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
且不管怎么回答都会被砚青抓住话柄。
巫怀手里的工作没有停，将花洒关掉给人包上浴巾。 “会有这种时候，但不是每次都一定要……纾解。”巫怀斟酌着措辞，他还是不太习惯这么直白的叙述方式。
顺道还将自己身上的水珠蒸发干净。
这砚青还是信的。
虽然先前和刚刚巫怀都挺照顾他感受的，但很明显最开始他脑子快混掉的时候，巫怀确实是一边做一边学，还因为动作太慢把他钓得难受，险些被他呼几个巴掌。
“干什么，自己弄干了把我还包着？”砚青注意到了巫怀的小动作。
“洗过舒服点，不用追求速干，对皮肤不好。”
“对皮肤不好”的说法还是巫怀这几天看网课新学的。
给砚青都逗乐了。
不过本身也是巫怀的一点心意，砚青没有不知趣到不领情。
这老古板能有什么坏心思？不过是想多点时间和他贴贴罢了。
他这么贴心怎么可能不成全。
巫怀都做好砚青在半路多扑腾两下的准备了，哪想砚青乖顺得不行。
巫怀不好意思没关系，砚青没有这方面脸皮的困扰。
况且于天使来说，人间的事物充其量不过是用作娱乐的调剂。
他们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耳鬓厮磨。
至于天堂，不会因为缺了两位天使长就此分崩离析。
而接替的德伦纳和乐斯会安排好一切。
——
本世界完。
——
【番外】德伦纳&乐斯
又名：《不靠谱的前辈爬上了我的床怎么办？》
作为天堂的老油条兼老混子，只有前任天使长之首在的时候能勉强制住一二。
但是自打前任神秘消失、将所有职责和部分权柄转交给现任之后，就真的没人能制住乐斯了。
但这位也不干那些个打家劫舍、扰乱社区的事。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就盯着他的现任上司、从前的同事德伦纳跑。
德伦纳也是不堪其扰。
不就是小时候不懂事，看乐斯长得好看多看了两眼，还冲过去抱了抱人家大腿吗？
至于惦记他这么多年都要报仇吗？
怎么会这么多年都还没找到合适的报复他的机会啊！
德伦纳一直以为是报仇。
毕竟除了报仇，还有谁会一直跟个阴湿男鬼一样一直跟在人家背后的啊？
还一跟就是几百年。
他都快成老天使了。
巫怀走之前给他留了个纸条。
德伦纳虽然不理解为什么巫怀其他事情都已经全部处理交接好了，还得特意写下来。 巫怀还特意叮嘱他在没人的时候看。
明眼人都知道在防谁。
德伦纳一口应下，接过装了纸条的信封。
他是知道巫怀要去做什么的。
他虽然不理解，但是尊重。
毕竟到了天使长的位置上，能有一个追求也是难能可贵的事情。
更何况巫怀的身体情况本身也不适合继续待在能量丰盈的天堂。
找个不被乐斯缠着的时候也容易。
德伦纳很快就看到了纸条的内容。
看完，怀疑，不信，再看一遍。
纸条快被德伦纳给揉碎了。
快揉碎了都没想明白为什么。
不是，这会儿告诉他，乐斯这么多年一直缠着他给他使绊子是因为喜欢他？
不知道的还以为成为堕天使的不是巫怀，而是他德伦纳。
脑子怕不是被咕咕鸟踢了。
谁家天使追人没有其他表现，纯当跟屁虫？
乐斯也收到了一张纸条。
当然措辞就没有给德伦纳的那么委婉了。
顺道给他列举了至少十多种他追不到人孤独终老或德伦纳和别的天使在一起的假设。
巫怀的能力他是信的。
能这么说，说明是真的有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
这能忍吗？
乐斯是行动派，不然也不会一边犯贱一边骚扰跟着德伦纳这么多年了。
所以在巫怀离开的当天，乐斯就跑去了德伦纳的屋子守株待兔。
方式也相当的原始质朴。
直接睡到了德伦纳树屋的床上。
德伦纳将他的树藤床布置得很软，取用的都是最松软的绒毛。
德伦纳进门的时候还以为家里进贼了，毫不犹豫一团攻击能量就冲着乐斯面门砸过去了。
德伦纳打架时候下手一向来很重，更别说是这种感觉动作轻一点就会让对方逃走的紧急情况。
乐斯的羽翼都放出来，才勉强挡住了德伦纳的一击。
代价是有三翼上面留下了大面积的灰扑扑焦块。
那双水蓝色的眸子一下子就蓄满了水。
爱美的天使长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
德伦纳也看清了屋内到底是是谁。
“乐斯？你在这里干什么？”德伦纳都还以为是妖魔入侵了。
结果是自己人。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到了那几处烧焦的羽毛以及夜晚都清晰可见的水珠。
“来找你啊？不然还能是什么事？下手这么重……”最后一句声音明显小了很多，听着更像是自言自语。
“我记得需要处理的事情白天已经都解决了，我没有留下待办，怎么还会有事？”德伦纳并不买账。
尤其是在知道乐斯跟着他不是为了报仇之后，乐斯的所有行为在他看来都有些异常。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啊？”许是自己都觉得这话有些荒谬，乐斯的话听起来有些底气不足。
德伦纳继续盯着他。
他们之间的沟通，光靠言语是不够的。
乐斯突然就有些泄气。
在此之前从未有过类似的一点想法。
“算了，你就当我橘子酒喝多了，我现在就回去。”乐斯摆了摆手，将翅膀收了回去，想用自己的能力直接瞬移离开。
没走掉。
因为德伦纳用了自己的权柄。
将乐斯限制在了这个房间内。
乐斯虽说实力不如德伦纳，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活的，一想就明白了原因。
“不欢迎我来？还不让我走？我们的天使长大人现在是越来越威风了。”
“我需要验证一件事。”德伦纳没有多言，而乐斯就是想说，也逐渐失去了言语的力气。
……
德伦纳去人间找了一趟巫怀。
彼时，巫怀和砚青正在阳台上晒太阳，挤的还是同一张躺椅，砚青就只能躺在巫怀身上。
“解决了？”巫怀看到德伦纳，就知道事情按照自己预料的发展了。
“多谢。”德伦纳朝他点头。
“不用谢我，好好管事不用叫我就是最好的回报了。”
“会的。”
天使长大人没有多留，要说的话说完就消失在了原地。
砚青咂了咂嘴。
“你们都是这种来去没影的样子的？”
巫怀嗯了声，任由砚青在他身上翻了个身，“曾经你也是。”
砚青趴着没动，避着阳光趴在巫怀身上，哼了声。
“你也说是曾经了。”
“嗯，我的错。”
至于某位自己送上门被吃干净的傻白甜天使长醒来后怎么闹，那就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