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没有呼吸！
对于一个没有呼吸的人来说，恐怕已经算是死人了。没有生命力，自然无法驱动红莲魔炎这股炽热的力量。
“这一击，应该是你的全力了吧。”黑羽凝视着张良，轻声说道。
“就算我此招过后无力再战，你又能如何？”张良眼中金色渐暗，最强状态即将消退。
黑羽沉默，勉强支撑起身体。
“红莲魔炎几乎耗尽了你的生命力，现在的你，比我好不了多少。”张良眼中的金色褪去，瞳孔恢复成黑色。
“我不会死，也不能死。”黑羽说着，用最后一丝力气拾起错金刀。
“我不知道你为何如此执着，但我绝不允许你得逞。”张良也用尽力气举起轩辕剑。
“你的剑，我认得，帝王之剑，轩辕。传说中的神兵。”黑羽道。
“能认出这剑的人，世上已不多。”遇到一个识货之人，张良心中暗赞。
话虽如此，张良的动作并未停歇，今晚，黑羽无法达成目标。
“是谁将你变成这样，榨干你的生命力，又注入新的力量，让你成为行尸走肉？”剑光闪烁，轩辕剑疾斩而下，欲将黑羽一分为二。
“阁下问得太多。”黑羽不甘示弱，灵巧避开剑击，落在数米之外。
剑砍在地上，尘土飞扬，瞬间开出深坑。这一剑的威力，令旁观者无不瞠目结舌。
何等强大的实力！
张良提剑撑地，调匀气息：“看你的实力，生前应是顶尖高手，为何你这样的人，愿意被人剥夺生命力……”
“阁下废话太多……”黑羽如鬼魅般瞬移到张良面前，错金刀贴着张良颈边掠过。若非张良及时后退，只怕此刻已身首异处。
“我想说，”张良缓缓道，“或许我能帮你，摆脱现状，让你重新呼吸，像普通人一样生活……”
闻言，黑羽愣住了。
“真的吗？”黑羽问。
“难道你不相信我？”张良反问。
黑羽听后，竟有些犹豫，随即摇头苦笑，面容扭曲。
“我这种人，本该被命运抛弃，不需要你来拯救！”黑羽语气严厉，话音刚落，错金刀再次向张良刺去。
这一举动出乎张良意料，他没想到提出帮忙，反而给了对方机会。
虽然黑羽的突袭让张良措手不及，但凭借深厚的功底和高超的武艺，他还是避开了这一击。
然而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黑羽的偷袭还是划破了张良的衣服，渗出血迹。
张良感到手臂传来痛感，低头望去。看到衣物上的血渍，他微微皱眉。
“呵，连我这简单的攻击都躲不过，你有何资格说要帮我？”黑羽声音冷冽，带着几分嘲讽，如同来自地狱的孤魂。
张良却从黑羽的话中听出了痛苦和遗憾。
“这点小伤，不值一提。”说完，张良瞥了一眼手臂的伤痕，随即抬头与黑羽对视。
很快，衣物上的血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直至消失。
“这是，生命归还？！”黑羽看着这一幕，震惊不已。
他知道，那些血迹并非消失，而是被净化，沿着伤口回流到张良体内。
这种技法在古籍中有记载，名为“生命归还”，是一种治疗之术。传说源自上古时期的大力神——夸娥氏。
当年，一座大山突然降临在夸娥氏宫殿外，他决心移走它。然而山移走又复现，仿佛故意与他作对。
夸娥氏对此产生了兴趣，发誓要在有生之年移走大山。尽管他天生神力，是天生的神灵，也无法承受常年移山的劳累。稍一休息，山又会变大。
于是，夸娥氏创造了“生命归还”这门术法。这是一种自我调理身体的术式，即使在极端条件下，不仅能回收流失的水分，关键时刻还能愈合伤口，甚至重塑骨骼。
张良展现的正是这门术法。
黑羽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握着错金刀的手也略显松弛。
这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有了这个，那个人一定能得救。
张良自然察觉到黑羽的惊讶和激动，释放这招也是有意为之，为了让黑羽看到。
稍微懂些武学的人都不会对这门技法陌生。若能在战斗中运用，无疑是胜券在握。
在都市的繁华中，这‘生命再生’是无可匹敌的防御绝技。无论遭受多严重的伤害，都能迅速恢复，不留任何痕迹。
张良对这项技能的掌握并不纯熟。这是他在探索都市传说时，自我领悟并结合古籍残篇琢磨出来的，目前只能治愈轻微创伤。
他故意在黑羽面前展示，目的就是要在心理上给黑羽制造压力。
“张良，你这，是生命再生？”黑羽的话语中抑制不住的激动，直视张良。
“没错。”张良回应，语气平淡，但因刚才的突袭，多了几分冷淡和疏离。
“我愿意付出一切，”黑羽语气诚挚，略带哽咽，“换取你的这项技术。”
张良有些困惑，黑羽的态度转变太快，让人猝不及防。
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张良暗自思量。这种反应很正常，毕竟刚才还剑拔弩张，现在却突然转变，任何人都会怀疑。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还想再玩一次刚才的把戏吗？趁我不备，突然袭击？”张良心中不满，如果真是这样，那黑羽未免太小看他了。
以为这种低级的伎俩能骗过他，是对方太天真，还是自己被人轻视了？
“不，我没有耍花招，我是真心希望你能传授我这项技术。”黑羽诚恳地说。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错金刀掉落，砰的一声，落在地上，静默无声。
武器落地，秦政身边的保镖立刻包围了黑羽。
对于一个依赖武器的高手而言，放弃武器无异于自废一臂。黑羽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但他依然选择这么做。动机何在？迷惑对手，还是他还有后手？张良不得而知。
张良看着这一切，心中疑惑。黑羽在演哪一出？要动手就直接来，没必要搞这些花样。
“你为何如此渴望这项技术？”张良脑海中闪过几个念头，唯一的突破口就是这项技术本身，于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