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苏仙子误会矣,若汝欲行善,龙某必当鼎力支持,何来反对之理?若有所需,但说无妨,凡龙某力所能及……\"
\"汝之意,吾囊中羞涩?亿金难筹,非汝相助,恐难支付?\" 苏月红截断龙在天话语,言辞令其欲哭无泪。
此情此景,何其荒谬!
他仅是几句客套,表达心意,孰料苏月红偏生如此理解?
龙菲菲见苏月红刁难自家祖父,顿感不悦。
面沉如水,迅疾道:\"可有逾亿者?亿金首次,亿金二次,亿金三次,善哉,成交!\"
龙菲菲猛敲法槌,一锤定音,古瓷碗归苏月红所有。
苏月红毅然登台,接过古瓷碗,旋即结账,行动果决。
在场诸君无不赞叹,幽灵岛果然富甲一方,亿金对其不过区区小数目!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苏月红购得古瓷碗后,径直走向贺文与秦梦心,将瓷碗置于二人桌前。
\"秦总裁,坦白而言,吾与贺先生乃挚友,情谊深厚。
此瓷碗愿作为结婚贺礼赠予二位,虽迟来祝福,却饱含吾之心意,请笑纳!\"
苏月红此举令贺文措手不及,未曾料到,她竟吐露如此话语,他该如何应对?
若否认同,此女是否会揭露其真实身份?
贺文难以捉摸此女心思,天知道她将有何作为!
秦梦心愣怔片刻,方才回神,问:\"苏仙子,汝识吾夫君?何时相识?\"
秦梦心困惑不解,苏月红为幽灵岛之人,幽灵岛众深居简出,贺文又如何可能相识?
贺文眉头紧锁,不知所言,唯有听任苏月红编织谎言。
苏月红轻笑道:\"吾与贺先生相交甚久,昔年吾逢险境,彼出手相救,遂成挚友。\"
秦梦心满脸疑惑,问:\"确是如此?若真如此,缘何此前相见,彼此举止并不似熟稔?\"
秦梦心此问尖锐,贺文心中一凛。
诚然,若真相知,初次握手应显露一二。
此刻辩解,岂非自相矛盾...
未曾想,苏月红闻此问,竟幽幽叹息,眸中满是忧伤,“唯恐汝生异念,故而为之。秦君既询,吾亦无须隐瞒。实则,昔时与贺公子曾有情缘,终因情愫不合,共议离散。
言及此处,勿误解吾意。对贺公子,今已无情,仅存友情之谊耳。吾未料,贺公子犹记往昔之事,乃至婚配,亦不告之。”
此刻,贺文心潮澎湃,似有滔天怒浪席卷而来,几乎欲喷薄而出。
天呐!此女编撰传说之能,实乃非凡,信手拈来,令其如何承受?
耳畔嗡鸣不止,如万蜂齐鸣,扰人心神。
上苍啊,勿再折磨于我,赐一痛快罢!如此煎熬,实难忍受矣!
秦梦心秀眉微蹙,疑视贺文。
女子于众人前吐露此事,必真无疑!
秦梦心深知,贺文乃风流才子,风流韵事颇多。
未曾想,此等卓绝、尊贵之女,亦曾为贺文所倾倒!
一时间,心绪纷杂,良久方回神,取桌上瓷碗,递于苏月红。
“苏小姐,汝之心意,吾心知肚明。然此馈赠过于贵重,吾不敢收受。”
苏月红面色突变,焦急道:“秦君,汝是否介怀吾与贺公子之过往?吾二人早已情断义绝,多年无交!
汝放宽心,绝不会干扰尔家和谐,吾可立誓……”
秦梦心微笑言:“苏小姐,汝多虑矣,非吾本意。
无论汝与吾夫有何干系,皆成往矣,逝者如斯,吾自不会在意。
所谓婚贺之礼,无须奢求,心意相通足矣,贵重之物,吾不收纳!”
贺文强抑怒火,点头附和:“红儿小姐,吾心同吾妻,汝收此碗归,吾辈不需!
此外,若可行,此后莫再联络,汝此举,吾妻或生妒意,颇为不妥。”
言至此,秦梦心即刻瞋目,暗中轻掐贺文腰间。
贺文痛呼一声,二人公然打情骂俏。
苏月红身形摇曳,仿佛将倾倒。
贺文神色一僵,这女子岂可如此?
演技之高,不获奥奖,诚为惋惜!
齐新鑫嘴角抽搐,面容若食苍蝇,苦不堪言。
彼仅猜度贺文与苏月红相识,未曾想,二人非但熟识,且曾有过纠缠。
“相识”与“有染”,此乃大相径庭!
什么旧日誓言重燃,什么魂牵梦萦,再观他俩这番“交锋”,他内心犹如火山爆发,怒火熊熊!
\"少年宗主,稍安勿躁,切记你此次远征的使命。现今楚氏落败,四大宗门仅剩龙氏、齐氏与秦氏,只要你稳如磐石,不轻举妄动,三宗之一的合作契约,定然花落你家。
谨记吾言,远离那位贺文,更须避讳幽灵群岛的使节,否则,将面临的惩罚,你无力承担!”吴老再度向齐新鑫灌输警戒之言,语气愈发严厉,毫不留情。
齐新鑫满腔怒火,这老朽一声声唤他为少主,实则心底里轻蔑之意溢于言表。
但他唯有隐忍,连半句反驳也不敢吐露。
苏月红轻叹一声,握紧那只秘纹缭绕的碗盏,悄然归座。
这份挫败感,绝非寻常演技所能演绎。
贺文正思量此举是否过分,苏月红的嗓音再次入耳。
“弑天龙帝大人,我这表演如何?是否极为精湛?你也被我蒙蔽了吧?”
贺文嘴角抽搐,这女子,果然无法以常人逻辑衡量,还是保持距离为妙。
贺文假装充耳不闻,龙菲菲则继续主持这场奇珍竞拍。
随后的竞拍乏味至极,因这仅为一场寻常的善款拍卖,所以,诸位强者献出的宝物皆属平庸。
贺文对幽灵群岛的拍卖会已无兴趣,何况是这般平淡无奇的小型拍卖。
拍卖进行至半途,贺文忘却这是第几轮竞标,只感困意袭来,呵欠连连。
“接下来的宝物乃是我祖上多年珍藏,是一位古老道士赠予我祖的礼遇。
然而,我祖持有此宝多年,却始终未能洞察其真正奥秘。
今日借助此盛会,诚邀诸位贵客共鉴,期盼能汇聚众智,完成我祖遗愿。”
龙菲菲一番阐述,瞬时吸引不少人的瞩目。
然而,贺文依然瘫卧椅上,舒展身躯酣睡,其余一切与他无关。
此刻,龙菲菲揭开托盘覆盖的绸布,展露一枚泛着古铜光泽的秘环。
这枚铜环甫现,原先抱有期望者瞬间失却兴趣。
情理之中,毕竟铜质秘环实在太过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