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的异能要身体接触,所以刚刚是情急之下才…”
楚雄已经快要额头冒汗了,自己什么时候这么习惯以下犯上了,难道是先前抱的太频繁的缘故?
“看着我的眼睛!”唐瑶伸手捧住楚雄的脸,对方游离不定的目光终于和自己的视线锁定了。
唐瑶的眼睛很好看,丹凤眼,双眼皮,眼白不大,看不出来血丝,虹膜是以棕褐为底色,黑色瞳孔隐约向外延伸出放射状线条,如同一个无底洞,摄人心魄,让楚雄迷失了神志。
“楚雄,你,喜欢我吗?”
诚挚的目光让楚雄熄了油嘴滑舌的想法,这还是他头一次直面自己内心的真实。
“我,做好准备了吗?”
回想起抱着少女冰冷的尸体,痛哭流涕的经历,再也不想体会到那种遗憾与撕心裂肺。既然不愿意后悔一辈子,那就大胆地表达出自己炽热的爱意。
“我喜欢你,我爱你!不再是小弟对老大的喜爱,而是想要把一切美好都给你,陪你看过万千星辉,陪你走过世间百态,陪你喜怒哀乐,陪你白头偕老的那种——爱。”
唐瑶没有说话,毫不躲闪的眼睛也露出感动与喜悦的光芒,两人距离逐渐贴近,下一刻,唐瑶闭上了眼。
“哇!你们在玩什么?能不能带我一个。”
古灵精怪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两人齐齐坐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唐瑶的脸颊也染上了可爱的嫣红,与平时的英姿飒爽截然不同。此时略带一丝扭捏的表现,让楚雄根本挪不开眼,心中直呼不可能。
“不会是撞破了你们的好事儿吧?”周莫莫背着手踱步过来,好像教导主任抓到早恋的小情侣。
“哎呦,你敲我干什么!”下一秒,周莫莫捂着头蹲了下来,瞪着愤怒的大眼睛质问楚雄。
“没大没小的,大人谈重要的事情,小孩子怎么可以偷听?”楚雄张口就来,仿佛刚刚真的是在商议事情,脸皮的厚度让面前的二女刷新了认知。
“我、我是怕你们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容易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周莫莫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理由,很可惜,对面两人刚刚确实是在摩擦起火,因此又挨了楚雄一个板栗。
“莫莫,你也老大不小了,该长点心了,不然今后我都替你愁嫁。”楚雄一副老父亲的语气。
周莫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杏眼圆睁,“难不成你不要我了,呜呜呜。”一边说,一边趴在楚雄腿上哭闹。
楚雄摸了摸毛茸茸的头,语重心长的说道:“怎么会,莫莫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我怎么会不要呢?”
哭声顿时止住了,周莫莫抬起头,露出渴望与期待的表情,等着对方说出自己期盼已久的表白。
另一张床上的唐瑶也正襟危坐,想看看楚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见某个大聪明缓缓开口:“是这样的,莫莫,我想收你,”
“?!”周莫莫双手紧紧抓住楚雄的裤子。
“做我的女儿。”
“?!”双手无力地松开,杏眼呆滞。
“你看,你这么大个人,每天这么粘着我,传出去影响不好,但如果你是我的女儿,那岂不是可以名正言顺的一起打闹玩耍。”说完,楚雄还亲切的摸了摸傻闺女的头。
这可是他那天晚上换位思考,最终苦思冥想出来的办法,既能让唐瑶放心,也能让周莫莫开心。
没曾想,二女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坐在床上的楚雄,唐瑶的丹凤眼中有震惊,有鄙夷;周莫莫的杏眼有不解,有愤怒,有失落,有窃喜…,总之扇形统计图让楚雄开始陷入自我怀疑,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明明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嘛。
算了,先睡觉吧,楚雄用被子蒙住了头,遮挡住了二女的目光,折腾了一下午,累了。
“你给我起来,谁叫你睡这儿的?”周莫莫一下子骑了上去,一通粉拳却打不醒想要装睡的人。
梦中,带着截然不同的心情,再一次来到了宫殿,居然看见龙马在剔牙。
“今天真的谢谢你,龙马。”楚雄很是感激,对这个有再造之恩的大块头也不再防备。
“我有名字,枫。”龙头巨兽也不装语言不通了,但声音显得有些虚弱。
“枫,好有诗意的名字?”楚雄对这个单字名很好奇,听着就让人浮想联翩。
没想到名为枫的巨兽好像产生了倾诉欲,主动开口解释:“因为我出生的时候枫叶正在飘落,我的母亲把我放在小山一样高的枫叶堆里。”
“额,好像也没那么有诗意了。”楚雄挠挠头,到口的“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被咽了回去。
“这句诗的韵律很美,是你写的吗?”龙马能读心楚雄不是很吃惊,毕竟记忆说吃就吃,但仿佛头一次听说这首名句,就让他很是惊讶了,不由得猜测龙马可能来自上古时代或者其他平行宇宙。
“不是我写的,龙马,你是哪个时代的人,额,兽?”
“我所处的时代叫洪荒,一片广袤无垠的大陆上,我出生时人族才刚刚崛起,天地间以我们灵兽为主导,弱肉强食,互相征伐不休,人族也不过是勉强从灵兽族群的食物变为附庸。”
“这么神奇的时代,可惜我们地球只有恐龙存在过,你一定是从别的宇宙过来的吧?”
“也许吧。”
“那你的族群是不是很强大,毕竟你的能力这么逆天,居然是概念类异能,要是几百个发出组合技岂不是无敌了。”
“首先,这是我的神通,不是什么异能,其次,我没有族群,我的母亲生下我后就把我扔下不管,我是跟着人族部落长大的,他们都叫我圣兽。”
“那你的父亲呢?你这么有天赋,它们都不管你吗?”
“我的母亲叫貔貅,和混沌结合后,把我生下,就回了族群。”看样子是不想提这个话题。
“怎么混血还遭歧视啊?”楚雄有些忿忿不平,明明近亲繁殖才是不良传统,额,枫好像是跨物种,那还是同族比较好。
“后来,我逐渐成长起来,凭借我的法则神通,帮供奉我的人族部落摆脱搬山雀一族的附庸身份,这个部落也越来越壮大,有不少惊才绝艳的人族天骄逐渐证得大道,短短数千年,已经可以和大族群平起平坐了,有时候,真的很佩服你们人族的创造力。”
“好强,有点羡慕那个世界的人族。”楚雄说的是实话,毕竟异能者再强寿元也有限制,要是能修炼上古的功法,岂不是能寿与天齐,与心上人长相厮守?
可惜龙马下一句话就打碎了他的畅想,“别想了,这方世界的能量太过贫瘠,根本无法修炼功法,或许去你记忆中的银河系中央区还有可能。”
枫的一句话又引起了楚雄的胡思乱想,“难不成黑洞就是一个个小世界,飞升后通往银河中央的主世界,宇宙其他地方就是虚空,不适宜灵兽与修士们生存。”
“这个猜测还挺有意思的,小天地确实可以通过吞噬不断壮大,洪荒世界也确实经常吸入其它世界,不过以前虚空就是虚空,除了域外天魔根本没有生命存在,不像现在的宇宙,比洪荒鼎盛之时还要热闹。”
“鼎盛?难不成还有衰落?”楚雄关注点异于常人,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了起来。
枫好像想起了什么,声音有些低落,“当初各族顶尖高手都有预感,会有终焉大劫产生,事实上也的确发生了,不过洪荒整体衰落是在大劫之前。”
“当时为了能够延续种族,各族头一次联合起来,群力群策,有要建渡厄方舟的,有要全族降维的,其中混沌最古老,实力最强,它的建议也最激进,那就是重启世界。这个方案也遭到了所有人的抵制。”
“可是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楚雄挠挠头,想到了某本科幻小说。
“混沌建议由它吞噬整个洪荒,等撑过终焉灭世之后再由他开辟新的洪荒。”
“额,那和直接灭绝没啥区别啊。”楚雄瞬间理解了提议为何不通过,混沌怕不是脑子被吃了才能想出来这个办法。
“它说,会留下各族的基因,新的洪荒也会有他们的族群继续繁衍,据说他的祖辈也是这样渡过终焉大劫的。”
“谁会这么崇高啊,这比火种计划还离谱,至少火种不要求提前自杀。”楚雄又想起了某部科幻电影。
“当时混沌的提议遭到全面反对,后来就消失不见,等下次发现他时,已经是渡劫大会结束五百年后了,这时候,洪荒各族才发觉,那些莫名失去联系的小世界,原来是被混沌给吞噬了。”
“这么强的吗?”脑补出最终大boss的楚雄有些羡慕,呸,唾弃。
“当时洪荒基本找不到他的一合之敌,在他的吞噬下,不少族群就此灭绝,最终,当他吞噬了三分之一的洪荒后,各族所有强者联合起来,在貘与蜃创造的梦境中,将其斩杀,但各族强者也死伤惨重,我也在那一战里死去。”
“?!,你死了?那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我的神通比较特殊,总之阴差阳错我就来到这里了。”枫很随意地跳过了这个问题。
楚雄直觉感到对方有所隐瞒,不过也无心追究,毕竟那些都是遥远的,其它世界所发生的事情,哪怕等自己变成一抔黄土,也接触不到终焉大劫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