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我是说假设，那个路人大妈说的都是真的，这里真的曾经是小日子搞的万人坑，那死去的同胞灵魂，哪里去了？”
于柠一语道破违和感。
“更何况，这里面脏东西的数量，也远远低于医院遗迹该有的数量，干净成这样，反倒是最大的违和点。”
白天在商场里看不出太大问题，但都市传说里却分明说，这里晚上，塑料人体模特会来回走动。
塑料本身是不会动的，那就说明有脏东西，而且不止一个。
哪儿去了？
“啊！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小葵茅塞顿开。
跟着学霸混，果然是好处多多。
“所以，白天看到的这些，都不做数，我们晚上再来。”
“开始商场营业到晚上十点就关门了吧？我们怎么进来？”小葵问完，就见于柠眨眨眼。
光明正大的进......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是夜。
两道身影从消防通道里闪现。
此时的商场已经闭店了，大部分射灯都关了，只留下几盏小灯。
商场顶楼有个电影院，这时还开着，有单独的电梯直通影院。
影院跟商场之间是拉了卷帘门做隔离的。
于柠领着小葵在影院看电影一直到商场关门后2小时，也就是午夜十二点左右。
趁机找步梯下楼，来到四楼的卷帘门处，小葵放哨，于柠单手撬卷帘门。
她天生神力，找准了角度，对着锁芯稍微撬了下，卷帘门就开了。
“不会被监控拍到吗？”小葵紧张地四处张望。
夜闯商场，这可太刑了。
“我打听过了，都市传说最多的地方就集中在四楼，据说这里还是医院时，四楼就是停尸间的位置，所以我推断，商场四楼晚上监控是不开的，不过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戴上这个。”
于柠跟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三个头套。
于柠麻利地自己套了一个戴上，小葵就着昏暗的灯光看了眼，吓了一跳。
“你从哪儿搞的这玩意！”
这是京剧脸基尼，戴着怪吓人的，整个头连头发带脸都包住了，根本看不出于柠本来长什么模样。
“早就买了，防水还防晒。”
“......戴这玩意出门，还不如被晒黑一点呢。”小葵嘟囔着，也戴上了。
“喵？”为什么有三个？黑猫戒备地看着于柠。
于柠戴的是关公京剧脸基尼，小葵的是花旦的，还有个孙悟空脸基尼，难道——
林铮正想着，眼前一黑，猫头被套了个孙悟空脸基尼，竟然还有宠物款！！！
“来，茄子！”于柠抱着猫搂着小葵，三人来了个合影。
这京剧脸基尼让三人显得都无比的猥琐，很符合她们溜门撬锁进商场的行为。
进了四楼，里面安安静静。
幽暗的灯光洒在夜晚的商场，跟白天比较并没有什么不同。
“难道我们来了，脏东西就不出来了？今天如果无事发生，那明天咱俩还能撬锁进来吗？”小葵问。
她觉得今晚过后，明儿商场就会把防盗卷帘门的锁换成磁吸的，叫开锁的来都打不开的那种。
“今晚能搞定的事，何必拖到明天。”于柠看了下时间，现在是晚上十二点。
“找地方睡一会，还不到时间。”
她看电影的时候，卜了一卦。
她是没办法看自己的运势的，所以她算的是同行的小葵的运势。
卦里显示，小葵凌晨三点半，也就是阴气最重的那个时辰，会比较刺激。
所以于柠断定，灵异事件应该是3点左右发生。
商场里的店铺晚上有的锁门，有的不锁。
二人挑了家不锁的店铺，躺在人家的试衣凳上，于柠很快就眯着了，小葵睡不着，在边上自言自语。
“我这要开个直播，一定有不少人看吧？”
这可是在灵异高发地夜晚录制的视频，一定能吸引不少拥有猎奇心理的人。
按照现在的出警速度，她这边开直播，不用五分钟警察就得过来，耽误于柠的计划。
小葵只能按下开直播的念头，睡不着就躺着玩手机，随意地刷视频。
时间一晃而过，二个多小时过去了，时间来到凌晨两点半。
小葵看到林均微博更新了，就顺手给他点了个赞，结果林均把视频打过来了。
小葵的脸上还带着花旦脸基尼，没好意思给林均看脸，只把镜头对着店铺。
“你怎么还不睡？”小葵问。
“吃撑了，放纵餐么。”林均揉着肚子，还嚣张地打了个饱嗝，“你这是在哪儿啊？”
“跟柠小祖在做任务呢。”小葵和于柠睡的这家店，刚好是家潮牌男装店。
林均看到熟悉的牌子，来了性质。
“你给我看看新款，我这些日子在剧组待着，都没空逛街。”
小葵就给他挨个看新款，看到鞋子区，林均喊停。
“你镜头往左边一点，哎，怎么有双绣花鞋？今年的新款？”
男装潮牌，为什么会有绣花鞋？
小葵按着他的要求把手机镜头对准左边，就见地上多了一双尖头小巧绣花鞋。
“呦，你脚这么小？还穿汉服？来，给我看看脸。”林均饶有兴致地说。
他以为镜头里出现的绣花鞋是小葵的，小葵却是两眼发直的看着前面，手指机械地把镜头转向自己。
“妈呀！鬼！”林均被小葵的花旦脸基尼吓到了。
小葵又把镜头转过去，对准绣花鞋的主人。
“妈呀！还是鬼！”林均又吓到了。
镜头里的，是一张惨白的脸，舌头伸得那么老长，脖子上还有勒痕！
“小葵你快跑！都是鬼！”林均明明很害怕，却还是惦记小葵，不肯挂视频。
“只有一个脏东西，我是人。”小葵又把镜头转向自己，林均看着她那花里胡哨的脸基尼沉默几秒。
“其实，我还是觉得那个长舌头更顺眼点。”
“......我替脸基尼卖家谢谢您别出新意的差评呢。”小葵没办法反驳林五少这过于直白的评价。
柠小祖选的这玩意，还真没鬼好看。
“不说了，我这差不多要提前行动了。”小葵准备挂视频，那长舌脏东西，还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呢。
“等会！小葵！”林均喊住她。
“嗯？”
“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