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李峻于苏州城辞别李信,更改先前出行路线,径往临安府。方入吴地封地,吴王赵伺之子赵彦前来相迎,因二人交好,随即前往临安府满香楼一聚,席间,赵彦拿出匕首,因顾及二人友情,并未下手,李峻随即夜间赶路,行至龙虎山途中,偶遇开茶肆夫妻二人。
李峻在这茶肆坐了半天,并不见一个客人,不只是客人,就是路过行人,也是寥寥无几。
“老板,这茶肆生意,一直这么冷清么?”
李峻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
王巳此时无事,闻李峻发问,便坐了下来。
“谁说不是呢,小人自打开了这间茶肆,就没见到几个客人。”
“那老板是如何维持生计?”李峻并未兜弯子,直接问了出来。
那王巳似乎早有预料一般,随即开口道:“眼下这茶肆做不了生意,小人夫妻二人,便做了些小买卖。”
“不知老板做的是何买卖?”
那王巳不知李峻为何发问,还是如实回答,“此处靠近龙虎山,小人在山下种了几十棵枣树,有时也上山打些野货。”
李峻闻之一笑,随即站起走向推车,那推车上的确放了一袋大枣,布袋旁还有散落的雉羽。
“老板似乎身手不错?”李峻问道。
王巳闻之一笑,“客官,瞧您说的,出门在外,没点本事可不行。”
“先前那道士同老板有何恩怨,为何下此毒手?”
李峻死死盯着王巳,想从眼神中看出是否说谎。
那王巳毕竟多年行走江湖,只是瞥了李峻一眼,随即看向别处。
“那道士是龙虎山外门弟子,整日游手好闲,嚣张跋扈,小人就是多捕了两只狍子,那道士便来抢,小人辛辛苦苦候了三天,岂能随了他的愿?自此小人便同那道士结了仇。”
“结了仇,总不至于赶尽杀绝罢?”
王巳闻之一笑,“这位公子哥,一看就是未闯荡过江湖,今日你不杀他,明日他就来杀你,不赶尽杀绝,日后小人可要遭殃喽。”
“这地儿就没个官府管管?”李峻问道。
“小人一猜,公子哥没闯荡过江湖。如今官场黑暗,没点好处,谁会专心破案?也就随便抓些流浪乞丐顶包,签字画押、草草结案。”
王巳喝了口茶,继续道:“再说了,这龙虎山自有那掌门觉景天师坐镇,吴王也是心知肚明,从不派军队驻扎此地。”
李峻闻之一笑,“老板杀了龙虎山弟子,就不怕报复?”
“公子哥这话可就说错了。”
李峻闻之不解,“哪里错了?”
“虽是龙虎山弟子,毕竟只是外门,但凡有些资历,都上山修炼去了,剩下臭鱼烂虾,那龙虎山掌门,自是不管。”
李峻闻之一笑,从先前打斗来看,那死去的龙虎山弟子,绝不是外门弟子。
自秦地外出历练,李峻也是长了些见识,先前王巳所言,绝对有问题。
“当家的,搭把手。”
只见那妇人将剥皮的狍子,剁了几块,要挂在架上,试了几次未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