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可不是在乱吹。
那维京战机的飞机形态，虽然有点胖胖的，但也是正儿八经的飞机。
这么一架飞机，可以在飞着飞着的时候，忽然嘭的一下，就变成了一台人形机甲，直接坠落到地面上。然后举着手里的加特林，把标靶打成渣渣。
整个过程丝滑无比，看不出有哪里卡壳。
无论是动作，还是机体的变化，都太丝滑了。
怎么说呢……
首长感觉这玩意就是非常成熟的一款战机。
成熟得都不需要改进了，可以直接放到橱窗，进行售卖。
“可惜了，你这个东西要是早点告诉我就好了。”首长叹息着，“珠海航展都结束了。”
哪怕早一天看到这东西，都能给它一个展示的机会。
“通过航展，我们可是卖了一千多架各种型号的飞机呢。”
首长还是挺骄傲的。
“多少？”方军有些好奇，“我指的是，总的订单价值是多少？”
“2800多亿吧。”首长报了个数字。
“是美刀吗？”方军又问。
“不是。”首长摇摇头，“是咱家的货币。换算成美刀的话，大概是300多接近400亿。”
一个持续了六天的航展，卖了400亿美刀的货，首长感觉挺不错的。
“啊？”方军愣了一下，“400亿？就这么点？还一千多架飞机？呃……”
说实在话，他不好评价。
按华国货币算，也就是平均一架2.8亿。
按美刀算，则是4000万一架。
这不是白菜价吗？
对了，这还是订单总额。也就是说，成交价。
等扣去成本，各种支出以后……
咱家，真的赚了吗？
“首长，也许……不用惋惜的。”方军转头看向那维京战机，“以维京战机为例，它既采用了核动力，又使用了大量先进技术，还用了非量产的实验室特制合金。这玩意的造价，非常昂贵。”
说到这里的时候，话锋一转，问道：“还记得我们卖给沙骆驼的空天母舰，是多少钱吗？”
“300亿美刀吧。”首长说起这个数字的时候，神色有些恍惚。
一艘空天母舰就能卖这么多。
再看看珠海航展。
一千多架各式型号的飞机才卖了将近400亿美刀。
好像……
确实没赚到什么？
“显而易见，那玩意是成交价。”方军认真道，“而维京战机的成交价，不会低于50亿美刀。”
成交价就算再离谱，也说明了维京战机的成本不会低到哪里去。
那玩意为了变形，用了很多现阶段只能在实验室小规模制备的特殊合金。
所以方军一直在说，部队是用不起这种‘玩具’的。
它真的太贵了。
其实，适合部队列装的，一直都是便宜、皮实、可靠性高、威力足够的装备。
在以上几个指标之中，武器的威力，所受的重视程度，是最低的。
便宜才是最最最重要的，没有之一。
举个例子吧。
假如双方导弹互射。
一方的导弹造价为1万美刀一枚，另一方的造价为1000美刀一枚。
既然彼此的威力大差不差，谁会先把自己的经济打崩？
答案显而易见。
回到维京战机上面。
那玩意真的是超级贵。
不过，帅也是真的帅。
毕竟变形之后，是男人们梦寐以求的机甲造型。
“这东西，在短期内，很难大规模列装。也很难当做商品售卖”方军总结道。
无论是普通款式的飞机，还是能变形的维京战机，都不是什么出色商品。
它们都过于昂贵了。
“真是可惜。”首长也是明白了。他对此感到遗憾。
看上去如此先进的装备，能看不能用。
“拿来搞一下忽悠，倒是挺好的。”方军换了个话题。
“忽悠？”首长有些疑惑。
“不是说有战忽局什么的吗？”方军提醒道。
“那只是网络上的段子而已。”首长无奈地摇摇头，“虽然说出来有点丢脸，事实上，一直被忽悠的，是我们。”
首长长叹了一声，说出了他所知道的事情。
以核潜艇为例。
华国以前有个屁的核潜艇。
不仅仅没有，想要自研，都找不到方向。
就连最开始的研发思路，也是从阿美莉卡的核潜艇玩具中得到的。
可想当初有多么困难。
想要用点手段。
比如说，利用间谍，打入阿美莉卡的研发部门，获取相关的情报。
然而……
人家那会儿可是人上人。
哪里看得起一穷二白的华国。
华国就算花钱，也买不到相关的情报。
没有具体情报，就只能靠一些公开的途径，获取对方的装备参数。
比如人家的核潜艇外壳具体性能参数。
人家在报纸上公开说参数是多少，那就是多少。
你爱信不信吧。
结果嘛……
华国的专家信了，并且以那个数据为终极目标，不断地追赶。
可惜，那个参数，实在是太高太夸张了。
直至第一批研发人员都退休了，也还是无法做到跟人家公开的性能参数一样。
再后来，有趣的事情发生了。
有媒体报道，那核潜艇外壳的性能参数，涉嫌造假。
真正的性能数值，只有报纸上所说的三分之二，甚至更低。
先不管阿美莉卡是怎么处理这个事情的。
反正那些退休专家知道此事之后，那是骂声一片。
要知道，在当时，专家们已经能造出接近报道数值的特殊合金了。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说到这里，首长认真的看着方军。
“我们被人家所吹嘘的东西，给忽悠了？”方军有些明白了。
“对，由于搞不到真正的情报，所以他们说什么，那就是什么。”首长摇着头，“他们说，他们的超高音速反舰导弹有10马赫，那我们就信他们有10马赫。他们说，从天上扔下来一根钨棒，所造成的伤害超越核爆，我们也信威力超越核爆。结果……”
说到这里，耸了耸肩。
脸上露出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表情。
阿美莉卡啊，太喜欢吹嘘了。
各种吹。
偏偏华国还信了。
无论是10马赫的超高音速导弹，还是从天上扔钨棒，他们都照做了。
后来发现，阿美莉卡就是个骗子。
真真正正的大骗子。
大忽悠。
“我们可是险些被忽悠瘸了。”
首长感慨不已。
还好，所忽悠的，都只是装备参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