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身体好像都被冰凉的动物缠绕了。
也许是蛇？可他的皮肤滑腻，却不阴寒。
姜亢宗再次闻见海盐味时，她想到了深海的鲸鱼，又或者是洁白的海豚。
山春羽给她的感觉的确有些像海洋里的可爱生物，他的发丝像是海水中涌动的波浪，他的瞳色像是大海的投影。
可爱的白鲸抱着她扭来扭去，就算隔着单薄的布料，也要把她整个人缠住。
要身体严丝合缝贴在一起，全身浸满了两个人的气味。
找到舒服的姿势后，他喟叹出声，冰凉的双脚贴着她的脚背，姜亢宗就像被一只大型的白鲸给拥在了怀里。
她还从未有过这样奇怪的体验。
男人和她如此亲密，可他眼睛里没有情欲，就像愿望被满足的小孩子，脸颊蹭着她的颈窝，发出小动物哼唧的声音。
姜亢宗第一次了解了肌肤饥渴症这种东西。
抱住就不想撒手，还好给她留了呼吸的余地。
因为山春羽冰凉的体温，两人抱在一起并不热，但她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当山春羽的手不老实第N次滑动，她无奈叹了一口气。
被抓住了手腕，小白鲸懵懂抬头，不解看着她：“师姐？”
“你知道躺在我的床上意味着什么吗？”她又不是柳下惠。
“想体验更舒服的贴贴吗？”她看着他的眼睛，透露的情欲很明显。
山春羽愣住，有些接受到了她的信号，在他犹豫不决时，他被踢下床了。
“还没想清楚的话，就别随便承诺！”
姜亢宗将一件干净的浴袍取出丢在地毯上。
骤然失去贴贴的山春羽只觉难受失落。
他整个身体都在抖，以前能克制触碰，是因为没有遇到想触碰的人，还因为他没碰过其他人，所以能控制。
现在食髓知味，密密麻麻的痒爬上心头，他躺在地毯上拽住了姜亢宗的脚腕。
冷汗从他额角滴落，他流出了眼泪：“求你，我想贴贴。”
“我什么都答应你……”
姜亢宗没说话，她走到山春羽面前蹲下，山春羽伸出手臂，以为她会拥抱他。
下一秒，他被裹着浴袍扔出了院门。
姜亢宗给门反锁了，无论山春羽怎么苦苦哀求，又在门外指纹解锁失败了无数次，她都没理对方。
她换了一身厚实的睡衣，披了一件外套，心情被人搞得极差。
如果不是她同意了山春羽的荒唐请求，她就不会仅仅只是把人丢外面了，她还会羞辱对方一通。
又当又立的，是他先忍不住“勾引”她的，想当她的情人，她同意了交换条件，以为什么饥渴症是情趣，趁机来个完美的庆祝和发泄。
他的犹豫真的很扫兴！
姜亢宗气不过，在书房怒学了三小时，中间甚至没休息。
直到第二天上班时，她的脸色依旧很差。
山春羽听见声音，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跑了出来，想对姜亢宗说什么。
她直接骂了一声：“滚！”
今天是周五，姜亢宗打卡后就跟施家阳请了假，她有事要早退两小时。
对于实习生的批假，公司都很爽快。
不好的心情也许就是工作的动力，仅仅一早上，姜亢宗的效率高的惊人，直接完成了一天的工作量。
吃饭时李屏都感受到了她低沉的气压。
“你怎么了？”她推了推姜亢宗肩膀，凑近她耳边道，“你现在看起来就像快来月经了，谁都不敢惹你的样子。”
姜亢宗闻言一怔，算了算日子，还真是。
也许就这两天，她就快来例假了。
女性在例假前后，雌性激素都会紊乱，会被雌激素影响，想情事，情欲增长，甚至无由得会心烦。
想起昨晚没由来就想睡男人，她还以为自己是赚钱了兴奋呢。
这被激素影响的一生！姜亢宗叹口气，无奈说着悄悄话。
她和李屏经过准表嫂这层关系后，两人已经是无话不谈的“盟友”了。
“昨晚想睡男人来着，对方答应好好的，关键时又犹豫了，我就把人踢下床了。”姜亢宗说。
她撑着下巴，磨着牙齿：“其实我当时可以不用那么生气的，但就是很生气，你懂吗？真的很扫兴，好像我逼良为昌一样。”
“而且我还气自己昨晚差点儿失控，半夜竟然想把苏俊峻叫到家里睡觉，我虽然好色吧，但也是能控制下半身的人类。我讨厌这种失控的情绪！”
跟李屏说出来后，心情好像好很多了。
李屏给了她一个我都懂的眼神。
“床上关系就是这样啦，上头和下头就在一念之间，你这种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有明确安排计划的人，控制欲都很可怕，当然会讨厌脱离掌控的事情。”
“而且你是谁？你哎！姜亢宗哎！那么多俊男围着你转，我不知道昨晚被你宠幸的是谁，但能被你宠幸，是他八百年修来的福气，他竟然还犹豫，简直以下犯上！其罪当诛！”
李屏情绪价值给得很足，给姜亢宗都说笑了。
她心情顿时间好了不少。
果然还是女人懂女人，那帮男人净给她心里添堵，一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
——
下午四点，当司机依次去京华大学和金氏集团楼下接了姜亢宗、周璇和丁怡后，就向着北城某私人造型室出发。
全是高奢礼服，还有高定的款式，赵以备打过招呼，所以现场的礼服都可以任由三人挑选借走。
在造型师建议下，姜亢宗选中了一条银色的吊带深v的鱼尾裙，上身比较紧，可以包裹住曼妙的身材，展露女性独有的美丽，腰线两边收紧，银色的礼服上点缀着无数细钻，看起来闪闪发光。
鱼尾的下摆更是有诸多繁复的花纹和钻石镶嵌，整件礼服款式简约却重工刺绣，穿在姜亢宗身上非常惹眼。
一头棕色长发被烫成了波浪卷，又被编了美丽的发束，露出了耳朵，将长发散落在身后。
银色的钻石项链放在黑色的丝绒盒子里被拿了出来，配套的还有戒指与耳环、手镯。
造型师一一给姜亢宗戴上，此时另外两人也做好了各自造型起身。
丁怡气质清纯，在造型师建议下选择了一身飘飘欲仙的白色长裙，她不怎么习惯高跟鞋，由于个子也比较高，就被推荐了一双漂亮的平底凉鞋。
她头上还被戴了细长的桂冠，桂冠和发辫编在了一起，耳朵上坠着可爱的花束耳环，手腕上恰似真花的手链也是某高奢品牌的热门新品。
平时戴着厚镜片的她换上了美瞳，犹如清灵的森林仙子，让姜亢宗和周璇连连惊叹。
周璇则是选了一身黑色的一字肩礼服，有点儿像赫本风，她将长发挽起，涂了正红色的口红，整个人气质卓绝。
中跟的红底黑鞋被踩在脚上，勾勒出她漂亮的脚背和脚腕，头上戴了礼帽，手上戴了黑色手套，拎起了店里配饰的包包，三人一同离开了造型工作室，坐上了赵以备准备好的豪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