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说你怎么想的吗？”
“我可以没有名分的从一而终。但无法接受几年之后被抛弃，更无法接受自己东家食，西家宿那样自轻自贱。”
杨灵越点点头，认可了她的说法，传统、顺从、尊严这是她的几个特征，更何况这几年受到的影响，有这样的想法和合理....
“你和于俐提离职吧。做完这个月，等我从法国回来，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好。”
这一次武叶没有起身送他。
杨灵越走到包厢门口时又回头：“我挺不舍的。对不起啊，不应该说这句话的，但不说我又憋的慌。”
武叶怔了怔，而后捂住脸呜咽：“我想跟着你，我可以不要你额外的东西。但我害怕。”
杨灵越想到了林茹，便轻声说：“我让你住在楠姝房，做于俐的影子跟着她，而你大概率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媚娘，我只能给你这个，你愿意吗？”
一时间武叶大脑一片空白，愣了许久，却是问了句：“会那样吗？”
杨灵越懵逼了，旋即哑然失笑。
武叶意识失言，是又羞又急，手足无措，于是乎又落了泪，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什么。
“我...”
杨灵越笑着点点头：“你不想，就不会。”
“我...我愿意。”
“那你哭一会儿吧，也再想想，这不是一时可以决定的事情。”
听到这话，武也却又破涕为笑，连连点头。
杨灵越离开会馆，回樊宅的路上，给于俐去了电话，讪讪地说了一下情况。
于俐很是笑了一阵，直到自家男人喊了声于老师，这才说：“我还以为你会铺垫一下，说培养这么多年，刚刚把会馆打理的有了点起色，就这么撒手可惜。”
很显然于俐是懂古代大多数豪门为什么会纳妾的。
常言娶妻娶贤，娶妾娶色是清朝晚年才有的说法，还是叫邱心如的女人说的。
邱心如的丈夫早亡，家庭条件也一般，是不懂那些豪门家族的运作法则的。
再说了，清朝有个屁的豪门，就算是有钱有地，也顶多是个土豪罢了。
在明以前妇女不缠足，是可以工作的。大多数情况下纳妾根本就是为了“艺”，为了留住人才。
有很多在豪门里做丫鬟的，做工的，有一些本事和能力的，比如有高超的织布技能、会管理商铺、田地等等，大多都会被家主收进房里成了妾室。
成了妾也不意味着就当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姨太太，依旧还得工作，只不过工作的会更加用心，因为有了她的份，也就是成为了“股东”。
真要为了色，勾栏听曲他不香吗？
所以说，于俐很懂。
杨灵越很是认真地说：“是有这方面的考虑，但不算主因。”
于俐依旧笑着说：“本来就是给你预备的，你也说了，我和曾姐下半年就必须得分开。”
杨灵越却是对于俐说起了林茹搬到樊宅的事儿。
然后便听到了于俐兴奋的语气：“那曾姐那儿你打算安顿谁啊？”
“胡扯什么..”
杨灵越下意识地呵斥，却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你这脑回路，我真没这个想法。林茹和兵兵也是王八碰绿豆。”
“那你现在有这个想法了...我想想啊，兵兵那儿林茹，我这儿有个武叶，茜茜，嗯，不用...灵越，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哈哈哈。”
于俐笑的更欢实了。
杨灵越放在身侧扶手上的手捏的很紧，手痒的很。
“于老师，你是个妖精，恶魔。你这是给我心里埋种子呢。”
显然于俐依旧在兴头上，不依不饶地说：“我知道了，就算汪斐那儿，你都安顿了个俞绯红。”
杨灵越扶额哀叹：“于老师，好老婆，老公求你了。”
“哎呀，我就觉得好笑嘛~”
“我刚才还真在想了。”
“哈哈...灵越，曾姐那儿你就别想了，她可不会再让其他人瞧见她不堪时的模样了。呵呵...”
于俐收敛笑容一本正经地说着，可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杨灵越没再说话。
于俐也努力憋笑：“好啦好啦，我明天给武叶去个电话安排吧，这事儿本来就是我该办的。”
“是是是，是我太拗着了。”
于俐好似笑够了，正色起来：“灵越，说归说，玩笑归玩笑，你心里得有个谱，有本事的，有潜力还听话不生事的收了就收了，不能我这么一说就给自己松了绑。什么杂七杂八的，真看上了玩玩就好了。”
杨灵越轻声应道：“好。”
“哎，等等。灵越，李婧那丫头，估计曾姐不会反感...”
杨灵越没等于俐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但已经晚了，于俐的话好像魔音入脑。
之前凑一块的目的很单纯，也很刻意，但杨灵越从未多想过，如今于俐一番话让他有了些强迫症的感觉。
刚才他说“已经在想了”不是假话，他确实在想，谁和曾莉长的比较像，还没想到谁呢，马上又联想到已经达成的那扎和那提，马上达成的于俐和武叶，仍旧存于想法中的阿兰和林菀...
没来得及挂电话而听到的“李婧”，也不由联想起来。
杨灵越晃了晃脑子，想把李婧那不管不顾撕扯自己外套时的画面甩出去。
然后杨灵越就更想抽于俐了...
于是乎本想今晚找个借口清心寡欲一番的他，在回到樊宅后压根儿没心思和樊兵兵交流她的工作，也不想让林茹给他按摩，去那为数不多的酒气。而是又搞起了剧本创作。
.......
之后。
樊兵兵提起要他和茜茜一起去魔都看秀的事儿。
杨灵越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看什么，随口问：“茜茜答应了？”
一旁喝水的樊兵兵嘁了一声：“她能不答应嘛。开心的不得了。不过她说要看你的安排。”
杨灵越这才瞥了她一眼：“茜茜可比你懂事多了。算了，我就不去了，我怕你到时候气不顺，又找我的麻烦。”
“哎呀，老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