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兰推开宋学文，从床上把孩子抱起来，撩起衣服，露出两团洁白，给小满喂起了奶。
“这孩子真能吃，一会儿就饿了。”
小满吮吸着，停住了哭声。
宋学文看着眼前的景色，微微地张着嘴，睛里满是欲望，他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燥。
白玉兰抬起头，刚好看到宋学文这个样子，笑着说道：“没见过吗？这样看着。”
宋学文伸出手，做了一个打招呼的动作：“嗨，小妹妹，好久不见。”说完坏坏地笑了起来，还故意做了一个吞口水的动作。
又把白玉兰逗得花枝乱颤：“你少贫，你还别说，小满虽然吃得多，但是我这对儿一会儿就涨起来了，这会儿这边有点涨得难受，要不你吃一点。”
宋学文吞了一口口水，说：“和女儿抢粮食吃，臣妾做不到呀，要不我给你挤挤。”他伸出两只手，在空中抓了几下。
白玉兰笑了一会儿，又说：“我才发现，你现在变得越来越坏了。”
宋学文也笑着说：“不是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白玉兰突然有些僵住，慢悠悠地说道：“学文，你说你要是有钱了，会不会离开我？离开孩子”
宋学文也觉得今天在白玉兰的面前表现得有些轻浮了，难怪她会乱想，马上正色道：“怎么会呢，放心，我是一辈子也不会离开你的。”
“至于她嘛……”他用手指了指正在吃奶的小满。
“她怎么样？”白玉兰连忙问，心里有些慌张。
宋学文笑道：“她以后能不能留在我们身边，就要靠你了，万一以后她要远嫁，怎么办？”
想到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有一天会离开自己，甚至有可能远嫁他方，不禁有些黯然神伤。
白玉兰才知道宋学文是和她开玩笑的，说道：“哼，我的女儿才不会让她远嫁呢。”
宋学文哈哈笑道：“那你就要趁早和她签订契约哦，等她长大了，就不会听你的了。”
白玉兰白了宋学文一眼：“要签你签，我才不签呢，不过是女儿终究要嫁人的确，迟早的事，留是留不住的。”
“儿子女儿不都是一样吗？以后孩子大了，要去四面八方闯荡，你也不能总跟着他们吧，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宋学文说。
白玉兰点了点头，看着宋学文，他说：“我前几天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一个笑话，老张头问老王头，他的儿子给他来信，是怎么说的。老王头说：‘都还好，大儿子让我去首都，小儿子让我去沪城。’
老张头说“那不是很好吗，他们来接你去城里享福。”
张王头说：“好什么好，大儿子在沪城，小儿子在首都。”
白玉兰听完，说道：“一点也不好笑，两个儿子都不想养老人，你说生儿子就一定好吗？”
宋学文说：“我之前就和你说了，生儿生女都一样，女儿还要宝贝一些，你想想，以后我们老了，大女儿家住几天，二女儿家住几天，三女儿家住几天……回家后大女儿来看一下，二女儿来看一下……，心情好了，还可以到处旅游一下，多好。”
白玉兰还以为宋学文是安慰她的，说：“要不，等下半年，我们再要一个吧，要是老天保佑，说不定下一胎就给你生个大胖小子呢。”
宋学文忙打断她：“以后再说吧，你够辛苦的了。”
白玉兰有些委屈：“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不能给你生个儿子。”
宋学文没有想到白玉兰会这样多想，忙说：“我早就和你说过了，我没有怪你，再说了，生孩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最大的责任在我这里，我想，我们好好把女儿养大，教育好，那就足够了。”
两口子聊着，小满也吃饱了，不再吵闹，白玉兰把小满递到宋学文手里：“来，穿上你的小棉袄，走几圈吧，刚吃饱，这样放下容易嗝出来。”
宋学文接过来，抱在怀里，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边还逗着她：“叫爸爸，小满，叫爸爸。”
小满睁着两只大眼睛，盯着宋学文，不停地伸舌头，那表情好像就是在叫他爸爸一样，把他高兴得哈哈大笑。
白玉兰忍不住笑了出来：“才多大，就会叫人。你抱着她走一会儿，我再把这件衣服给她缝起来。”
宋学文见她这么执着，也不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她说：“我听妈说，李茂贵把他弟弟打死了？是真的吗？”
“嗯！”
“这么吓人呀，他亲弟弟，也下得去手。”白玉兰有些吃惊，她虽然是农村人，但是叫她杀只鸡，她的手都会抖。
宋学文本来不想谈这个，白玉兰又提起来了，只得接过话：“那也是他自找的，我倒觉得，这是件好事情，要不然李家村的村民还要一直苦下去。”
“那倒是，以前我就叫你少和李宝富他们一起打牌，还好你终于听进去了，你看现在到处严打，听说县城光去年就枪毙了不少人，我以前一直担心你。”说着又想到了以前，突然眼睛发酸，掉下了泪来。
宋学文忙安慰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不是改过来了嘛，再说了，我以前也只是爱赌钱，偷鸡摸狗的事情，从来没有做过，我打心眼里也是看不起李宝富他们一家的。”
“那最好了，那这次李茂财肯定会被枪毙吧。”白玉兰也有些八卦。
“那是肯定的，以前他们村就有很多人去政府反映过他们父子的事情，但是最后都不了了之，不过今天这件事情之后，晚上我去卫生所的时候，就看到李家村又有好多人去乡里反映李茂贵父子的事情，我估计这次政府肯定会好好调查一番，到时候估计连李宝富也得枪毙。”
“有这么严重吗？”她因为生了那么多女儿，村里很多人都不待见，平时除了照顾女儿，就是在地里干活，村里那些妇女聊天八卦，她都参与不进去，有些消息也只是远远听到而已。
白玉兰不了解李宝富，只知道他是一个小混混，爱赌博爱偷鸡摸狗，想来最多是判几年就会出来，“那这样李茂财家不是绝后了。”
宋学文嗯了一声，白玉兰又说：“这次和李家村结下了这么大的仇恨，那修路的事情，估计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