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瞪着我做什么？昨晚你求我的时候要是这么个表情，我说不定不会帮你。”
云初念原本就羞愤，听到这话直接炸了，随手拿了个东西就朝着他扔了过去。
萧煜淡定地把那个胸衣从头上拿了下来，放在手心里把玩着，眼里多了几分笑意，“记忆没了可这审美还是没变，还是喜欢黑色的。”
云初念咬牙切齿地出声，“变态！”
萧煜把手里的小东西给放在了床上，“骂的好，要不再多骂几句？”
“你……”
云初念小声嘀咕，“长的一表人才，没想到是个变态，还好我跟你离婚了。”
“哦，忘记告诉你了，跟你离婚前，我还是没这么变态的。”
云初念：……
别告诉她，某人是因爱生恨，然后黑化了？
萧煜抬手看了一眼时间，“我还有事，赶紧签了吧。”
“我这人有个毛病，你让我签我就偏不签。”
萧煜似乎也不生气，淡定地拿着手机，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屏幕，“你不签，这份视频马上就会上今天的娱乐新闻头条。”
云初念毫不紧张，“这视频中可是有咱俩的，你要是想要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话，那我没话说。”
“哦，不好意思，要让你失望了，忘记告诉你了，我会让人给我打上码。”
云初念闻言立刻扯出来一抹笑脸来，“别介，开个玩笑嘛。不就是个包养协议嘛，我考虑考虑。”
“你有三秒钟的考虑时间。”
云初念：“三秒？怕不是你那个的时间。”
萧煜扬眉，坐在床边，抬手轻轻挑着她的下巴，唇有意无意擦过她的耳垂，低声道，“昨晚，我多久你不知道？”
云初念下意识想躲，却被人固定住了脑袋，昨晚虽然断片了，可零零碎碎的记忆还是有的，人在尴尬地时候往往会装作很忙，她抬手扯了扯被子，眼神看看地板又看看天花板，假装很不在意地出声，“我可不记得。”
萧煜的手落在了她紧紧抓着的被子上，“那我不介意再把昨晚的事给你重复一遍，让你想起来。”
“大可不必！”
云初念弹开了一些，“刚睡醒，脑袋不清楚，看着文件上的字简直像是在看天书，她索性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
看到那一行横线，她问出声，“这是什么？”
萧煜看了一眼，淡定地出声，“可能是打印出错了。”
云初念也没怀疑，只是问道，“不是，我说，你到底看上我哪里了？咱俩都离婚了，按道理来说，你要包养也该找洛明珠那样的顶流，找我一个十八线的小透明做什么？”
“洛明珠是我公司的合作对象，我们以前就认识。”
云初念嘴巴小声嘀咕，“怪不得呢……”
她就说，怎么不是找洛明珠……
“那你真的能让我当女一号么？”
“我会给你换一家经纪公司，先给你接一个女二号的本子，以后会给你女一号的。”
云初念咬了咬唇，这个条件对于她来说的确很诱人。
“那你需要我给你做什么？”
难不成真的只要她陪……睡？
“一周三晚必须来陪我。”
云初念松了口气，“也不算过分。”
她悄悄看了他一眼，小声嘀咕，“活也挺好，长的又帅，还是前夫……好像，也没这么吃亏。”
“另外，随叫随到。”
云初念立刻摇头，“那我万一在拍戏呢？”
“那是你的事。”
听听，这渣男……啊呸，这万恶的资本家的语气。
“周扒皮！”
“哦，对了，如果我不高兴，就会给你接一个坏人的本子，你考虑好，是对我毕恭毕敬，还是想当面惹我不开心。”
云初念笑了笑，“您这话说的，我当然是要对您毕恭毕敬的了。”
“那就签吧。”
云初念思考了一下，开始下笔，写了一个云后开始写初，萧煜提醒道，“艺名总归不是真名，安全起见，就写云念吧。”
见自己的小心思落空，云初念索性直接签了字。
死就死吧，反正她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她在我身边接不到戏，就支付不起青儿的医药费了。
萧煜满意地接过文件，然后拿在手里，“手机拿过来。加个微信。”
云念不情不愿地把手机递了过去，看到她的锁屏是一张合照后脸都黑了。
云初念自然也看到了，想开口解释，“这个……”
“不用跟我解释，包养你，没说不准你有自己的私生活，但是有一点，我身边的人，在我身边期间，至少得干净，你明白么？”
这才是金主的态度，云初念扯出一抹笑来，“您放心，我都懂。”
萧煜把手机还给她，看着她脖子上无意间露出来的痕迹，清了清嗓子，“我还有会，衣服儿待会儿会有人送过来。”
云初念巴不得他赶紧走，立刻笑着出声，“您一路走好。”
萧煜回头看了她一眼，“借你吉言。”
云初念：……
糟糕，碰到硬茬了……
人刚走，云念念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她犹豫着接通。
一个小时后。
总裁办。
“总裁，云小姐已经退房了。”
萧煜正在看文件，头也没抬，“知道了，衣服送过去了？”
“送到了，云小姐穿着走了，给带走了她自己换下来的衣服。”
“嗯。”
意识到林白还没走，萧煜问出声，“还有事？”
“酒店经理说，说……云小姐还留了一枚硬币。”
萧煜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那给我吧。”
“总裁，除了硬币……还有一张便条。”
“我看看。”
此时的萧煜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林白支支吾吾，手在兜里掏了半天也没拿出来。
萧煜深深看了一眼林白，“你今天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刚回国不适应？”
“不不不，总裁，我身体没问题。”
“那你今天是怎么了？”
林白犹豫着出声，“总裁，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萧煜点头，“嗯。”
林白颤颤巍巍地把纸条递给萧煜，然后想跑，萧煜出声，“林特助，先等会儿，待会儿有个文件要给你处理。”
“好……好的，总裁。”
萧煜打开纸条，看到了上面潇洒的字迹。
“嫖资，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