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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入宫到如今纪宴霄担任吏部侍郎,不知不觉已经快一年了。

时近初冬,宫中洒扫的宫人也愈发勤勉,到了初冬这一日,宫中对宫婢与内宦的补贴也下来了,虽说不上很多,但各宫宫人加上主子的打赏,也还是不少的。

庭芜督促着殿内的宫婢将殿中打扫得干净一些,因着初冬早晨殿中地面时常会结霜,容易让人摔跤,是以每隔两个时辰就要打扫打扫。

倒是和喜宫的越贵嫔听说是在初冬前孩子没了。

旁的宫殿如何她不清楚,但安乐殿中却是有庭芜龇牙咧嘴的声音,他神情坚定,手脚并用在往屋顶上爬——极其滑稽。

满初在为内殿中的草木用盖布遮挡,姜藏月从廊檐下经过,正巧见到庭芜从屋顶上摔下来。

因为试图攀爬屋顶修补漏缺,可屋顶上结了霜,他骨折卧床了。

姜藏月去太医院拿药。

回来的时候庭芜还躺在殿中叨叨:“姜姑娘,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以我超绝非凡的轻功居然能从屋顶上摔下来!”他试图咳了两声:“这事儿能不跟殿下说不?”

他眼下鼻青脸肿,就算躺在床榻上都在嘶嘶抽着冷气,怎么瞧都不像纪宴霄看不见的样子。

不过庭芜摔伤了,汴京的几处铺子这半个月都只能她去看着,未免铺子中的掌柜和伙计敷衍了事。

姜藏月道:“殿下未得眼疾。”

“做人不必如此实诚。”庭芜苦口婆心讲道理:“要不你让殿下当我死了吧,这虽然看起来很难,但实则一点都不简单。”

满初看了一眼被缠得只露个嘴在外面的人,也嗤笑开口:“你要这么说的话,这话可就不能这么说。”

“......”

“那行。”庭芜继续唉声叹气:“汴京有一家卖去疤药膏的,能帮我买点儿回来吗?我不想变丑,那家去疤药膏的店铺就在弹子石街廷尉府右边五米左右的位置,不远。”

姜藏月将太医开的药交给一旁的内宦,才道:“廷尉府附近也会有人敢开店铺?”

药膏火辣辣敷在腿上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将腿挪了挪:“那还是有的,那卖去疤药膏的铺子跟廷尉府安氏多多少少有些沾亲带故,虽然卖得贵了些,但还是有效的。”

“十两银庭小公子也舍得买。”

庭芜看了她一眼:“......”

“银子重要还是腿重要,姜姑娘这有可比性吗?”他忍不住吐槽两句。

殿外飘着风霜,姜藏月问:“这家铺子只卖去疤药膏吗?”

“那也不是。”庭芜待那火辣辣的感觉稍缓了些,又才精神十足八卦道:“不仅卖去疤药膏,什么刀伤剑伤金疮药头痛粉迷药他都卖,不过就是一般人买不到就是了,不卖平人百姓。”

见腿上药上好了,他让内宦退出去,酝酿两秒,又继续叨叨:“寻常只见人变畜生,哪儿能得见畜生变人的稀罕事儿。不说这去疤药铺子,就说起来汴京在城外对流民义诊的就是廷尉府的人,也不知打的什么鬼主意。”

姜藏月垂下眼帘。

廷尉府的人在汴京城外义诊,确实稀罕。

安永丰是什么样的老狐狸她心里再清楚不过,甚至不是她如今能正面硬碰之人。廷尉府自几月前夜间探过一次后,就加强守备,五步一哨十步一人,绝非泛泛。

老狐狸出行前呼后拥,高手环绕,安嫔如今在宫中,而她要扳倒安嫔身后的大树,自然冲她背后廷尉府下手。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件事她不能再去用四门的情报,十金一报,价格昂贵,便只能望而却步。

她囊中羞涩。

庭芜还在分析:“从前有人跟我说,世家皇朝帝王就是不可侵犯,这不扯淡吗?那要是帝王昏庸权贵鱼肉,那也能是不可侵犯?他底下的廷尉府搜刮民脂民膏,靠鱼肉百姓来维系自己的权贵体面,这算是什么玩意儿?”

姜藏月看向他,才道:“庭小公子的意思是廷尉府借助义诊敛财?”

“那可不是,这事儿旁人可不清楚。”庭芜声音压低了些:“早些时候我大致观察过廷尉府安大人,和户部尚书也算是往来过密,户部往年交代不清楚的账若是能进廷尉府搜上一搜,那可不就清楚了?”

满初也皱眉道:“那岂不是户部的账他想怎么交代就怎么交代?”

“人家权倾朝野一手遮天,你能把他怎么样?”庭芜咂咂嘴:“哼哼,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话说到这里也不免有几分唏嘘。

姜藏月道:“廷尉府的人何时在城郊义诊?”

庭芜靠在床榻上想了一会儿,给出不太确定的回答:“大概是十日义诊一次?应该是午后?姜姑娘你也要去看看吗?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看了反而心里不舒坦。”

他反正看着膈应。

“去。”

庭芜:???

“自然该去。”

姜藏月眸子看不出什么情绪:“该去看廷尉府的善举。”

*

廷尉府中花木结的冰霜已经被小厮清扫干净,只是青石板上路面被冻过还是容易滑脚。

经过外庭入内。

印入眼帘西墙处的竹林内悬玉片子,每夜闻玉片子相触碰之声,即得知有风,号为‘占风铎’。

再往里走进了屋,安永丰和雍容贵妇坐于主位,两侧以梨花木雕成烛跋,小厮着绿袍,系之束带,执画烛立于两侧,曰为烛奴。

妇人手上拿着一块手帕拭泪:“老爷,尧儿......”

尧儿可是皇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她的女儿怎么可能会与相国寺的住持岁安有染呢。

“休得再提。”安永丰眼底透着冷硬:“你且看看你教养的好女儿!”

妇人没忍住:“是!”她含泪:“老爷就没有做错,那可是你的亲外孙,你也狠得下心。”

安永丰放下手中茶盏,沉声:“已成定局。”

“我自然知道已成定局,但要问老爷一句,是谁在背后策划,就算尧儿莽撞,妙栗还能事事莽撞吗?”

“眼下妙栗都病倒了。”

安永丰手上转着一串乌檀木佛珠,遂再开口道:“可让太医去看过了?”

“去看过了。”妇人红着眼:“说是妙栗憋着一口气硬生生憋成心疾,肝郁气滞,人都削瘦了好些。”

“尧儿不仅是我的亲外孙,也是妙栗的心头肉,如今硬生生被剜去,岂能好得了?”

安永丰到底眸中闪过一丝悲痛之色。

“老爷,这件事定然是有人针对妙栗。”妇人眼底闪过狠辣。

纪烨尧在暗刑司被处决,圣上下旨后他们就连尸首都未曾看见,但之后就闹出了大皇子府邸和安乐殿之间的事情。

在这之前妙栗去过一趟和喜宫,而更早之前尧儿有言是五公主对他说了那些消息,柔妃、五公主、越嫔、皇后、暗刑司、大皇子、安乐殿。

谁都有可能出手,牵扯的人太多消息太纷杂,根本就看不出什么。

“老爷......”妇人还想说些什么。

安永丰看向妇人甩袖:“夫人,此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若是当日在朝堂上我并未上奏让圣上处决纪烨尧,那么等着廷尉府的必然是帝王的削权打压,他想要的是廷尉府管住汴京的兵权!”

此刻屋中寂静无声,气氛格外冷凝。

而廷尉府一旦失去兵权,那么一直对其虎视眈眈的暗刑司碾死他那就容易多了。

安永丰喝完那杯冷掉的茶,终道:“安嫔娘娘还会有下一个皇子。”

*

初冬时节,风叩冷竹,雨澜渡池。

天气越发寒凉,一日冷似一日,满初在屋内的炭盆子里添了好些新炭,这才将布帘子放下挡风。

乌云蔽日的阴暗里,大雨未至也不远了,姜藏月手里拿着一叠佛经,一张张丢到炭盆子里烧掉。

窗外风声呼啸,青衣少女眉眼寂静,瞧着炭盆里时不时响起一声清脆的爆破声响,佛经星星点点被燃烧殆尽。

“卫应当初那个盒子里写了些什么?”

满初思考了一下,很快作答:“约莫是一些廷尉府各人的归整,安永丰,今年六十有六,汴京人士,祖上三代官至三品,他是在四十年前进入朝堂,如今膝下唯有安嫔一个女儿,但旁支有两个青年如今也是靠着廷尉府的,听说是颇得安永丰的喜爱,在廷尉府也领着些不轻不重的事儿。”

“最主要的是安永丰信佛。”

窗外呼啸凌冽的风声小了一些,姜藏月开口:“你觉得消息可靠吗?”

满初道:“不过是表面消息,不可尽信,但听闻安永丰也曾亲自教导旁支两个青年骑马,倒是看上去也有几分慈父模样。”

“师父的骑射可是门主亲自教的?”

姜藏月话语淡然沉静:“是也不是。”

满初:“那就是师父的骑射在门主之前也有人教过。”

“恩。”

她的骑射是大哥和二哥教的,姜藏月静静凝视着温暖的炭火盆,火苗愈发往上窜了些,焰火间模糊了眉眼。

春日里,汴京城郊景致极好。

一眼望去桃红柳绿,不远处的桃花也开出了花骨朵儿,汴京湖泊由京都护城河流出,湖泊沿岸垂柳依依,真是应了那句‘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小马驹上的玉团子抱住马驹的脖子,肉包子脸拧得紧紧的。

她头上两个花苞苞衬得人越发玉雪可爱,一身火红色的小骑装,威风得像模像样。

但实际上她有贼心没贼胆,趴在马驹背上半天不动弹,拧着眉头,软糯道:“大哥二哥,我觉得我太重了......这马驹定然是跑不动的,要不就算了吧?”

姜家就剩了这么一个年岁尚小的小玉团子,姜策姜永自然也是疼爱的,瞧着自家妹妹乌灵灵的大眼睛望着他们,小脸圆嘟嘟的,那就更想逗她了:“月儿不是说想跟着大哥和我一起骑马?打退堂鼓了?”

姜藏月歪着小脑袋道:“那不一样,那大哥牵着,二哥陪我一起骑马。”

“二哥......”姜藏月撒娇扯了扯他雪白披风。

“和二哥一起骑马就不怕了?回去会不会哭鼻子?”姜永大笑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蛋,坏心眼儿逗她。

“不哭!也不告诉爹爹大哥二哥带我骑大马。”姜藏月拍拍小胸脯,表示自己还是很有义气的。

“行!二哥带你骑大马!大哥也陪你!坐稳了!”青年眉眼俊朗,潇洒大笑应了一声,翻身上马间披风猎猎生风,单手随意握住马缰,另一只手将她抱在怀中遮住呼啸而来的风,身姿英挺,飒沓如流星!

“驾——”

青年口中一声喝,马蹄生风,只是眨眼间就跑出了好远,如流星惊鸿,略微沉稳的姜策一夹马腹也追了上来。

乌衣子弟春日策马并列疾驰,意气风发,英姿飒爽,那一日惹了无数汴京少女心跳如鼓红了脸!

青年张扬肆意,马蹄如雷,那一日打了马球,也夺了冠!

当真是应了那一句‘当时少年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尔我偏偏俱少年,飞扬意气生云烟!

那一日她和大哥二哥抱着夺冠的绣球贴着门边悄悄回去的时候,还是被娘亲发现了,娘亲手上拿着藤条撵得大哥二哥抱头乱窜,笑骂道:“月儿才四岁,你们是怎么当哥哥的?我说了多少遍,危险的事情不许带着月儿!”

“你们还敢带她去骑马!”

“娘!我们错了!”大哥二哥认错飞快。

生寒的冷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带进些许雨丝,姜藏月回过神。

再后来的骑射她是跟着顾崇之学的,也唯有她是顾崇之手把手亲自教导,直到她在马上也可轻而易举杀人于无形。

她能记清楚的记忆都只剩下四五岁那两年,若是时间再长一些,若是手上沾染的血腥再多一些,她会不会连家人的样子都再记不清了。

遗忘才是让人最难过。

“廷尉府义诊还有几日?”姜藏月问道。

满初没多问,只是道:“还有五日。”

姜藏月抬眸去看窗外的风雨,眼下越发大了些。

白雨跳珠乱入船。

她浅浅道:“五日后去城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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