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会了吗？”
“当然，没效果退你钱。”
那男子如获珍宝的贴身放好，“行，150是吧，转你了！”
后面，来了一个年轻人，约莫二十来岁，穿身灰色运动装，相貌堂堂，傅清墨还以为他是路过的，没想到他直接站在摊子面前。
灰吉：“同学，我最近遇到了困扰。”
傅清墨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坐下，长太高了，显得她说话没气势。
“你想测哪方面的？”
“你觉得我想测哪方面？”
傅清墨摇了摇龟壳里的铜钱，“男生一般都是问前途居多，不过，我看你嘴唇发紫，心脏不是很好的样子。”
灰吉外套兜里有个小东西动了下，他手不着痕迹的伸进去安抚，它立马不动了。
对方璀然一笑，“确实，我有先天性心脏病，你能不能帮我算算我桃花运怎么样？”
傅清墨还是头一回碰到男生问桃花运的，她垂下眼眸，摇了一次铜钱，然后算出了天火同人卦。
“卦象上挺好的，你本人多情，善于交际，认识的异性朋友多，可选择空间大。”
“你们和谁算卦都是这样的说辞吗？”
“当然不是！”
“那我刚才听到你徒弟跟那个傻乎乎的男人算卦，就是这样吹捧他的。”
两人相互一望，然后心虚的低下头。
常念狡辩：“你跟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我比他高比他帅，还是比他温柔有耐心？”
常念心想：这人有两下子，竟然能预判她接下来的话。
傅清墨见他是个挑剔难缠的客户，只好亲自下场。
“这样，我给你算个整体运势，你朋友很多，各行各业的人都有；做的生意都是大买卖，财运很好，也很顺。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找一个人，一个有利于你各方面发展的人。”
灰吉哈哈大笑起来，眸子里露出了浓浓的兴趣，显然最后一番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不过，他还是持反驳意见，“你说错了，我做的是小生意，卖几块、几十块钱的东西，算不上大生意。而且，我独来独往，没什么朋友。”
“可我看见你旁边还站了个人呢？”
大白天的，常念后背一凉，她们面前不就灰吉一个人吗，哪来的第二个？
灰吉勾唇笑，笑意却不达眼里，“同学，你看错了。”他故意带灰丁出来，就是想知道她是不是有真本事。
“噢，或许是我饿的头昏眼花吧！”
“同学，你算的不准，而且说辞没有新意，我不想给钱呢。”
常念一惊，这年头还有人敢直接说不给钱的，这是想找茬？
赚几十块钱怎么这么难，傅清墨憋屈的说道：“帅哥，你要是不信，我给你用梅花易数测一次。”
“你还会这个，那行，你测吧！”
“还是占感情吗？你出门是为了找一个人，想要他身上的某样东西，可这与感情无关啊？”
“你猜我找没找到那人？”
“找到了！”
“你说，那人会把东西给我吗？”灰吉盯着她脖子上的罗盘看，这妮子警惕心也太强了，还是戴这个金的，那块真的被她放哪了？
是宋家还是段家？
傅清墨斩钉截铁的回答：“不会！”
“为什么？”
“一百块，现金还是微信？”
见对方避而不谈，灰吉无法，从钱夹里翻出一张纸币递过去。
傅清墨对着光照，又捻了捻上面的纹路，灰吉脸色一黑。
“这是真的，我还不至于拿假币骗人。”
“嗨，这不是我没用过这种新币吗，你是正人君子，但保不齐别人给你假币！”
灰吉被她气的一梗，正人君子是在讽刺他吗，难道她认出自己了？不可能啊，他拿掉易容的东西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破绽？
难道她真有这么厉害，算到了自己是那天拿她东西的人？
其实，傅清墨是靠闻出来的，每个人身上的气息是不同的，有的干净温暖，有的浑浊不堪，她鼻子很灵敏，可能与经常修炼有关，她不用眼睛看，也知道身后的人是谁。
她闻过三次这样的味道，也就是说见过这个人三次，第一次偷拿她罗盘，第二次是在香烛店里，这是第三次。
这人身上有股动物毛发和墨香味，这是长期浸染才有的，所以，她印象很深刻。
“师傅，我感觉那人怪怪的。”
“嗯，他不是个好人，上次偷我罗盘的就是他，看来他还没死心。”
常念气呼呼的说道：“他还敢到你面前来，你怎么不戳穿他？”
“要是他恼羞成怒怎么办？我打不过他，还是苟着吧！”
“怎么看出来的，他也是相术师吗？”
“他自身有点玄术，还养了很多兵马，我们对付不了。”
“什么兵马？”
“就是宠物，像游戏里的战将和萌宠一样，替他办事。”
“天，刚才你说他身边还有一个人就是他的战将了？”
“嗯，东北五大仙知道吗，胡黄白柳灰，也就是狐狸、黄鼠狼、刺猬、蛇、老鼠，它们属于亦妖亦仙的灵异。”
“刚才那人是供奉什么啊？”
“灰仙，他供奉的是尖嘴的老鼠，也就是钱鼠，寓意着财运，有着聚人钱财和预测未来的能力。”
常念对这些奇异的事情很感兴趣，拉着傅清墨讲给她听。
“胡仙，是指狐狸，通常被认为有魅人心窍的能力，也擅长感情的法门，如掐算占卜、逢凶化吉、魅术、驻颜术等。”
“黄仙指黄鼠狼，有控制精神和打探消息的能力。白仙指刺猬，作为传统的中药材，所以擅长治疗实病，同时也被认为有治人疾病的能力。”
“最后一个柳仙——蛇，像我们南方农村，也有家蛇的，它负责保护家族安全，有护人驱魔的能力。”
“师傅，我们也养只宠物吧，多拉风啊！”
“你不怕吗？”
“怕什么，一想到有灵性的小动物是自己的萌宠，多提有多开心了。”
傅清墨陷入了沉思，她是不是也可以养个小宠物，要好养活，通人性，最好还能帮她驱鬼的。
“可宿舍不让养动物。”
常念开始憧憬起来，“我可以养小点的动物啊，小飞鼠、小猫咪、上学时就放书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