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啥？”月辛凡低头看着眼前的两个小东西。
“不知道。”沐白摇摇头。
“报上名来！”沐白对着那个石头娃娃和那条迷你小狗，喊道。
“这该不会是地灵吧？”月辛凡想起书中的地灵，都是娃娃形状。
“你听说过我族名字？”石头娃娃抬头看着月辛凡。
“嗯。”月辛凡点点头。
“既然如此有缘，那跟我走吧。”石头娃娃调转方向，朝洞穴走去。
“哎？”月辛凡还没同意，便被沐白拉着走了。
“放心，有我在，没意外。”沐白对着月辛凡露出一个安心的微笑。
我……其实想问为什么要跟着它走。算了，反正月辛凡也是跟着沐白走。走到哪算哪吧。
石头娃娃牵着迷你小狗带着月辛凡和沐白二人来到了一处溶洞。溶洞很大，上面和下面都有许多尖尖的石柱。
一滴滴水从上方的石柱滴到溶洞中的小型湖泊上。
“到了。”石头娃娃放开牵着的绳子，迷你小狗瞬间溜走。
“嗯？”月辛凡环顾四周，除了石壁和洞口以外并无其他特别的东西。
“然乌醉蝶田就在我的身后。”石头娃娃双手展开，像是在拥抱风。
月辛凡看向石头娃娃的身后，那里有一个洞穴。在外面，只能看到黑暗的洞穴。
“进去吧，你会寻找到你的归宿。”石头娃娃往侧边退了退，让出一条道。
“沐白？”月辛凡看向沐白，询问她的意见。
“走走走。”沐白推着月辛凡进入那个洞穴。
……
“这是哪？”月辛凡出现在一个雪地中。周围除了山之外，便再无其他，没有树木，也没有房屋。
“然乌醉蝶田呢？还有沐白呢？”月辛凡记得沐白是和自己一起进来的。可她现在却不见了。
月辛凡低头看去，发现雪已经覆盖住自己的双脚，一直到膝盖。
“归宿？”月辛凡喃喃道。
月辛凡开始四处走起来，每走一步，都要踏碎厚重的雪。
“呼呼”月辛凡喘着粗气，她已经走不动了。
多久了，月辛凡在雪地里走多久了，她不知道。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答错了，只有二十分钟。”一道陌生的声音在月辛凡身后响起。
“谁？”月辛凡转头看去。
一位穿着白色道袍的人影站在月辛凡的身后。
“我只是一个路人，你可以叫我凤。”凤平静地说道。
它很奇怪，月辛凡甚至听不出它是男是女，或者它是一个怪人也说不定。
凤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怀表，它盯着那块怀表看了会。
“你的时间不多了。”凤平静地说道，“你来这是为了寻找归宿吗？”凤收起怀表，笑着看向月辛凡。
“我……”月辛凡不知道该说什么。
“告诉我，你的下一个念头是什么？”凤笑着说道。
“我的下一个念头？”月辛凡重复了一下凤说的话。
“出去？”月辛凡想了好一会，回答道。
“果然，一般人还是不能理解我的意思呐。”凤摆摆手，自言自语。
“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会来这了。”
“为什么？”月辛凡看向凤。
“先分你点时间吧，毕竟你真的没啥时间了。”
凤站在原地，念着奇怪的口诀，发出奇怪的声音。
月辛凡只感觉大脑一阵嗡嗡响。
“好了。”凤看着月辛凡，满意地点点头。
“我的时间变多了吗？”月辛凡看了眼自己的身体，没啥变化。
“没有。”凤摇摇头。
“那你说什么好了？”月辛凡奇怪地看着凤。
“刚刚没跟你说话，我刚刚是在跟一个小家伙说家里的饭做好了。”凤微笑着说。
真奇怪……月辛凡转过身，独自向别处走去，仿佛身后的凤只是一个虚影。
“好了，不逗你了。”凤追了上来。
“怎么？”月辛凡看向凤。
“你难道就不好奇我是谁吗？”凤轻笑一声。
“不好奇。”月辛凡摇摇头。在这冰天雪地里，任何情绪都被平息。
“哈哈，”凤笑了笑，“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月辛凡歪歪头，疑惑地看着凤。
“像一个行尸走肉。”凤笑着回答道。
“是吗。”月辛凡平静地说道，脚依旧不停地在走着。
“喂，”凤双脚悬空，飞了起来，“你要去哪？”
“不知道。”月辛凡没有停下，一直在走着。
“你连你要去哪都不知道，那你在走什么？”凤拦在了月辛凡的前面，想将月辛凡拦住。
月辛凡往左跨一步，从凤身旁走过，“我不知道，可我不走又能干什么呢？”
“停下来，好好休息。”凤开口说道。
“休息？”月辛凡摇摇头，“我的脚停下来，可我的心却不会。”
“那你就看看这风景。”凤指着远处，那边突然出现几座雪山。
月辛凡站在雪地上抬头望去，雪山如同一位沉睡的巨人，横卧在天际。它那连绵起伏的轮廓，在晨曦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清晰，仿佛一幅巨大的水墨画，用深浅不一的白色勾勒出了山的肌理和层次。
“没兴趣。”月辛凡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