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倒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不如我们谈谈合作？你不毁我皮囊，我帮你夺得这位面的天下，如何？”
阿尔斯兰轻轻用指尖推了推那剑刃。
见谢铃铛持剑之手纹丝未动，反而更用力将利刃按压进他皮肤，无奈地笑了笑。
这副皮囊可是他好不容易，万里挑一找到的绝色。
落下疤痕就不完美了。
“合作？刚刚不是还要杀我？你就不担心你的同伴么？”
谢铃铛挑了挑眉毛。
阿尔斯兰用袖子假意擦了擦眼角：“此一时彼一时，我也是个审时度势之人嘛。我同伴都死了，流几滴眼泪也算是替她送行了，不然还让我为她陪葬不成？倒是你，要是想安全离开这里还得靠我不是？”
谢铃铛假意思索了一番，皱着眉点头问道：
“所以，任务是什么？”
“嘿嘿，我就知道你也是个聪明人！其实呐，就是挑拨草原各部之间厮杀吞并，让南境与北境各方势力战争不断。”
阿尔斯兰神色严肃，继续说道：“当然，只在华夏大陆制造战事还不够，还要继续向其他海洋和陆地扩张，最终让整个星球陷入无休止的战争。我们真正的目的也并不是统一这颗星球，而是制造更多的混乱，消耗更多的人命。毕竟，死的人越多，对我们的主神也越有利嘛。”
谢铃铛深吸一口气，问道：“所以你们的主神是以吸食其他生命的方法，强大自己的力量？祂需要的是生命力？”
阿尔斯兰解释道：“不不不，确切的说，是气运。一个生灵从出生起就带着世界意识所赋予的气运。不过有的人气运多一些，有的人就比较倒霉，气运少一些。我们并不是直接吸收这些普通生灵的气运。你想想，你吃肉是吃鸡腿牛排，还是吃虾米过瘾？当然越大的肉越过瘾。我们只需制造战争、瘟疫，用天灾人祸来毁灭一个位面，那这个位面的世界意识就会越来越虚弱，最终守不住自己的气运，直接被主神吞噬。”
谢铃铛终于听明白了：“所以你们是直接剥夺一个位面的天道气运？呵，果然是一顿大餐……”
她想到了寄生兽那个位面的世界意识。
一直莫名其妙地流失气运。
而之前那些任务位面的世界意识是否也被吸走了气运，就不知道了。
毕竟之前她的能力也不够强大，根本联系不上那些位面的世界意识。
阿尔斯兰见谢铃铛神色阴郁，忍不住嗤笑道：“救人就是善，杀人就是恶？善恶不过是某个领域的掌权者一句话的事。你若身为神，还真能为一只蚂蚁掉眼泪么？再说，别以为你们的主神不知晓这些事，这都是祂们之间默许的平衡。”
你不干涉我，我不干涉你。
这些所谓的“善神”，让自己的手下去救助那些本该死去的生命体，只为了可笑的功德积分，难道就是真的善？
有没有想过改变了那些生命体既定的命运，又会延续多少本不该出生的生命体。
要不是祂们这些所谓的“恶神”去消灭多余的生命体，控制宏观宇宙的生命体数量......
恐怕宏观宇宙，早就被挤爆了。
“呸！谬论！你处于上位者，自然觉得这些生命不过草芥！”
谢铃铛也不装了，扔下长剑坐到主位上。
“若死的是你，恐怕说起老天不长眼，命运不公，你比谁都骂得起劲。”
阿尔斯兰呵呵一笑，撑起身子站了起来，又掸干净身上的尘土：“那是自然。谁不想活着？所以我才聊表诚意，分享这些信息，还不是想让你留我一条命。”
而且如果两个人都任务失败了，回去不知道又会受到什么样的责罚。
这第一个任务眼看已经失败，能劝说谢铃铛协助完成第二个任务，也算是将功补过。
谢铃铛又想到什么，问道：“你们这种直接附身到原主身上的，算是夺舍吧？那原主是不是就回不来了？”
阿尔斯兰点点头，像平时外人面前依偎着乔琪那样，坐在谢铃铛脚下，手很自然地就搭在她腿上：“自然是吸收了他们的气运和生机，回来？投胎都没机会了咯咯咯咯。”
听着对方母鸡一样的打鸣声，谢铃铛皱着眉把腿挪开。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还有主神，到底是什么生物？高维生物？还有比你们更高维度的生物么？”
听到这个问题，阿尔斯兰有些诧异。
他抬眼看了看谢铃铛那满是血污的脸，不忍直视，撇开眼神。
“你不知道？哦，那你是后来者，不是原住民。”
他知道有些主神的手下是捕捉而来的外来精神体。
看来这谢铃铛也是了。
连原住民都不是，居然还破坏了自家主人这么多次计划，看不出来有啥特别之处啊？
莫不是善用系统商城道具？或者那位的关系户？
他们也因为利益冲突，交手过一些其他领域的执行者，有些执行者确实特别擅长使用各种道具。
“原住民？”
谢铃铛仿佛抓住了什么虚无缥缈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