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后果？”
徐江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说道：“就宰了你们两只虾米，能有什么后果，洪文刚还能游海过来干我？”
“那倒不会，开玩笑了。”蒋天笑了笑，摆手道：“徐老板，我们还是聊正事吧。”
“跟你能有个屁的正事。”
徐江现在实在是没心情去做别的，“我顶多把那小子的照片和地址报给你，怎么处理你们自己看着办！”
不管是找他儿子的凶手，还是给赵立冬办事，都比洪文刚的事情要紧急得多。
“也行吧。”
蒋天见徐江确实没什么耐心，于是摆了摆手：“那就多谢了，徐老板，我们以后还会打交道的。”
徐忍不住嗤笑一声：“嘁！你什么档次，也配跟我打交道！”
“要不是当年洪文刚出手帮过我，我都懒得搭理他。”
“你一个在洪文刚手底下混饭吃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出跟我打交道这种话来！”
蒋天被徐江这么一通贬低，倒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说道：“徐老板，你应该知道什么叫风水轮流转。”
“没空陪你废话。”徐江摆了摆手，直接说道：“刚子，你带他们两个人去认一认高……嗯？”
刚喊一句，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情形怎么感觉似曾相识？
“哥，叫我啥事？”刚子小跑着过来，轻声问道。
“算了，没你什么事。”徐江想起来刚子之前办的破事，直接嫌弃地摆了摆手：“你去找人搞两张高欣的照片给他，记住是照片，你别特么再带他们去认人了！”
刚子点点头：“是！”
“徐老板，再见喽。”蒋天摸了摸头发，冲徐江甩了下手指：“后会有期。”
……
市局。
李响在问询高启盛。
因为高启盛并不是嫌犯，而是报案人，再加上他知道这小子是高欣的人，所以相对比较客气。
“说说吧！”李响打开一份笔录册，抬眼看向高启盛：“你发现尸体的前因后果。”
高启盛稍稍回想了一下：“大概凌晨左右，我跟曹……呃，不对，是曹斌开车带着我从酒吧逃出来……”
“等等。”李响本来想记录来着，刚听到一句，就有几个疑惑了，停下笔问道：“曹斌是谁？你们为什么会从酒吧逃出来，还开着车，酒驾了？”
高启盛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说道：“李警官，要不我从头开始说吧。”
“也行。”李响点点头，“你慢慢说，不用急。”
高启盛想了想，随即说道：“那就从昨天下午，欣哥送我到白金瀚说起。”
“欣哥？是高欣吗？”李响问道。
“对。”高启盛微微颔首，接着说道：“因为我开了家店，我同学曹斌帮了不少忙。所以我打算请他去白金瀚喝喝酒唱唱歌，算是酬谢他。”
李响一边听，一边开始记录。
“我们在金白瀚大概呆了一个小时左右就离开了。”
高启盛缓声说道：“刚出白金瀚没多久，白金瀚就出事了。”
“嗯。”李响点点头，这个他是知道的。
那时候，高欣发现了老鹰帮的人，然后打电话给他了。
之后，他带着市刑警队到达白金瀚抓人，一直折腾到了凌晨。
“曹斌觉得不尽兴，说是去酒吧再续摊。”高启盛眼睛里隐藏着丝丝缕缕的郁气，语气却相当自然平淡，“我们就来到了青华区里比较有名的梦缘酒吧。在那里，曹斌遇到了一个很熟的……女人，好像就是之前在白金瀚认识的。”
李响知道高启盛说的女人是什么，就是指在白金瀚上班的小姐。
至于白金瀚的小姐，为什么去了酒吧，也很好理解，因为白金瀚出事了嘛。
“因为这个女人，曹斌跟另一伙人打起来了。”高启盛接着说道：“那边的人有同伙，直接叫过来一帮人，我们两个打不过，只能逃跑。”
李响皱了皱眉，这两人短短几个小时，从白金瀚到梦缘酒吧，都牵扯进几件事了。
“我们只能逃，曹斌喝了酒，但是没办法，为了逃命，也只能开车了。”
高启盛观察了李响一眼，发现他并没有多激动，于是继续把自己从事件中一点点摘出来：“开到半路，他说尿急，就下去尿个尿。刚尿一下会儿，忽然尖叫一声。我以为是那些人追上来了，所以就下车去查看。”
终于听到关键部分，李响不由得认真地起来了。
高启盛回答道：“曹斌不知道被谁在后脑勺上打了一棍子，我冲过去扶他，结果也被打了一下，差点摔进泥塘里。”
“然后，我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从泥地里看到了一只手！”
李响舒了一口气，终于到关键部分了：“然后呢？”
“那些人下手没轻没重，也都喝了酒，我怕我们会被打死。”高启盛有些心有余恼地说道：“所以就拖着曹斌上了车，直接开到了附近的派出所报警。”
李响问道：“曹斌现在人呢？”
“送去医院了。”高启盛回答。
李响点点头，其实这个他已经从陆鹏嘴里知道了。
现在装作不知道，只是为了对照一下高启盛的回答。
李响手中的笔停了下来，然后问道：“跟你和曹斌起冲突的人是谁？”
“我不认识。”高启盛摇了摇头，“从来没有见过，但是从他们的衣着来看，应该不是住在市区的人，应该是乡镇的人。”
李响淡淡地说道：“这些人我们会去排查的。至于你说得这些，我们也会一一核实。”
“警官，我说得都是真话。”高启盛连忙辩解道。
“是不是真的，这个需要核实。”李响确实并不怎么相信高启盛的话，因为里面的巧合有些这多，“等曹斌醒了，我们还会找他问询，到时候会跟你说得进行参照对比。如果确实没什么问题，那你就没事了。”
高启盛有些急了，说道：“李警官，你不会是想拿我充数吧！”
“充数？”李响有些不解，“充什么数？”
高启盛说道：“我可是听说现在很多警局，都有破案指标，尤其是命案必破。你们该不是想拿我抵数，充作杀徐雷的凶手吧！”
“嘭！”李响勃然大怒，喝斥道：“你当我们警察是什么！”
“又不是没有发生过！”高启盛针锋相对地说道：“我看过《今日说法》的，里面提到过这些年的好几起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