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一张卷子大概扫了一眼，没有用多长时间，因为没有一道题有思路。
要是一般学生的话，兴许看到一道题还能想一想，兴许就想到了老师怎么说的。
张茂这几人曾经也是高中的学霸，翘楚中的佼佼者，老师的话早就刻在肚子里了。
所以他们都看不懂的题，就算把老师说的话都拿出来重新听一遍，也不会有任何的想法。
只能说，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
张茂干笑一声，将卷子重新放回到江严的面前，摸着耳朵相当的不好意思。
“学弟啊，现在我是真的相信你有这个本事了。”
“不过.....”
“咱先不说你押的题林轩会不会出。”
“单说您这题.....我估计就是林轩来了都不一定能做得出来。”
“他都不一定，那我们就更....”
金山和柳鹰两人连连点头，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和张茂一样，就两个字。
不会！
“哦，这个没关系，我只是把题写出来，按照你们给我的卷子，我将这些题会有几种出法都提出来，也是林轩大概率会考的。”
“不懂的我可以教你。”
“这两张卷子上的题其实也简单，一教就会。”
“掌握了这些题，补考无论出什么，都应该没问题了。”
说完拿起卷子，摆在三人面前一脸认真道。
“现在就开始吧，先说说哪道题不会？”
金山见状干噎了一下嗓子，抿起嘴犹豫了半天，见张茂和柳鹰也不想做这个出头鸟，便尴尬道。
“学弟.....”
“说来不怕你笑话，你出的这张卷子，我们没有一道题是会的。”
江严怔了怔，倒是也没有多说什么，拿过草稿纸便对着卷子上的第一道题讲起。
“那就从第一道题开始吧。”
“这题是一道涉及量子力学、统计物理和固体物理的综合性题目，难度相对较高。”
“考虑一个由N个无相互作用的自旋-1\/2粒子组成的系统，这些粒子处在一个均匀的外磁场b中，磁场方向沿z轴。”
“系统的哈密顿量为：(h = -\\gamma \\sum_{i=1}^{N} S_i \\cdot b)。”
“其中，(\\gamma)是旋磁比，(S_i)是第i个粒子的自旋算符。”
“提示，在处理自旋-1\/2粒子时，可以使用泡利矩阵来表示自旋算符。”
“所以，对于自旋-1\/2粒子，其在磁场方向（z方向）上的自旋算符(S_z)可以用泡利矩阵表示为：(S_z = \\frac{\\hbar}{2} \\sigma_z)”
“其中，(\\sigma_z)是泡利矩阵的z分量。对于N个粒子组成的系统，总自旋算符为：(S_z^{tot} = \\sum_{i=1}^{N} S_z^{(i)})”
“.....”
一旁的顾明和诸葛一两人大眼看小眼，分别在各自的眼神中看到了迷茫。
大学物理课还没上呢，他们还没进新手村了。
怎么有人已经满级通关了？
看来自己也得抓抓紧了，争取尽快学完大学四年的知识，不能拖了江严的后腿啊！
“哈密顿是啥？高中物理有吗？”
“没听过，我就听说过米哈游.....”
一晃三个小时过去，江严讲的很快，不过张茂他们几人也带了录音笔，就算当时听不明白，还可以回去听录音。
题虽然难了点，但好在江严讲的够详细。
等到张茂三人走出宿舍的时候，时间都已经很晚了。
三人走在校园的路上，路灯下男男女女结伴而行，手中带着课本，张茂看着他们，不由有些心酸。
“如果没有林轩，我们或许也可以那么快乐。”
金山叹了口气，“哎，知足吧，幸好碰到了江严，要是没有他的话，我们可能连毕业都是个难题。”
“话说你们刚才都听懂了吗？”
张茂微微点头，而后又开始摇头。
“还得听几遍，讲的知识理论都是学过的，但这其中的转换，江严讲的太快，还没搞懂。”
柳鹰看着手中的录音笔，瞬间有种上小学时找家教的感觉、
“你说咱们几个也够可以的。”
“明明都是大二的人了，对大一新生来说都是学长的级别。”
“现在却要去找一个学弟来补课。”
张茂看了一眼柳鹰，虽说这滋味不好受吧，但也不是人家江严的错。
只能说，这是一场江严和林轩两个学神之间的战争。
他们不过是这场战争里的炮灰而已。
换个角度来说，他们几个还是主动去找江严的，说是恩人都不为过。
“别这么想。”张茂安慰道，“你没发现吗，江严懂得似乎比林轩还要多一些，出的这张卷子，已经是在照顾我们了。”
“如果要是按照他的理解来出题，别说咱们了，林轩也做不出来。”
“这个小学弟对咱们还挺好的。”
金山点点头，这一点倒是没有否认，毕竟江严没有找他们要任何的报酬。
还是萍水相逢，在今天中午之前，他们唯一的联系就是一起在同一个教室里上过同一节课。
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够意思了。
“我就是担心，要是江严押题，林轩没出可怎么办？”
“到时候不知道要怎么挖苦我们。”
“我都已经想象到他的那张嘴脸了。”
话音刚落，张茂反倒是直接笑出声来。
“我去！”
“你看你这个死样子，脑袋糊涂了吧？”
“咱们就算过不了补考，也没什么损失，顶多少几个学分。”
“可咱们万一要过了，你想想林轩会怎么样？”
“现在最担心的不应该是我们，是林轩！”
“毕竟他可是发了毒誓的！”
几人想了想，好像也对，顿时笑了笑。
....
....
晚上，图书馆的夜里仍旧人满为患。
张茂几人并没有回去，而是趴在图书馆里反复的研究着江严的录音。
金山捂着肚子拿起写的密密麻麻的卷子，拍了一下身边的柳鹰道。
“憋不住了，我去上个厕所。”
说完风风火火的奔着厕所跑了过去。
刚刚蹲下，金山感受着释放后的快感，点起一根烟。
“哦.....”
再拿起手中的卷子，打算继续研习一下，突然间看见厕所门上写了几个大字。
【代考高数、四六级，包过，联系电话：137.......】
于是默默拿起手机，将手机拨号卡切换到卡二，然后拨打了门上的电话。
随着手机传来一阵忙音后，电话里传来一个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的声音。
“喂？”
金山看了一眼厕所门，问道。
“帮代考吗？”
“不过是物理。”
很快，电话另一边再次传来声音。
“帮，代考期末价格三百，补考一百五。”
“你是要补考吗？”
金山眨眨眼，猛吸一口烟后沉声道。
“对，但是你水平怎么样啊？”
“怎么证明你能过补考？”
“我们班的出卷人可是非常狠的，他出的题一般人答不上来！”
电话里的人突然间冷笑一声。
“大二的林轩知道吗？”
“他是这几年里出卷最难的。”
“你们班的出卷人再厉害，还能有林轩厉害？”
“但是他出的题我可以满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