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均Gdp从有排名起就是世界第一，当然了，这种小型公国一直都很富，毕竟往往占据着几个发达国家的交界处，比如卢森堡。
而这些公国都是有国王有王妃的，现任摩纳哥王妃被誉为“最美王妃”，南非游泳运动员出身，确实挺漂亮的。
只是在婚前感情就破裂了，逃了三次婚，不过都被逮回去生孩子了。
毕竟摩纳哥王室有和法国政府签协议，一旦摩纳哥王室没有法定继承人诞生，就会把摩纳哥彻底并入版图。
摩纳哥国王倒是有一些私生子，那不管用。
其中一个生了孩子的情妇如今近乎光明正大了，都能受邀出席王室宴会。这个情妇是个黑人，空姐出身，嘴很大....
两人一路闲聊着王室八卦一边驶进了摩纳哥，汪斐连手机都没看一眼，多可怕。
所以杨灵越也没看昨天搞出那些动作后的舆论反应，他也挺喜欢在无人认识的地方走走的。
把车子停在蒙特卡洛区的一家普通酒店后，连入住手续都没办，便上了大街。
说是普通酒店，但一晚上也要800欧....
两人都没有刻意做什么装扮，都是休闲装。虽说都戴着墨镜，但还不如老齐和老武的镜框大呢，其实就是为了遮阳。
没遮掩什么，可也没有牵手，挽胳膊这些亲昵举动，就那么并肩走着。
可是任谁看，也知道这是一对夫妻，或者相处很久的情侣。
没有目的地，就是压马路。
这座人均Gpd世界第一的国家（城市）的街道上出乎意料的安静，没有想象中的跑车轰鸣，也没有人声鼎沸，周边建筑也不高，如果不是路边各处停放的豪车，这和普通的欧洲小镇也没啥区别。
哦，也有区别，公共厕所还是挺多的，还不收费。所以比较干净，没有欧洲大部分城市或者小镇常有的尿骚味。
走了一阵，路过一条巷子，汪斐拉住了杨灵越的胳膊。
“哥哥，想喝咖啡。”
杨灵越顺着汪斐的目光方向看过去。
“走着。”
却是巷子里有一个布帆印着咖啡的英文，门口还有个头发花白，却穿着衬衣马甲的老头坐着个椅子晒着太阳，看着报纸，是的，报纸。身旁的小圆桌上放着一个眼镜盒，一杯咖啡。
就很有一种老电影的感觉。
进了店面后，那老头才跟进来，原来是店老板，柜台后面有个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老妇人在忙活着，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
店面不大，也就三十平米的样子，装修很简单，不过很整洁，看着很舒服。
咖啡有6种，但都是原味的，最便宜的5欧，最贵的30欧。
便宜也比较贵了，但在这种地方，又显的很便宜。好比你在京城后海那边能喝到两块钱一瓶的啤酒.....
汪斐自然要最贵的，正要给男朋友点一杯白开水，杨灵越开口要了杯最便宜的。
又要了些点心之类。
便坐了下来，杨灵越顿觉疑惑，这椅子...这餐具...有点意思。
等候期间，杨灵越发现墙上挂着不少画，其中一幅波普风格画作的蝴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便起身上前看。
并不是他懂，是昨天在晚宴的大屏幕上瞧见过，就是介绍安迪沃霍尔时，他有画过一个【动物】系列，蝴蝶和这个咖啡馆墙上的一毛一样。
汪斐并没有跟着男朋友起身，而是托腮看着他，好奇他什么时候对画感兴趣了。
刚要开口，却见店老板走到了他身边，笑呵呵地问：“你为什么看这幅画？”
说的却是法语。
看到杨灵越一脸不解，店老板和汪斐同时开口：“你为什么看这幅画？”
却是一个用英文重复，一个用普通话给男朋友翻译。
是的，汪斐会法语。
杨灵越便说：“昨天看见过。”
那店老板微胖的脸抖了一下，依旧笑道：“你看到的是假的。”
杨灵越反应过来，没有解释，而是笑问：“意思是你这张是真的？”
店老板比划了一下：“不是这张，是所有。我以为你懂画，所以想和交流几句，抱歉，打扰你。”
对于店老板的鄙视，杨灵越毫不在意，也没再看画。
这么一间小餐馆，桌椅材质是桃花心木和牛皮，品牌是定价较高的一个意大利品牌，和樊兵兵星河湾里的一样。餐盘是骨瓷，刀叉勺是纯银。
那么是不是这老板故意搞这一套为了卖假画，杨灵越保持怀疑，不过也就是怀疑，反正又不买。
杨灵越正和汪斐说了自己的发现。
汪斐说：“你累不累啊？”
“不累啊。”
“你就是故事写多了，在摩纳哥，像这样的店面很多的。大多都是有钱的法国人退休之后来这边开的。”
“是吗？那我得问问。”
说问就问，杨灵越便开口询问店老板是不是本地人？
这老板也是个健谈的，见这个不知道在哪儿见过的中国游客和自己搭话，便拉着等着坐在一旁聊了起来。
说是马赛人，在巴黎生活工作了30多年，5年前从法国兴业银行退休后便和妻子来这地方开了家咖啡馆。
杨灵越赞叹一番的同时，又聊起了欧债危机。
这老头谈兴更浓，毫不忌讳，从欧洲各国“以债养债”模式必然导致危机，讲到政府和市场的边界，又讲到希腊必然破产，最后讲到某东方大国土地财政的不可持续性....全对。
杨灵越很直白地问他，既然看的这么通透，有没有做空欧元赚一笔。
老头连连摇头：“我不是华尔街的饿狼，更不是伦敦城的鬣狗。就连你们中国都通过第三方组织救助欧元，我一个法国人怎么会做这种事。”
这番“英法友谊”的说辞逗的杨灵越哈哈大笑，果然相爱相杀了上千年，这种梗可以说到死。
老头是很诧异的，这个中国的年轻人不仅能跟上自己的思路，对一些结果的看法比自己还要坚定，还要一针见血。
“我是不是以前在哪里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