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小丽伸手：“你那个喷雾呢？”
“你先开点窗。”
杨灵越又撅起屁股从后面找了起来。
小丽用手背贴了贴脖子：“有汗呢。”
杨灵越收回要递出去的东西：“得，那就等会儿吧，空调开的太大了。”
小丽剜了他一眼，那是空调的原因嘛。
“以前盼你想你，现在都想躲着你了。”
杨灵越极度无语。
小丽却是皱了皱眉：“什么表情，我和你说真的呢，女人也一样的。我比不了她们年轻，体力消耗过度精血会亏损的。”
这涉及到了杨灵越的知识盲区，毕竟他前世都没这方面的毛病，更别说如今强的可怕。
于是乎杨灵越拿出手机查了查，果不其然。
男女都一样，只是第一表现不一样，男人往往第一反应是腰膝酸软，女人则是面色暗沉，眼袋突出，当然眼睛都会无神。
杨灵越摸了摸下巴的胡茬，暗自点头。
躺靠在椅背的小丽瞥见他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由好奇：“想什么呢？”
“在想‘存在即合理’这句话。”
“嗯？”
小丽先是莫名其妙，旋即反应过来：“你可真不要脸，这都要为你花心找个印证理由。”
杨灵越哈哈大笑：“你呀，真是...懂我。”
“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
“粗俗。你可是给我添香的红袖。”
小丽立即笑问：“视草的绿鬟是谁？”（1）
杨灵越脑海里闪过李婧，旋即微微摇头，没说话。
小丽却是点点头：“说起来要找一个才情能及得上你，或者跟得上你，还年轻貌美的女孩子，还真没有。哎？阳蓝算不算？”
“有表，没有里，算半个。”
“那汪斐？”
杨灵越会心一笑：“她有里，但不正经的时候多，又懒的要命，很少玩这种调调。”
小丽这次没吃味，只是恍然：“难怪你待她那么特殊。”
“我还以为你又说我喜欢年纪大的了。”
小丽莞尔：“年纪小的，你有耐心相待的，宠着爱着的也就是个茜茜了吧。”
杨灵越点点头，顿了一下说：“其实兵兵也是。”
“人家比你大6岁呢。”
“呵呵。论及故作聪明，胡搅蛮缠，她当属第一，可我就喜欢她那样。”
听到他说樊兵兵的好，小丽就不舒服：“可拉倒吧，她要没那张脸...”
杨灵越挑眉：“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嘛。”
“说到底，什么红袖，什么绿鬟，还得先看脸。不和你掰扯了，拿喷雾来。”
“开窗，我给你喷，屏住呼吸哈。”
于是乎一通忙活之后，小丽从包里拿出镜子照了照，又重新涂了唇彩，这才下车。
杨灵越则身心舒泰地伸了个懒腰，直奔中关村。
就这般，杨灵越开始了在京的日常生活，也消失在了大众视野里。
时间一天天过着，整个3月份，除了《亲爱的》这部戏和樊兵兵一起见了见老谋子，定下4月份和樊兵兵一起去徽省农村体验一周的生活外，影视行业的事儿基本就没再碰过，《鬼吹灯》的演员碰头会都没参加。
只要是工作日的上午，他基本都在中关村上班，偶尔有约，就去一趟东来。
俞绯红约了两次去了一次，老汪依旧在全国游，呸，是巡唱，不过四月份会歇半个月；
陈虹约了两次一次都没去，不过有在她丈夫的车上聊过一个小时；
大蜜蜜约过一次，没去；
对，还有个尼妮，那就更不会搭理了。
说回在中关村的工作，也不全然就是微信，楼里还有糖豆、包子视频，自然不可避免。
办公地点就是李婧办公室，李婧不仅没有不适，反而这样的办公模式她效率更高....
不过因为李婧的办公室没有里间，所以杨灵越只能上半天班，要不然也没法子工作。
中午和下午嘛，大多时候或是四合院，或是楠姝房，或是樊宅。
两个周四下午去了政大对面的八号院，嗯...那扎周四下午没主课。
可能是太过认真，当杨灵越进门时，那扎依旧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电脑。
杨灵越看着隔年初见的她，高挺的鼻梁和完美的下颌线勾勒出令人惊艳的侧颜，一件黑衬衣衬的她犹如一朵绽放的暗夜玫瑰。
那双灵动的眼睛像是会说话，眼波流转间透出的光彩，让杨灵越移不开视线，就在门口看着，看着与前世那番气质截然不同的她，这是自己成就的她。
或许再过几年，她就是小丽口中那个合适的“绿鬟”。
那扎听到动静，以为是照顾她起居生活的老乡古丽阿帕（1），也没转头，只是用维语说了句话。
杨灵越好奇：“什么？”
那扎一愣，缓缓转头，而后笑意由嘴角蔓延到眼睛，却是蒙上了一层雾气。
“哥哥...”
哪里还有半分刚才文静有气势的模样，分明就是个走丢许久的小狗又遇到主人一般。
杨灵越没有像以前一般平静，没刻意掩饰自己的笑意，就在门口双臂。
那扎蹦了起来，也没来得及穿上拖鞋，便扑了上去，而后跳在了他的身上紧紧地抱着。
全然没有像是曾莉或是于俐那般久别重逢后的开心和尴尬，这丫头有的只有一片火热。
“哥哥，哥哥...”
那扎有很多话想和他说，但此刻一句也不想说，更不想他说。
可不嘛，堵着他的嘴，手还胡乱地撕扯着。
杨灵越抱着她便回了卧室。
依旧火热一片。
那扎好似醉了一般，白皙的皮肤因为体温升高，隐隐呈现出粉色。
很久之后，那扎好似酒气散去，清醒过来，却不好意思起来，尤其是看着他在笑，撒娇似娇嗔：“哥哥~”
“小丫头，够疯的啊，什么都敢说。”
“啊！”
那扎面红耳赤地喊了一声后，又堵住了他的嘴。
注1：典故摘自魏子安《花月痕》“从此绿鬟视草，红袖添香；眷属疑仙，文章华国。”
注2：古丽意为花朵，阿帕意为阿姨，所以也叫花朵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