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浴室时，小丽接着说：“我是说，以你这样的才华、能力，明明可以毫无顾忌的拥有一切，而后消失。这是几乎所有像你这样普通家庭出身人的宿命，尤其是还这么的年轻。”
杨灵越心道，那是因为我始终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做什么事情也有个度。
不过却是笑呵呵地说：“过刚易折、过智易夭、情深不寿、慧极必伤，这是定理，何尝没在我身上应验。终是我功德无量，扛住了数次天劫。”
小丽笑骂一句：“别臭美了，走你的吧。”
杨灵越望向窗外，便穿好衣物独自下楼，离开了刘家别墅。
没有去樊宅，不露面还好，一旦露面那虎娘们儿能放过自己就有鬼了。
回四合院的路上，收到了小丽的一条微信。
“灵越，我这样的一个人，不顾生死、不顾脸面自尊，不顾失去一切都要跟着你、勾引你，因为什么喜欢你重要吗？（阅后删，不许保存，记心里就好了。）”
杨灵越停靠在路边，看了许久，回了句：“已删已记。”
小丽回了个句号。
回到四合院后，家人已然用完了晚餐，自然有给他留着，毕竟都是老人孩子，毕竟他没说不回来。
这边只有曾母和曾莉在，可以说是她们陪着杨灵越吃饭，也可以说杨灵越陪着她们说了会儿话，谁都没提他下午去哪儿这个话题。
曾母下周一就回沙市去了，让他俩不忙就带着孩子回去住，反正女婿现在也没那么忙。
“他不忙，我忙。”
曾母还是说了句：“忙还连着生孩子。”
杨灵越讪讪不语。
曾莉却是笑道：“总得俩啊，一起带大多好。反正就俩了。”
曾母也没就着这个话题再说，等曾莉上楼后对杨灵越单独说：“曾莉说你以后得重心放在家庭，在马来西亚时妈还挺开心的。但现在想法又不一样，还是要做事的，别的不说，女人和孩子也都在看着，何况你这身本事。”
曾母的话说的很是隐晦，但这种话就不能不隐晦。
这是要杨灵越始终保持上进心，保持强大，保持向心力，毕竟他的女人多，孩子更多，要是每天混迹其中，狗屁倒灶的事儿会多的不得了，你争我抢的会把他这个人的精气神都会耗干。
所以曾母这是站在女婿的角度而不是女儿的角度说话，所以得私下，所以得隐晦...
明白这一层的杨灵越很是动容：“谢谢妈。”
曾母笑着拍拍他的手：“你明白就好。”
而后若有所思地上楼，心里却在琢磨，这话到底是曾莉的意思，还是曾母的意思。
想着想着也就不想了。
他又不是退休，更不是彻底回归家庭。
只是感慨。
上楼后，曾莉在婴儿房给老四喂奶，屋内还有育儿师，还有老大，不过他正坐在地上安静拼数字积木，整齐的可怕。
看着好像是强迫症，其实就是执拗期。
还有的表现就是，每天早上他房间里的垃圾袋必须得他换，就很突然有的毛病，一天保姆换了之后，老大很是生气，也不说话，只是把换好的新垃圾袋拿出来撕碎，自己又换一个。
换好之后，很是规矩地摆放在墙角，神情这才放松地说：“林阿姨，以后我换，垃圾我扔。”
保姆对于这位“大少爷”的怪异举动自然转头就和曾莉说了。
曾莉先是肯定了他亲力亲为的举动，并鼓励他自己做更多事，比如自己穿衣，自己擦屁股....而后又教育了他的浪费。
“垃圾袋也是花钱买的，妈妈和你说过，钱是怎么来的？”
“爸爸妈妈想办法挣的。”
“对了，这是爸爸妈妈挣的，不是你挣的，不允许你浪费。”
“对不起妈妈，下次不会了。”
“.......”
杨灵越听曾莉复述完这事儿后，很是感慨，到底不一样。自己小时候父母会说，那钱是辛苦挣来的....
回归时间线。
杨景初抬起小脸喊了声：“爸爸。”
杨灵越蹲在一旁：“做什么呢？老大。”
“爸爸，是排字数列。我说过的。”
杨景初的小脸很是严肃，当然最后几个字声音变小。
杨灵越也很严肃：“对不起，爸爸忘了，这次记住了。”
“好的。”
背身抱着老四的曾莉听着父子的对话，不由低声笑了起来。
杨灵越揉了揉老大的脑袋，起身过去瞧了一眼，这个老四依旧霸道，都掰不开。
曾莉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老四交给育儿师，自己回了屋。
杨灵越则是等着老大摆弄完，又看着他规矩地摆放到箱子里，这才跟着人家回他的房间，给他洗澡。
杨灵越摸着老大的胳膊腿，就是没有老二的粗壮，这就是先天，武志刚都说老二可以早点练武，根骨壮，精力还异常旺盛。
见杨灵越没拿大浴袍，杨景初好奇：“爸爸，你不洗吗？”
杨灵越当然不能说已经洗过了，只得说：“爸爸一会儿还得给你妈洗。”
“哦，爸爸辛苦了。”
“你小子。”
随后看着小家伙自己慢慢地穿好睡衣，杨灵越讲了篇关于昆虫的睡前故事。
讲完后，杨景初说：“爸爸，你走吧，你走了我再按灯。”
“行。”
有了老父亲感觉的杨灵越从床头起身，开门而出的时候，杨景初按了手中的遥控，然后放在床头，合眼睡去了。
晚上值夜班的育儿师回进来查看两次，倒没什么需要再操心的。
回到主卧，曾莉已然洗漱完在床上等着了，床边的移动小货架子上放在各种各样的保养品，比如消除妊娠纹啥的，杨灵越自然洗了手干活。
如果他不在，这活儿自然有专门的按摩师干，一天两次嘞。
于俐和樊兵兵不同，那俩都不让他做这些，倒不是心疼什么的，就是不想让他看自己不好的一面罢了。
杨灵越瞧了瞧：“脸上抹了？”
“嗯，就剩肚子往下了。”
“生完老大的时候，死活不让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