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的私兵们赤手空拳,却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精湛的格斗技巧,将那些五大三粗的宿卫们一一制住。
有的抓住对方的手臂,一个的过肩摔,便让对方重重地摔在地上。
有的则巧妙地避开对方的攻击,趁其不备,踢中脚踝,使其动弹不得。
一时间,那些禁宫宿卫纷纷倒地,痛苦地呻吟着。
而此时,院落中央,对战犹酣。
司马通子手持的长刀,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呼呼的风声,仿佛要将空气都劈开。
他怒目圆睁,口中发出低沉的咆哮,向着谢道韫猛扑过来。
谢道韫手持一柄细剑,剑身轻盈灵动。
她身姿轻盈,脚步移动如行云流水,巧妙地避开了一次次挥砍。
“太慢,太慢。还不如市井械斗痛快!”
“司马将军,累了便歇,不必硬拼!”
司马通子见自己的攻击屡屡落空,心中本就急躁。
听闻四周的嘲讽,更是心内腾地起了一股火来。
他大喝一声,双手握刀,高高举起,猛地掷出。
这一记飞刀势大力沉,仿佛要将人劈成两半。
谢道韫侧身一闪,反手一剑刺出细剑挑住刀环。
“这可是御赐兵刃,将军岂可轻掷!”
抖动手腕,那柄长刀,竟转起了圈,直奔司马通子头颅而来。
司马通子心中一惊,连忙撤步回防。
但剑速太快,刀刃还是在他的手腕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三十招已过,看来是将军输了!”
谢道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她让了足足三十招,就是想要看看这殿中将军到底有多大本事。
司马通子见自己受伤,更是恼羞成怒。
“要杀便杀,何必多言?”
“切磋几招而已,不知将军为何发怒?”
“朝廷运来粮米,汝竟敢阻拦!”
“将军息怒,外军不识中军旗号,吾速去调遣,不敢耽搁!”
说完,谢道韫将长刀放下,收起细剑,转身向着自己的随从们走去。
司马通子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眼中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王凝之一介狂徒,怎有这等招数?”
他回忆起刚才对战时的细节。
“将军,将军!”
“滚开!”
他趴在地上,看着地上的脚印,拿手比量一番。
“这步幅小了些……”
鞋印窄,脚弓低。
还有脸上的隐约裂痕。
“那是个女子!”
虽说输给女人,有些丢脸。
不过,自打落水之后,这脸面本就丢光了。
但他也知道,自己确实不是这个女子的对手。
“一败涂地,若是让陛下知晓,恐要降罪!”
“我等守口如瓶!”
司马通子提醒了属下,垂头丧气地带队离去了。
“将军好手段,连中军也不是咱们的对手!”
“中军速来轻慢,给些教训也好!”
听着随从们的谈话,谢道韫捂着脸陷入了沉默。
松脂制成的面具,在寒风中逐渐碎裂。
大庭广众之下,一位女子身披戎装,招摇过市。
不知要惹出多大乱子来。
顶着王凝之的名头,为谢家办事。
就是为了少生事端。
毕竟这位王郎,干出多少荒唐事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