧绷的样子,恶作剧般亲了一口周凛的脖子,让他刚才取笑自己。
后面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的甜腻,周凛哄着她,吻着她,两人紧紧贴着,沈七七被亲的意乱情迷。
直到最后沈七七手都酸了。
她整理好衣服,嚷着让周凛给她倒水洗手,还要让周凛负责收拾沙发,把人指挥的团团转。
两人一番折腾,大半夜才相拥着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沈七七带着乐乐去了沈家,周凛则是拎着东西去和几个叔叔婶婶汇合。
今天是提亲的日子,一大早,李春花就把家里所有人都叫起来打扫卫生,归置屋子。
把那些平时摆在明面上的小零碎也都收了起来,乍一看去,倒显得宽敞明亮了几分。
沈七七回去的时候,就见屋门大咧咧敞开着,家里的桌子也被搬到了门口,甚至挡了半个入口。
沈七七问道:“妈,你咋把桌子搬到这里,那一会儿人来了坐门口?”
李春花:“你不懂,这四样礼不得摆在桌子上吗?放这里也好让大家看看。”
沈七七:“那人不得围着桌子坐么,周凛他们来了也得坐在这里。”
李春花:“老女婿了,他坐哪里不是一样?坐门口更宽敞。”
沈七七都要被她妈逗笑了,打领证到现在周凛就来过一次,在她妈嘴里就成老女婿了,合着这女婿还没有她显摆定亲理重要?
沈七七只能是找邻居多借了几张椅子,摆在了屋里面,到时候周凛要是有眼力,自然会来找她坐里面,让她妈和人们去吹吧。
要是没眼力,那就只能当一回展览品了,毕竟媳妇儿也不是那么好娶的。
家里刚收拾停当,沈七七奶奶和二叔二嫂两口子就到了。
“哎呦,老大,我大孙女定亲,你咋不早点通知我们。我和他二叔二婶儿也能给孩子准备点儿东西不是,哪像是现在,慌手慌脚的啥都没准备。”
沈奶奶名叫赵素芬,一向会说话。沈二婶名叫杨四凤,惯会跟在婆婆后面得好处。
沈奎刚想说昨天不是就告诉他们了,就被自己媳妇一把巴拉到了后面。
“妈,您可算来了。不过就是下个定,准备啥啊,等过两天七七结婚,你们扯块儿布啥的意思意思就得了,别太铺张了。”
赵素芬一噎,这话可不能应,老大媳妇儿这战斗力咋又提升了?
李春花继续道:“妈你不知道,七七对象周凛现在可是升官了,都是团长了。往那里一站,坏人自动就不敢作妖儿。”
赵素芬:“团长好啊,那以后家里有啥事儿也能有个帮手了。”
李春花:“妈你这就不懂了,人军队里就讲究铁面无私,啥事儿都按证据来。说起来,上次给大勇办事儿,咱家丢了不少肉呢。等周凛来了,得让他查查谁偷的。”
“我可是听说,偷一毛钱那和偷一万块钱都一样,能抓进去。你说这小贼也是,为了这么三两斤肉再把自己搭进去,怪不划算的。”
沈家全家人……合着李春花搁这里等着她们呢。
赵素芬和杨四凤听到这话脸色立刻难看起来。她们倒不是怕被查到,都是一家人,还能真把她们抓走咋地?
但她们怕丢人,这年头丢个人可是能传出去老远。
杨四凤讪笑道:“嫂子,都过去那么久的事儿了,费那个劲干啥?”
赵素芬:“谁说不是,今儿是七七和周凛的好日子,这新女婿上门没得劳累人家。”
家属院里,周凛同二叔二婶、三叔三婶下了小轿车。
同行的是周凛以前的战友,先前转业去了运输队上班,知道周凛今天提亲,说啥也得开车送他们来。
这年头大家看四个轮的都是看稀罕,就有认识周凛的过来打招呼:“凛子?真的是你?这些都是?”
周凛道:“这是我二叔三叔、二婶三婶,这是我老战友,都是陪我过来沈家提亲的。”
旁人见他们拎着不少东西,不由得追问:“你真要和七七那丫头补办婚礼?”
周凛道:“是,就在这几天了。”
大家伙儿跟着说着恭喜,没想到周家这么重视沈七七,连提亲这个流程也补上了,就是不知道张红霞那个婆娘会不会真的上五份礼。
寒暄过后,周凛就带着人上了楼。乐乐早就等在楼梯口了,见到爸爸来了,一溜烟儿就跑回去报信儿了。
沈家人就都迎上前来。
不同于之前见过便装的样子,周凛穿的是一身齐整的军装,身长脚长的站在那里,气质就很不一样。
跟他一起来的几个人,穿的衣服也很体面。
赵素芬一看周凛这样有威严,对李春花的话又信了几分。
周凛给几人互相介绍后,李春花就给大伙儿让座,大家就把东西都摆在了桌子上。
几位长辈落了座,沈七七就给周凛使眼色,周凛瞅着屋里也有椅子,带着战友过去了。
沈七七:“你们来这边儿坐,你看桌子摆的那个位置,我妈那是要显摆呢。”
果然,不出五分钟,不少邻居都凑过来看热闹。
“呦,春花,这烟可是整整一条大中华,这得七八块吧?还有这茅台酒,得小二十吧?你这女婿带的这四样礼可不轻哦。”
李春花:“可不是么,我这个人你们也是知道的,就爱低调,今儿也就是赶巧让你们看到了。”
大家伙看看都快摆到楼道里的桌子,表情各异,嘴上却都跟着呵呵笑。
“说的是,说的是。”
“我女婿出手向来大方,那天张红霞搁楼下吹,我那是不稀得搭理她。谁知道她非得给七七上五份礼,哎呦,忒热情了,我不收都不好意思。”
周凛的二婶三婶那也不是省油的灯,趁机就往自家脸上贴金。“亲家客气了,我们周家家教就是这样,不论是媳妇儿还是女婿,都看重的很。”
……
这边正热闹着,一个邮差在楼下按着自行车铃铛扯着嗓子喊道:“沈七七在吗?你的信!”
沈七七正听的津津有味儿,她还挺喜欢看这些人胡吹神侃的,觉得特别有烟火气。
一把推了下周凛道:“你下去帮我拿。”
周凛看她嗑着瓜子眼睛都没瞅他,无奈起身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