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鲛珠人来到母亲的寝殿中,抬眸便看到一尊十分巨大的半人半蛇的雕像,和之前在外边的土着广场中央的雕像十分相像,但不同的是,这尊雕像手上好像缺少了什么东西,
地板是灰冥之界特有的木材,月光照射时是正常木材的颜色,没有月光照射时则变成淡淡的血色,和传统影视剧中不同,这些鲛珠后人的建筑丝毫没有一点海洋的元素,
他们的装饰更偏向于用骨头和珍珠作为装饰,从琑煟三人走进这里,周围便满是各种骷髅的装饰,看的出来,鲛珠后人十分喜爱人类骨骼,
路过数十架骨骼,多半都是正常人类的骨骼,上面满是五彩斑斓的珍珠装饰,在大殿的正前方摆放着一个台面,像是故意空缺下来为什么东西保留,
大祭司心事重重的看着周围诡异的骨骼,忽地,她的目光落在了其中一架骨骼上,像是故意保留下来的证明,一张工作证明散发着黯淡的反光映射在大祭司眼中,
看到这一幕,大祭司愣在原地,她原想着进来的同伴说不定都和李诺雉一样变成了怪物,起码还活着,可是没想到竟然在这看到了她已经失去肉身的遗物,
“这些都是母亲最为喜爱的收藏品,普通污秽根本没机会看到这些,”
察觉到大祭司停下脚步,琑煟循着她的目光看去,看起来是之前的管理者,上手安抚般拍了拍大祭司的肩膀,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到源头,找到出去的路,不然,你我最终的结局也只会变成这个样子,”
言罢,琑煟带着一丝冷漠悄然起身,身边那个还在喋喋不休介绍的鲛珠后人,让琑煟听的心头一股无名火,至此,上前打断了他的介绍,
“我们来这里并不是来听你们鲛珠人的历史,带我们去源头,”
对于琑煟这样一个人类污秽肆意打断说话的行为,对方感到十分不满,刚准备给琑煟一点颜色瞧瞧时,琑煟抬手便对着他的鱼尾来了一枪,
钻心的疼痛瞬间打消了他内心的那些小九九,表情痛苦的跪倒在地,
“我说这话并不是在跟你商量,要不就让你们的掌权者出来跟我对话,要不然就带我们去找源头,”
耳边传来子弹上膛的声响,漆黑的枪口这次对准了他的脑袋,想起琑煟之前残杀族人的画面,攥紧的拳头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怒火,正要凝聚秽气与琑煟决一死战之际,
“姜氏你先退下吧,”
母亲的声音从几人背后的大门中响起,琑煟收起彼怨转头看向被人簇拥着朝自己飘浮的鲛珠人掌权者,另一边的姜氏听到母亲的声音,愤恨的瞪了琑煟一眼,便谦卑的来到母亲身边,
走在最前方的两名鲛珠人手上握着类似香薰作用,满是黑色珍珠镶嵌的骷髅,透过空洞的眼窝处,手臂粗细的烟柱从中飘出,
后边两个手持薄如蝉翼的皮质扇形挡在鲛珠人母亲面前,中间有孔洞,悬挂垂下的装饰是金色与黑色的大地珍珠,背后跟着除了名为姜氏的鲛珠人之外,还有数百人跟随在侧,
伴随着鲛珠人母亲的飘浮,他们身着各种颜色的珍珠披肩,按照琑煟的推测,这些珍珠披肩应该象征着他们的身份地位,
黑珍珠和金色珍珠最为尊贵,其次便是比金色饱和度稍微弱化的黄色,以及散发粉色的粉光珍珠和平时最容易见到的白色珍珠,
注视着他们的身形从一旁走过,琑煟站在原地傲然的唤出王座,当着众人的面俯下身子坐了下去,不等众人反应,穿着西装裤的小腿已经搭在了左腿的膝盖上,
“大胆污秽,母亲还未登台,你竟然敢抢着坐下,”
琑煟的举动让原本肃静的大厅吵闹起来,琑煟不语只是默默点燃香烟,一副倦怠的模样倚靠在王座上,
“我想坐就坐,自打龙国建国以来,就没有奴隶,我不知道你们这群鱼在想什么,不过我可没空在这里跟你们上演什么女皇登基的戏码,我只要源头救人,听明白我的要求了吗?”
眼眸轻蔑的扫视众人,身上散发的压迫感瞬间震慑,刚刚叫嚣着要杀掉琑煟的鲛珠人,此刻把脑袋深埋不敢吱声,
“虽然我不知道你搞这一出是想干什么,但是,我的要求很明确,我只要源头,救人,我不想再说一遍,”
傲慢的抬起刀削般的下颌线,话语中透露着琑煟最后的耐心,直视着母亲神一般的金色眼眸,
面对琑煟的态度,母亲微微皱起眉头,但很快便恢复如初,好似在刻意压制内心的厌恶,抬手指向琑煟,
“源头倒是不急,既然你们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吾必当热情款待,先行在这里住几日,来人,”
话音刚落,一声十分耳熟的音乐自另一边响起,从天而降挡面的鱼身人形落在大厅中间,在琑煟诧异的目光中,几人面前架起了桌子,无数菜肴依次落在桌面上,
琑煟想不通,要不打一架,要不就直接带去源头救人,她这样拖延时间想要干什么?指尖的烟灰掉落在一边,自从来到这里没有吃过正常食物的大祭司盯着面前的菜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商湮冥和琑煟同样对这件事感到怀疑,以至于两人迟迟没有动手去吃,两人的动作被母亲看在眼里,她的眉宇间再次皱起,
就在这时,一个身姿曼妙的鲛珠人突然借着舞剑来到了琑煟身边,掌心的剑花挽的那叫一个漂亮,配合曼妙的舞姿,所有人的目光都臣服在她佩戴的金色珍珠下,
故意下腰来到琑煟面前,口衔蓝色的果实凑近,两个眼眸的颜色不同,一只是眼眸恍如夜色下不断翻动的蓝色海洋,另一只恍如神秘宇宙间的金星,勾起的嘴角好似掌心的利剑,
面对这样香艳的场面,琑煟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困倦的用手撑着脑袋闭上眼眸睡了过去,
眼见琑煟无动于衷,随手扯下嘴上衔着的果实,随手丢到了地上,扭动腰肢来到了母亲身边,像是琑煟故意欺负她般,委屈的一把拉住母亲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