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博华好不容易冲到跟前,但为时已晚,他顿时整个人都要炸了!
“郝滕!你竟然……你竟然真的给了他们!你这个老不死的!我才是你亲儿子,我才是啊!可你竟然把所有的股份都给了他!他一个私生子,一个野种,凭什么得到郝家?!凭什么啊?!”
郝博华歇斯底里的怒吼,一双愤怒的眼睛猩红一片,眼底硝烟弥漫,恨不能活活撕碎了郝滕!
郝滕一阵心惊肉跳,狠狠打了个哆嗦,往后退了两步,极力控制眼底的惊惧,但瞪大的眼睛还是出卖了他的情绪。
虽然早就知道这个儿子心狠手辣,可郝滕还是被吓到了,他一点都不怀疑郝博华会在这就杀了他!
这个畜生就是个白眼狼,算是彻底白养了,万幸是把郝家都交给了容瑾,否则以后他还不知道会落个什么凄惨的下场!收
“郝博华,我是郝家的家主,我要把郝家交给谁,你没资格置喙!来人啊,把这个逆子给我轰出去,省得他继续在这丢人现眼!”郝滕怒喝一声。
保镖上前,一左一右架着郝博华的肩膀,但是又被他狠狠甩开。
“我没资格?!我是你的亲生儿子,这么多年跟你出生入死,到头来却说我没资格?!”
郝博华额头上青筋暴起,整个人愤怒的几乎要炸裂开。
郝滕同样气的胸口剧烈起伏,颤巍巍的用手指着郝博华,“你这个畜生,你还敢再提?!你三番两次害我,我不要你的命已经是我念着咱们的父子之情!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不要在这里闹事,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大义灭亲!”
“哈哈哈哈哈,大义灭亲?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简直可笑,而且说到大义灭亲,你最好问问你的好孙女,好孙子!”
郝博华才不相信郝梦妍和容瑾得到了郝家之后还会把郝滕当做亲爷爷看待,那两个孩子都跟陆家那二丫头接触过,那死丫头心眼儿多,肯定在里面下了套了,也就父亲老眼昏花,所以才察觉不到。
郝滕闻言,脸色丕变,恨声怒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问他们!”郝博华怒指容瑾跟郝梦妍。
容瑾已经收起脸上的笑容,冷着脸走下典礼台,郝梦妍则嘴角含笑,只是那唇畔的笑容是那么意味深长,让人头皮有些发麻。
“妍妍!”郝滕开口。
郝梦妍点头,“我在。爷爷,哦,不,应该叫你郝老爷子,您有什么想问吗?”
郝滕瞳孔巨震,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咬紧牙齿狠狠发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郝梦妍面带微笑,“既然已经断绝关系,那我自然就不能再叫您爷爷,对吧?从今往后,您与郝家将不再有任何关系。不过您放心,郝家一定会比在你手里时要繁荣得多。”
“断绝关系?什么断绝关系?!”郝滕愤怒的咆哮,虽然早知道这个孙女不可能安分,却做梦也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刚得到一点股份,就想断绝关系。
“对,断绝关系,从今往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断绝关系协议书是您自己亲自签的,您可不能不承认啊。”
郝梦妍抖了抖手里的文件,最上面的确是股权转让书,一式三份,可下面的却是断绝关系协议书,她跟容瑾的都有。
她要跟郝家彻底断绝关系,容瑾同样不想再跟郝家扯上任何关系。
周围一片哗然,谁都没想到,郝家竟然会闹出这样大的事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郝滕,是我老了,跟不上时代了,还是你太新潮了,我怎么看不明白你这波操作?”傅宗泽忍不住捧腹大笑。
旁边的靳国风也跟着嘲讽,“这有什么看不懂的?郝滕人家是为社会做贡献,把郝家都给了孙女,然后再断绝关系,如此一来,他也算是净身出户了。不过他这个倒是别致,只听说两口子离婚,净身出户,还没听说把家族交给孙女,自己净身出户的。”
听到这句话,郝滕的耳边仿佛“咔嚓”一声惊雷炸响,脑袋“嗡”的一声,眼睛瞪得像铜铃,“他们什么意思?!我把股份都给了你?!放屁!我把股权都给了容瑾,怎么会是给你呢?!”
郝梦妍轻笑,“是的,您把股权都给了我,您就算不认账也来不及了哦。”
“不可能!”郝滕愤怒至极,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浑身血液瞬间都涌到头顶,他额头上青筋暴起,整个脑袋都快要炸了!
郝梦妍打开手里的三份文件,“您看好了,这股权转让书上写的是谁?是我,不是容瑾,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受让方是郝梦妍,65%的股份。”
刚才郝滕接连签了好几个名字,印了好几个手印,根本就没看上面的内容,稀里糊涂就把文件都签好了。在他跟郝博华争吵的空隙,郝梦妍就在文件上签字,也就是说,这文件是生效的。
此时此刻,郝滕才算是彻底明白,原来自己被这个臭丫头摆了一道,现在非但自己手里的股份都落到她的手里,郝家的大权也掌握在这个死丫头的手上,甚至他还被迫扫地出门了?!
“郝梦妍!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偷换文件!”郝滕几乎要咬碎自己的一口银牙。
郝梦妍轻笑,“您错了,不是我偷换文件,这份转让书就是容瑾准备的。”
郝滕脑袋再次“嗡”的一声,因为震惊愤怒,一双浑浊的眼睛几乎充血,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容瑾,你、是你?”
容瑾隔着很远看着郝滕,点头说:“对,是我,我知道。”
郝滕更加怒火中烧,“你完就这么看着她夺走你的一切?!这些本来都是属于你的啊,拥有这些,你就是郝家的顶梁柱,是郝家的家主!这么庞大的家产,你竟然就这么让给了郝梦妍,你简直……”
说到最后,郝滕已经彻底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可以有人如此愚蠢,送到手的财富就这么拱手让人?!
何止是郝滕,其他人也都震惊瞠目,根本说不出话来,有人甚至一拳砸在桌子上,懊恼的咬牙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傻子?!这要是给我!我说什么也要牢牢的抓紧啊!”
其实,陆惜跟傅南洲作为整个计划的参与者,此刻也有些不敢置信。
容瑾,比他们想得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