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止川原本想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被她两个字堵在那,上不去,下不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妻子,瞧着是个……嗯,怎么说呢?好欺负的,说两句就会哭的那种,这下看起来,也不是吗?瞧瞧那獠牙,倒是也难招架的很。
这日子倒是越来越有盼头了,怎么都觉得有趣啊,他这下倒是期待起来了。
他继续逗她,“凭什么不给?”
“凭徐妈这是给我的。”
“这是我的别墅,我的佣人。”
“你的别墅又怎样?有本事你打电话给奶奶,说不给我住,不给我吃,把我轰出去啊。”林清浅一副,看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模样。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可怕奶奶了,她就不信了,他敢对奶奶这么说?
陆止川一下子被拿捏住了,别说告奶奶了,就是他真有这想法也不能说啊,要是被传出去,说他堂堂陆总,竟然赶一个小姑娘,养不起一个小姑娘,被人知道了,他都觉得丢人。
身价上亿的他,缺这三瓜两枣吗?
不缺。
可他又着实不能让她觉得自己怕她,不然日后怎么找回场子。
“算你聪明。”陆止川丢下这么一句,就上楼了,他怕自己再在这,怕是口水咽死自己了。
林清浅看着陆止川的背影,一副胜利得瑟的模样,嘿,这人敢跟自己斗?自己可不是软柿子啊,怎么能被他拿捏呢?拿捏谁也不能拿捏她啊,她可是新时代女性,主打一个反骨。
吃饱喝足后,她躺在沙发上,摸着滚圆的肚皮,有些百无聊赖。
随即她想起某个被自己丢在角落的人了,拿起一旁的手机,打过去了。
“嘿,干嘛呢?”
“你说我干嘛呢?”电话那头的许安然压着声音跟她说话,好像是偷偷摸摸的,像是见不得人的样子。
“你干嘛呢?说话那么小声,感觉躲着人一样?至于呢?我有那么见不得人吗?”林清浅有些吧啦的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对话那边的许安然可不是偷偷摸摸,现在的她简直连一点时间都没有,这个顾一笙,太过分了,说是贴身助理,随叫随到,还真是一点时间都不放过啊。
“我现在可不是做贼吗?该死的顾一笙,给我等着,有他好看。”似乎是应她这句话,某人转头一见,不见人,立马扯着嗓子在喊。
许安然顿时头疼,可是人在屋檐下,又不得不低头,谁让她有把柄在他手上呢?
说完也不等对面回复,直接说了句有空再找她,就匆匆忙忙的挂断电话了。
电话那头的林清浅,有些一头雾水的看着自己的手机,顿时有些疑惑,这人,天天放狗,今天被狗咬了?
得,该有人治治她了。
她也不在意,反正,别人想折腾她,还不一定能成功呢?能这么使唤她的,除了她的死对头,还能是谁?
许安然挂了电话后,咬牙切齿的出去,看着他,可是一想到相机,又换上一副好脸色,只是,那表情,怎么看怎么假。
“顾总,不知又有何贵干啊?”
“啧,你那表情收一收,看着我寒碜。”顾一笙十分不客气的怼道。
许安然提了口气,随即又忍住,收了表情,“好的,那顾总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就是见你不在工位上,特意问一问。”顾一笙十分欠揍的模样,顿时让她有些牙疼,这人是有毛病吧,一会见不到,就跟个八婆一样,到处喊,真是有毛病,怪不得人见人恨。
当然,这个人见人恨的人,是她而已,不包括别人。
她气鼓鼓的坐回工位了,有些郁闷。而顾一笙倒是心情颇好,还十分高兴的收拾了下桌面。
许安然现在都有些后悔,那天怎么就被他抢到了相机?不然,自己现在也不至于被他拿捏住。
要是相机里没有自己的心血还好说,偏偏自己忘记上传电脑了,现在被他拿捏着,自己一想,就觉得有些牙疼。
刚开始她赌气,不去,结果某人,十分不要脸的将视频发给她,然后当着她的面删了一张,并在视频扬言,一天不来,一天删一张,直到她出现为止。
她登时气的从床上爬起来,气冲冲的跑到他公司了。
当他看到她出现在公司的时候,一副就是这样的模样,把她气的不行了。
她被他搞的没法,就乖乖听他的话,不就是一个月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可是,她刚上班一天,被他使唤的有些郁闷,好像,一天也干不下去了 这一个月,还是难度系数十分大的。
无论她软磨硬泡,还是死乞白赖,又或者是苦肉计,激将法,偷天换日,都不行,什么招都用了,这人就是油盐不进,一点也不吃。
还看的十分紧,她想偷都没办法。
现在,她已经给他当了半个月的助理,想死的心都有了,也不知道他的助理平时是怎么忍他的?屁事真多。
一会要喝茶,一会要喝咖啡,一会要喝开水。
茶浓了不要,淡了不要,要刚刚合适的,但这个怎么合适法,全看他心情。
咖啡也是,今天喝手磨的,明天喝进口的,后天喝甜的,一会一个样。
就连杯开水,都能挑出朵花来,自来水不要,普通的矿泉水烧开也不要,非得要那大自然的山泉水。
真是去他的,这要是自己儿子,她能分分钟把人弄死,不,就算他不是自己儿子,她也想把人弄死,屁事真多。
而她能忍下来,全靠她咬牙忍,一个月后看她不收拾他,她要是不弄死他,她跟他姓,真是狗,太狗了,这人,别逮在自己手里,落在自己手里,她弄死她。
这不,她天天委屈巴巴的,实际上,私底下把她骂了几百回了,还暗搓搓的找他八卦,等着自己刑满释放,给他来个热门,让他看看,自己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而某人,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她惦记上了,其实,不用他想也知道,以他们以往不合的关系来看,他们这事可不会善了,她一定会找回场子来的。
可,关她呢?先爽了再说,这么一想,他又使坏了。
“许安然?”
许安然刚坐下,没几秒,就听到某个催命的人在那鬼叫,她顿时头疼,没好气的应。
“叫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