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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七年,秋意渐浓,江湖人称“程八斤”的药材猎手,领着两位神秘伙伴,踏上了寻宝之旅。别误会,“程八斤”这名字并非外号,而是货真价实的大名,只因他出生时那惊人的八斤体重,在那年代堪比奇迹,于是乎,这响当当的名字便伴随着他走南闯北。

说到那两位伙伴,既非仆从也非小工,他们是“程友亮”与“程婉瑾”,听着像一家子?猜对了!友亮是八斤叔的侄子,婉瑾则是八斤的掌上明珠。你或许纳闷,婉瑾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怎么就跟着老爹风餐露宿,混迹药材江湖了呢?

原来,那时的药材生意全靠走街串巷、翻山越岭,一手货源直接从田间地头或深山老林里淘来,再转手给各大药店。世事纷乱,八斤哥一出差就是数月,独生女婉瑾留在家中,他哪放心得下?于是,婉瑾便成了他的贴身小护卫,只不过,这位“护卫”总是身着男装,久而久之,性子也变得豪爽直率,颇有几分江湖儿女的风采。

这一家子,父亲、女儿、侄子,三人行,没那么多讲究,全凭两条腿丈量大地,收来的宝贝全靠程友亮那宽厚的肩膀挑出山。友亮这小伙子,正值二十二岁的青春好年华,身强力壮,背如磐石,对这份差事毫无怨言,毕竟跟着叔父混,已是莫大的幸运。

话说那八月二十八,三人奔波半日,药材没见着一根,心头不免有些沮丧。八斤望着眼前蜿蜒的小径,心中盘算着。婉瑾心知肚明,老爹这是不甘心空手而归,毕竟三人行,吃喝拉撒都得花钱,赔本的买卖可不好玩。他估摸着还想深入山村探探究竟。

可婉瑾打起了退堂鼓,天边乌云压顶,山里的雨说来就来,万一淋个落汤鸡,药材没找着,还搭上一场感冒,多不划算!

八斤琢磨片刻,毅然决然踏上小路。婉瑾刚想开口劝阻,友亮一个眼神过来,无声胜有声,她只好叹了口气,和友亮一前一后跟了上去,一场未知的冒险,就这样悄然启程。

山道九曲十八弯,比迷宫还考验脚力,但三位寻药侠心里明镜似的:路是人走出来的,有路就有村,管它曲折蜿蜒,迈开步子就是硬道理。这一走啊,足足两个时辰,眼看脚底板要起义,远处山坡上豁然开朗,一孔窑洞探头探脑,像是在说:“嘿,磨盘村就在前头!”

偏巧这时,老天爷也憋不住了,几滴雨试探性地往人间洒了洒,紧接着就是倾盆大雨的华丽登场,天色黑得跟煤球似的。三人一看雨势汹汹,立刻开启百米冲刺模式,冲到村边时,雨势更猛,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借着偶尔的闪电,隐约可见村口大树下一石碑,上书三个大字——“磨盘村”,字迹模糊,透着股子神秘。

这磨盘村,窑洞错落有致,散布得跟棋盘似的,可怪就怪在,别说人影儿,就连一丁点儿灯火的迹象都没有,整个一现代版的“空城计”。雨夜无人,倒也寻常,只是这黑咕隆咚的,家家户户都不点灯,就让人脊梁骨发凉了。不过,这会儿他们可没心思玩推理游戏,躲雨才是头等大事。

瞧瞧脚下,一道斜坡延伸而下,坡底一片绿油油的庄稼地,边上巧妙地嵌着一孔窑洞,虽说是下坡过田的曲折路线,但好歹离得近,权当是雨中探险了。程八斤当仁不让,一马当先,化身“滑坡小能手”,侄子友亮和婉瑾紧跟其后,三人一溜烟冲向那避雨的港湾,颇有几分“逃出生天”的意味。

话说这天,明明不过是下午两点光景,天空却跟提前关了张的戏园子似的,黑得彻底,加上那瓢泼大雨,三人的眼前就跟糊了层浆糊一样,前方道路模糊得跟迷雾重重的侦探剧现场。程八斤,作为领队,一马当先,却不料“好运”当头,被个不明物体绊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啃泥,脸蛋儿亲密接触到了某个冷冰冰的“障碍物”。

恰逢此时,一道闪电犹如神探出手,照亮了惊悚一幕——程八斤猛然发现自己竟与一颗无主头颅来了个鼻尖对鼻尖的“亲密接触”。吓得他魂飞魄散,一声尖叫划破雨幕,本能地一脚将那双目黑洞洞的“见面礼”踹飞,直入草丛深处,完成了这场“意外邂逅”。

后面的两位小伙伴目睹此景,即便大雨倾盆,也瞬间感觉后颈一凉,汗毛排队立正稍息。

不远处的窑洞仿佛成了唯一的救赎,三人如脱兔般奔去。洞门虚掩,漆黑一片,仿佛张着黑洞洞的大嘴,等着吞噬一切。程八斤在外喊了几嗓子,却只有雨声回应,无奈之下,他只好充当开门红,一推那老旧木门。门轴与门石摩擦,发出的声响像是夜半凶铃,让人听得牙根发颤。

踏入窑洞,三人如同盲人摸象,黑暗中摸索。程八斤急中生智,从防水皮囊中掏出火镰和火石,一番捣鼓后,油灯被点亮,窑洞内的景象缓缓揭开面纱。

窑洞构造简单粗犷,一铺土炕映入眼帘,炕尾连接着一个既能燃煤又能烧柴的大土灶,炕上随意丢着几床补丁摞补丁的褥子,土灶旁则散落着几只缺了口的碗,透着股子说不尽的寒酸。

不过,墙上挂着的物件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了:鞭子、铁钩,杂七杂八的,活似个微型刑具展览。最里头,还丢着个锈迹斑斑的大铁笼,让人不禁浮想联翩,这看似平凡的窑洞背后,是否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程友亮好奇心驱使下,靠近那铁笼子一探究竟,只见笼内遍布着可疑的黑渍,散发出一股让人眉头紧皱的异味。寻常百姓哪会备着这种古怪玩意儿?三人心里直犯嘀咕,但鉴于外面依旧大雨倾盆,这破旧窑洞好歹算个避难所,只能将就了。

他们自带干粮,程八斤分发了一轮,自己则因跌跤沾了一身泥,没了食欲,索性跑到门边,打算借着雨势来个自然浴。正当他准备“冲凉”之际,眼角余光捕捉到远处窑洞里忽闪即逝的灯光,紧接着,整个村庄又淹没在暴雨的黑幕之下,压抑得人心慌慌。

程八斤心中暗下决定,雨势稍减,立马带孩子们撤退。多年行走江湖的直觉告诉他,这村子处处透着诡异,不宜久留。

程婉瑾啃了几口干粮,贴心地上前帮忙擦拭父亲的泥渍,可就在这时,屋内突然响起一阵窸窣,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三人面面相觑,再看看空荡荡的房间,哪里还有第四个人的身影?程友亮勉强挤出一句:“或许是耗子在作祟吧。”

三人沉默不语,目光呆滞地望向窗外的雨幕,两位年轻的心思全挂在程八斤身上,就等他一声令下,他们巴不得立刻逃离这个让人浑身不自在的地方。

程八斤叹了口气,让两个年轻人先歇会儿,自己则陷入深深的思索。这雨,何时才能停呢?

程友亮和程婉瑾不约而同选了炕上那几块补丁褥子为伴,却没一个有心思躺下享受,毕竟心里那根弦绷得比二胡的弦还紧,生怕一放松,就蹦跶出什么意想不到的“音符”。

说时迟那时快,屋内的油灯仿佛被这紧张气氛感染,闪了两下抗议,干脆利落地熄了火,整个屋子顿时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张嘴不敢呼吸”的级别黑暗。

就在油灯罢工的瞬间,程婉瑾感觉自己耳边似乎有风起云涌,一缕气流先是轻柔地在耳畔“亲吻”,随后又猛地像是要把她的耳语全部吸走一般。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她条件反射地一把抓住程友亮的手,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还轻轻地拍了两下,传递着无声的求救信号:“哥,我这有情况,别睡!”

程友亮心领神会,不动声色地将火镰紧握手中,多年的江湖历练,让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无需言语的默契。刚刚那阵耳畔的“微风”,程婉瑾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得很,绝非来自身旁的堂哥或是老爹,这意味着,这看似空荡荡的屋子里,还藏着一位不速之客,正躲在某个角落,暗中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程友亮心一横,猛地敲击火石,火花一闪,瞬间照亮了四周。两人四下扫视,炕上除了他俩并无他人,程八斤则坐在炕沿边,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出口。

就在这紧张氛围达到顶点时,程婉瑾突然身形一蜷,痛苦地弓起身子,嘴里不断呻吟着,喊着难以忍受。程友亮和程八斤见状,吓得脸色煞白,连忙扶她躺下,可她哪里躺得住,痛苦的喊叫声一阵高过一阵,搅得人心慌意乱。一番挣扎后,她竟突然安静下来,痛苦的表情凝固,生命之火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熄灭了。

程友亮和程八斤望着这突如其来的悲剧,悲痛欲绝,忍不住放声痛哭,泪水和着外面的雨水,汇成了一曲绝望的哀歌。

雨势渐渐收敛,天空透出一丝曙光,屋内轮廓渐晰之时,门外忽然响起一串沉稳的脚步声。程八斤抬头一瞅,门槛外赫然站着四位不速之客,领头的约摸半百之年,其余三位皆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那年长者朝程八斤咧嘴一笑,自报家门的开场白颇显几分逗趣:“瞧见这儿灯亮,心想这不是荒废已久的老宅吗,好奇之下,就领着我的小伙伴们来串个门儿。”

程八斤见状,也简单说明了来意。对方一听,随即自我介绍,原来此人便是村里的名人“连合奎”,身边的三位则是村中的青年才俊。

介绍完毕,连合奎环视屋内,发现除了程八斤和床上静默的程婉瑾,再无他人,脸上表情管理瞬间失控,追问之下人数似乎对不上号。

程八斤一听,心痛如绞,泪如泉涌,泣不成声地说:“那躺着的,是我家小子,莫名其妙就在这儿没了。还有一个伙计,早些时候冒雨去镇上报信了。”

连合奎闻言,眼神一转,扫过三位青年。其中两位年轻人仿佛得了“雨神附体”,异口同声道:“这雨大得,咱们得去村里各处瞧瞧水情。”言毕,二人便匆匆消失在雨幕中。

此刻,连合奎与剩下的那位青年开始对程八斤进行一场无声的“眼神交流会”。程八斤沉浸在悲痛中无法自拔,而窑洞里,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氛围悄然蔓延开来,仿佛连空气都开始讲起了悬疑故事。

连合奎端详程八斤好一会儿,眼光不时往外瞟,那两个外出的年轻人迟迟未归,他的眉宇间不禁爬上几分焦躁。于是他对身边的青年下达指令,让他暂且照应着,自己则一溜烟地往外赶,一副着急的模样。

这下,程八斤和那位留守的青年成了“对视大赛”的选手。程八斤一边抹泪,一边用一块破布盖住程婉瑾的遗体,口中念叨着生活的无望,仿佛未来的日子只剩下了黑白。

青年表面上平静如水,内心戏却是另一番风景。程八斤突然灵感乍现,提起了雨中那场惊悚的“土豆”事件:“你说,咱这地里种的该不会是人头吧?”话音刚落,青年竟噗嗤一声笑了,纠正道:“那是颗特大号土豆,您想多了。”

程八斤心里直犯嘀咕,那分明是颗人头,哪有土豆会长眼睛鼻子的?正琢磨着,连合奎带着那两位“游荡”已久的青年归队了。连合奎提议,这屋子久无人居,加上这突如其来的丧事,不如先移步他家,顺便等待外出报警的伙计归来。

程八斤权衡之下,点头答应,再次为女儿整理好“被褥”,在不舍与泪水中跟随连合奎一行出发。

待程八斤一跨出门槛,连合奎熟练地掏出锁头,咔嚓一声,将窑洞封印。他背着手,俨然一副领导范儿走在最前,程八斤夹在中间,四位青年如影随形,场面既庄重又透着几分微妙的不对劲。

这一路上,程八斤与连合奎偶遇几位乡亲,连合奎逐一介绍,称他们均为村中常驻“演员”。程八斤热情地挥了挥手,却发现村民们的眼神像是冬日里的北风,冷得能冻住笑容,一个个看起来都像是在赶场子,急着去赴下一个“不耐烦”的约会。

抵达一座新窑洞,连合奎殷勤地倒上一碗“友情牌”山泉水,程八斤趁机发问:“哎,你们村里是不是实行了‘女子防身术’,咋一个女同胞都没见着?”连合奎的表情瞬间卡壳,像是被这个问题噎住了,转而岔开话题,追问道:“说说,这人到底是咋‘谢幕’的?”

程八斤心口又是一阵抽痛,像是回忆起了悲伤的剧情:“窑洞里的灯泡估计是想提前退休,油尽灯枯了。我们正打算凑合一晚,结果我那可怜的孩子突然喊不舒服,一通折腾,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领盒饭’了。我那伙计一着急,冒着雨就去报官了,估计这会儿应该快杀青回村了。”

连合奎也觉得这事儿透着股子邪门,安慰程八斤别紧张,说村里人虽然看起来比冬天的黄瓜还冷,但心底纯良,出了这种离奇的‘剧情漏洞’,大家定会齐心协力,把这谜团给解开,还原真相。

谈话间,一名年轻小伙悄无声息地蹭到连合奎耳边,嘀咕起悄悄话,那音量调得比蚊子振翅还低,程八斤费尽耳朵也只能捕捉到“两天时间”几个字,剩下的全随风飘散了。

连合奎听完这耳语,脸色一沉,好似晴转雷阵雨,跟着小伙子急匆匆地闪出了门。

程八斤见状,好奇心驱使下,迅速移到窗边,变身“偷窥小能手”。窗外,连合奎与一群年轻人围成一圈,低语密谋,那场景活脱脱像是一出“阴谋论”的彩排。他细细打量这群村民,清一色的“雄性”阵容,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和肌肉结实的中年汉子遍地走,偏偏女性角色集体缺席,仿佛整个剧组就没设“女主角”。

这山沟沟里的“男子天团”配置,让程八斤的脑细胞集体开启了“十万个为什么”模式,心里的疑惑简直能绕村三圈还不止。

一番对话过后,连合奎领着两名小弟悠哉游哉离去,而屋外,两位“门神”屹立不倒,守得那叫一个风雨无阻。连合奎这一去,就像参加了一场马拉松,整整一夜未归。程八斤呢,被门外的“守护者”挡着,哪儿也没敢去,只能透过窗户,远远眺望那存放着女儿遗体的破窑洞,还发现有人时不时往这边投来“关切”的目光,直到第二天午后,连合奎才带着队伍凯旋,程友亮也在其中,还有两位新面孔加入。

程八斤一见程友亮,那叫一个激动,仿佛久旱逢甘霖。原来,程友亮报案后,这两位正义使者就被委以重任,半路遇见连合奎,一拍即合,浩浩荡荡进了村。

事情到了这一步,验尸自然成了重头戏。连合奎掏出钥匙,一行人浩浩荡荡重返那破旧不堪的窑洞。门一开,炕上果然躺着“人”,上面还盖着破被子,一副待解之谜的模样。

然而,当众人满怀期待地揭开被子,却只看到一卷破褥子,哪里有程婉瑾的影子?程八斤当场懵圈,连合奎更是慌得一批,四下里眼神求助,换来的却是一片摇头。

程八斤再度泪崩,哭诉儿子死得冤枉,一夜之间连尸首都不翼而飞,怀疑是不是被哪个山中野兽当了夜宵。这猜想,听起来倒也合理。

那两位接案人被哭得头疼,提议出去搜一搜,全然不顾常识——野兽作案怎会留下一团被褥做纪念?

连合奎想拦,无奈接案人主意已定,一行人在程八斤的带领下,开始了“寻尸大冒险”。这事儿,越搞越玄乎,悬疑指数直线上升。

程八斤领着两位“福尔摩斯”版接案人往前踱了几步,戛然而止,正是昨日那惊心动魄“足球赛”的事发地点。他信心满满地一头扎进草丛,不多时,便捧着个“证据”现身,那哪是什么能吃的土豆,分明是个货真价实、五官俱全的头颅!这反转比剧本还精彩。

两位接案人一看,脸上的表情比川剧变脸还快,齐刷刷转向连合奎,后者也是一脸的“我也是第一次见”表情,连忙解释:“可能是村里早年的故人,昨儿那场雨大,估计给冲出来了。”这理由,听着倒也勉强能糊弄过去,毕竟大自然的力量,有时候比编剧的脑洞还大。

连合奎摆出一副深山老猎人的姿态,言之凿凿地说这山沟沟里野兽横行,拖走尸体当夜宵也不足为奇。边说边招呼众人去饱餐一顿,却不料,路过庄稼地时,竟撞见三位“农夫”在那儿“辛勤耕耘”。程友亮满面春风地上前套近乎,却被无视得彻底。他不以为意,依旧乐呵呵地边踢土边聊天,不料一脚踢出个“惊喜”——一只从土里伸出来的手,仿佛正试图给他一个“友好”的握手。

程友亮吓得差点灵魂出窍,一屁股坐地上,手忙脚乱地扒拉着土,结果,土里竟如变魔术般冒出好几具尸体。众人上前一瞧,原来这地里埋了不少“秘密”,全赖昨夜的暴雨让它们重见天日。那三位“农夫”哪里是在耕作,分明是在忙着“补救工作”。

连合奎望着这一幕,脸色变幻莫测,最后长叹一口气,解释说这是村里的“特色墓地”,可惜埋得太浅,被雨给揭了底。程八斤瞪大眼睛,仿佛要看穿连合奎的伪装,心中的疑惑再也按捺不住,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这村子从一开始就不对劲,倾盆大雨里,家家户户黑灯瞎火,唯独一处灯光忽明忽灭,仿佛在预告什么。这说明其他窑洞根本没人住,跟他们最初进的那破窑洞一样,全是空壳子。

这正常吗?而那唯一亮灯的窑洞,恰好是连合奎带他们去的,明显是看见他们亮灯才有的反应,这一切未免太过巧合。

再看那窑洞里的铁笼、皮鞭、铁钩,哪一样像是普通人家的日常用品?铁笼上的黑渍,分明是血的痕迹,这村子笼罩在诡异的迷雾中,让人脊背发凉。

最诡异的是,油灯灭时,窑洞里突然多了陌生人的气息,但火镰一点,除了他们三人,再无他人。窑洞里若非有秘道,就是墙体有机关,而这一切的谜团还没解开,自己那身着男装的女儿就突然不适,显然是中了招,最后痛苦离世。

面对如此诡谲之地,女儿的离奇离世,以及连合奎那“不请自来”的四人组,程八斤自然要耍点小聪明,上演一场“瞒天过海”。他安排侄子程友亮潜伏,对外却宣称程友亮已前往报案,一石二鸟之计悄然启动。

连合奎一听,那眼神仿佛指挥棒,立马指挥两个小弟前去拦截。但他们万万没想到,程友亮已化身为“隐形人”,躲藏于暗处。待那二人前去追赶幻影,程友亮便尾随其后,来了个现实版的“你追我赶”,利用时间差,程友亮顺利报案,演技堪称奥斯卡级别。

此间,程八斤化身福尔摩斯,对村子展开了深度剖析。一个村不见女眷,这事儿比连续剧还狗血。尽管他百思不得其解,但庄稼地里的尸体“聚会”证实了他的直觉。连合奎一伙显然藏着大秘密,至于这秘密的面纱下隐藏着什么,程八斤心中已有数,只是时机未到,暂且按下不表。

带着两位满脸问号的接案人员,程八斤重返窑洞,展开地毯式搜索。一番探索,炕角的暗板被揭开,一条地道跃入眼帘,这窑洞居然藏着“地下通道”,直通野外。众人鱼贯而入,恍然大悟,原来他们之前是从这秘密通道溜进来的。

连合奎见状,又是一声长叹,坦白道:“本想留下你那假扮小子的女儿,谁知天不遂人愿。你以为我们看不出你那‘儿子’其实是女儿吗?”

“自作聪明,如今还想如何逃脱?以为我们只是些寻常毛贼?”连合奎话锋一转,身后众人围拢,气氛剑拔弩张,似乎要动真格了。

程八斤早有预感,先前的话留有余地,故意漏了关键信息:女儿尸体为何消失?连合奎一行人是如何在女儿去世后迅速进入窑洞的?要知道,窑洞不同于普通房屋,前后不通,仅有前门有窗,后窗侧窗皆无,这背后,显然藏着更大的谜团与危机。

连合奎那伙人如饿狼扑食般从正面袭来,程友亮究竟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屋外,又隐匿于无形?这些问题,程八斤故意卖了个关子,未及细说。眼见对方凶相毕露,他灵机一动,与程友亮交换了个眼神,侄子那坚定的点头,仿佛是最佳的战斗动员令。

说起斗殴或行凶,世人常误以为是武侠剧中的刀光剑影,实际上,那些所谓的江湖大盗,或许练过几招花拳绣腿,无非是比寻常人多几分敏捷和蛮力罢了。但这些,在真正的大力士面前,就如同纸老虎,所谓“一力降十会”,诚不欺我也。

而程友亮,绝非普通的挑夫那么简单,一旦烽火燃起,他便是那保驾护航的勇士。

只见他迅速将叔叔程八斤护在身后,从怀中抽出一根带尖的铁棍,昔日用作拨火的家伙,如今成了防身的神兵,既能舞得虎虎生风,又能刺得敌人措手不及,实乃防身佳品。

遗憾的是,两位接案人终究双拳难敌众手,不幸牺牲于那群恶人之手。程友亮则一手挥舞铁棍,一手拽着程八斤,宛如开路先锋,二人在铁棍的庇护下,硬生生在灌木丛中辟出一条生路,遁入山林深处,留下一串英勇的背影。

后头那群人如影随形,黑得跟墨汁泼天似的,按理说,程友亮和程八斤应该趁着夜色遁形无踪,可他们却在山上转了个圈,鬼使神差地又溜回了村。

两人在村里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黑漆漆的,啥也没捞着。正当他们心急如焚时,连合奎那帮人仿佛幽灵般从黑暗中冒出来。“我猜,二位是不是在找那位假小子的遗体呢?”连合奎一开口,一股子得意劲儿,显然对这叔侄俩的折返了如指掌间。

程八斤和程友亮面面相觑,连合奎倒是挺上道,猜得八九不离十。连合奎话里话外,一副惋惜:“你们运气不佳啊,再熬一天,咱们的事儿就了结了,那时你们来,只会见到个空荡荡的村,咱俩也就擦肩而过了。可惜,你们不巧,既然来了,就得留下,你家千金我们也舍不得下手,还想留着呢。”

话音未落,连合奎一挥手,示意手下动手,程友亮和程八斤闻风而逃,他们回村,可不是为了找尸首。他们心里有数,一是深知入了深山,等于羊入虎口;二是另有所图,而这图与婉瑾息息相关。

连合奎立在原地,一脸得志,心道这俩人能逃哪儿去,早晚是瓮中之鳖。可转念一想,不对劲,这叔侄俩行为诡异,村中徘徊有猫腻。他灵光一闪,想到了个大胆的假设:程婉瑾没死,她是在演戏!

这念头一出,连合奎心慌了,忙不迭转身,带着人马在村里搜寻起来,一场新的较量悄然展开……

如果程婉瑾这出的是场“诈死”大戏,那么她那突来的“病痛”和遗体的凭空消失就都能自圆其说了。可若是真没驾鹤西去,她这两日又猫哪儿了?藏身何方?谜团叠谜,耐人寻味。

程婉瑾确是演技派,死而复生,全因那耳畔轻风拂过的“呼吸”,让她嗅到了不速之客的气息。火光乍现,人影未现,程八斤心照不宣,密道之事,他已了然于胸。

密室藏龙蛇,暗夜行者,女儿身旁忽现,危机四伏,程八斤江湖经验,告诉他,当断则断,电光火石间,计上心头,女扮死,侄报官。

这招棋,三思而后行:其一,婉瑾女身,无论是报案还是生存,皆险象环伺。其二,暗中那口气,非无的放,只为辨雌雄,三人中雌雄,目的何在?其三,村中暗流涌,危象四伏,共逃不切实际,唯有分头行事,侄报官,方为上策。

在这偏远的村落里,恶势力虽然横行,但一个巧妙的计谋却让村民们暂时得以安宁。村里的人们都心知肚明,即便那些恶棍再嚣张,他们也不敢轻易对自己下手,因为他们深知,一旦触碰了某个禁忌,便会引来无尽的麻烦。而那个被他们视为“已死”的女孩,更是成为了一个安全的符号,让那些恶势力无从下手。

然而,唯一让他们头疼的,是那个决定报案的侄子。他,如同一个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整个局势。于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逃亡计划悄然展开。

他先是巧妙地让侄子从炕洞里溜出去,藏身在广袤的野地里。接着,他让女儿装成死去的样子,躺在炕上。当连合奎带着人离开,并锁上房门后,炕上的程婉瑾迅速将破旧的褥子卷起,巧妙地伪装成自己还在下面沉睡的样子。然后,她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从炕洞里悄然溜出,消失在夜色中。

那么,这个聪明的女孩究竟逃去了哪里?她在村里徘徊,寻找着线索,直到有了重大发现,才决定离开这个熟悉而又危险的地方。此时,她带着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正朝着某个方向赶来。

另一边,程友亮和程八斤被一群人紧追不舍。程八斤年岁已高,两腿酸痛,步履蹒跚,实在是跑不动了。程友亮见状,二话不说,一弯腰就背起了他,然而这样一来,两人的速度更是慢如蜗牛。后面的人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追上他们时,前方突然亮起了一片火把的光亮,那火光如同繁星点点,照亮了夜空。

追兵们一看这阵势,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转身逃回了村里。而程友亮和程八斤则在这火光的掩护下,成功逃脱了险境。

在夜色朦胧的村庄里,程八斤眼巴巴地望着远处逐渐接近的火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当他看清最前面举着火把的正是他那“死而复生”的女儿程婉瑾时,他忍不住激动地直伸大拇指,仿佛是在对女儿说:“你真是个小机灵鬼!”

与程友亮报案时只带两个人不同,程婉瑾这次可是带了一大群人。原来,她在村里有了重大发现,引起了地方上的高度重视,于是多派了些人手来协助。有了这些装备精良的援军,程八斤和程友亮顿时感觉底气十足,带着他们浩浩荡荡地进了村。

村庄里一片漆黑,仿佛被黑暗吞噬了一般。但那些跟着程婉瑾来的人却毫不畏惧,他们手持火把和枪支,在程婉瑾的带领下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搜寻。

原来,当程八斤被关在窑洞里并有人看守时,程婉瑾却在暗处悄悄行动。她想知道这个村子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经过一番搜索,她终于发现了一间神秘的窑洞。窑洞里空荡荡的,只放着一个巨大的铁笼子,笼子里竟然关着几十名女性!

程婉瑾虽然震惊,但她并没有轻举妄动。她知道如果贸然救人,很可能会惊动村里的恶势力。于是她决定先偷跑出村去报案。由于她之前已经“死了”,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行踪。现在,她带着这群人回来,就是为了解救那些被困的女性。

然而当他们到达那个神秘的窑洞时,却发现铁笼子里已经空无一人。他们又搜遍了整个村子,直到天亮也没有找到那些女性的踪影。连合奎那帮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这个案件就像是一个谜团,让人摸不着头脑。程八斤和程友亮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而程婉瑾则站在一旁,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她知道这个案子并没有结束,她一定要找到那些失踪的女性,揭开这个村子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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