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够帮到阴爷爷,弟子义不容辞,只是,想要压制毒素,需要将灵力输入他的身体,就是不知道阴爷爷愿不愿意”,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郑浩也就不再隐瞒,将自己的方法说出来,至于为什么一定要将灵力输入到对方身体里,这一点郑浩没有说。
“这一点你不必担心,他不会介意的,你跟我来”,戴千岳激动的站了起来,出了书房朝阴九的住处走去,郑浩没想到戴师尊会如此急切,本想先回去和莫仓爷爷商量一下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不由一脸苦笑,有些担心待会他们问起为什么自己的灵力能够压制黄泉的毒性时该怎么说。
屋内,阴九听到他们的来意,果然没有反对郑浩将灵力输入自己体内,如果郑浩真的有心想害他,上一次就不会出手救他了,这一点,阴九明白,戴千岳也明白,他早就想让郑浩出手为阴九压制毒,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阴九当时也不同意,按阴九的说法,两人无亲无故,凭什么要让郑浩出手帮他,这一次就不同了,阴九将自己毕生所学都给了郑浩,虽然没有师徒名分,其实已经有了师徒之实,这种情况下郑浩出手,他倒是能够接受。
上一次郑浩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布置阵法上了,只是简单的将灵力输入阴九体内,对阴九身体的情况并不了解,此时透过灵力探查阴九体内,才发现阴九整个身体可以用千疮百孔来形容,特别是神府附近有一大团黑气,将这个神府全部覆盖,全身经脉几乎全部被腐蚀成筛子一般,一缕缕黑色的毒气从神府处冒出来,沿着经脉涌向全身,这种毒极为霸道,不断消耗人的生机,还腐蚀人的肉身,这就是黄泉,沾之必死。
除了黄泉毒外,郑浩还在阴九体内发现了另外一种毒,这种毒极为复杂,应当是由多种毒素组成,郑浩在里面感应到毒草的信息,这种毒和黄泉相互综合,形成一个微妙的平衡,这应当就是解药了,以前郑浩只是觉得戴师尊在医术和毒术上极为渊博,真正看着这一切,郑浩才知道戴师尊有多厉害,黄泉乃是天下奇毒,根本就是无解。
无论是灵草还是毒虫的毒,想要解毒,无非遵循相生相克的原理,黄泉水根本就不是阳间的产物,自然无法从阳间找到解药,即便如此,戴师尊依然通过以毒攻毒这种方法,将阴九体内的毒素控制到这种程度,实在是太了不起了。
除此之外,阴九的体内还有大量富含生命力的东西,应当也是一种帮助阴九延续生命的丹药起的作用。
郑浩调动体内木灵,将木系灵力源源不断的输入阴九体内,有木灵加持的木系灵力,里面富含极为强大的生命力,黄泉毒造成的黑气在遇到木系灵力后,明显变淡了一些,黄泉水中最浓郁的就是死气,和生命力正好相反,一个死,一个生,乃是相生相克的关系。
随着越来越多的木系灵力输入阴九体内,他的四肢百骸中的黑气慢慢淡去,原本腐烂的经络和已经发黑的骨骼,开始快速恢复,只是,木灵虽然拥有强大生机,却无法完全清除阴九体内的黄泉毒,特别是阴九神府处,无论郑浩如何输入灵力,神府处的黑气始终不散,不但如此,到后来,居然缩进神府。
阴九修为比他高出太多,这么多年遭受毒素侵蚀,依然不是郑浩能比的,即便阴九完全放开身体,郑浩的灵力依然无法靠近阴九的神府,会被一股强横的力量阻挡在外,郑浩蹙眉,看来,想完全解毒是不可能了,除非有办法将毒素全部吸出来。
“怎么样?”,看到郑浩蹙眉沉思,戴千岳有些紧张。
“毒素一直牢牢盘踞在神府处,我的灵力根本就无法进入神府,只能缓解身体其他部位”
戴千岳听后也不觉得失望,能够让阴九少受一些痛苦,戴千岳已经很满足了,如果郑浩一来就能将阴九的毒全部解了,那才奇怪了。
“知道了,你以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为你阴爷爷压制一次毒素吧”
“嗯,我会的”
经过郑浩体内木系灵力的滋养,阴九整个人都发生了改变,原本青灰色的脸色已经消失,看起来正常了不少,面孔也不再因为忍受痛苦而扭曲,颇有几分英俊的感觉,难怪当年被称为玉面阎罗。
从阴九房间出来,郑浩紧张的心情总算是放松下来,从始至终,戴千岳和阴九都没有问起郑浩的灵力为什么能够压制毒素这个问题,这样最好,莫仓爷爷一直不准他说,如果戴师尊他们真要问起,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莫仓的谨慎是有道理的,一旦有事,他们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离开戴千岳的书房,郑浩直接来到莫仓的房间,莫仓此时正躺在养魂棺中滋养神魂,见郑浩来了,忙从养魂棺中出来。
“浩儿来找我可是有事要和我说”,莫仓笑道,两人相处时日已久,只看一眼郑浩,就知道他此时心中所想。
郑浩将房门关上,手一挥,一道禁制出现,将两人包裹在其中,完全和外面隔绝开来,即便是神识也无法渗透,看到郑浩如此谨慎,莫仓面色也开始变得凝重起来,一定是发生了大事,否则郑浩也不会如此。
“莫仓爷爷,您到我识海里来,我给您看一样东西”,郑浩神秘兮兮的道。
“好”,莫仓答应一声,神魂已经进入郑浩的身体,来到识海处,郑浩的神魂也化身成自己的模样出现在他身边
“说罢,你要给我看什么?”,莫仓道。
郑浩心念一动,一段段金色的文字突然出现在识海上空,看到这些文字,莫仓震惊得张大了嘴巴,“这,这不是‘化灵诀’吗?,而且是完整的‘化灵诀’,哈哈哈哈,真是太好了”,莫仓兴奋得手舞足蹈,放声大笑起来,震得郑浩的魂海一阵鼓荡,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爷爷,快别笑了,我都要难受死了”,郑浩一脸哀怨的看着莫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