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那两具睁着眼、死不瞑目的尸体，表情平静得像在看天气预报。
杀他们的，是他。
可他心里半点波澜都没有。
不愧是自己，天生就没“良心这玩意”。
但这不代表他打算放过这四个。
现在杀？不行。
还得靠他们，把幕后黑手引出来。
他旁边，地上放着一部手机。
是寸头的。
刚才铲子一拿，陆远悄悄动了念力，手机直接从兜里滑出来，悄无声息。
现在，该录点“纪念品”了。
他用意念轻轻一碰，手机“啪”一声亮了。
哟，没密码？！
乐了！
他还琢磨着，要是锁了，就得想办法换部新的。现在倒好，白送上门。
他操控着手机，点开相机，启动录像模式——
咔哒。
画面启动。
四个傻逼还在挖坑，全然不知，熊猫正拿着他们的手机，把他们的一举一动，全都拍得清清楚楚。
……
他们挖得汗流浃背，一个多小时，终于铲出个能埋人的深坑。
两具尸体被拖过去，一股脑扔了进去。
俩拿刀的想把匕首也扔下去：“埋了吧，省得惹事。”
光头当场暴怒：“埋你妈！那刀上有你们的指纹！你想让警察顺藤摸瓜？！赶紧给我捡回来！”
两人一愣，瞬间冷汗下来了：“卧槽！对对对！差点犯大错！老大英明！”
赶紧把刀捡出来，揣回兜里。
接着，连地上带血的土块，都一铲一铲铲进坑里，埋得严严实实。
尸体没了，血迹没了，凶器藏好了。
四人瘫在地，长出一口气。
那两个死人眼睛还瞪着，太瘆人了。
“赶紧走。”光头抹了把脸，“扒皮，你开车，跟我们一辆。”
“好嘞，老大！”
一群人上车，陆远的笼子被塞进SUV后备箱。
至于那部手机——
陆远没还回去。
他悄悄把它塞进后座靠背和座椅的夹缝里。
车子开了十来分钟，寸头突然摸兜。
“咦？我手机呢？”
他翻遍口袋、扶手箱、脚垫，急得冒汗：“不可能啊！我明明带着的！”
光头猛地一转头：“你手机丢了？！”
寸头结巴：“就……刚才……好像是掉在那边了？”
光头脸色瞬间铁青：“你他妈是不是想死？！那地方是命案现场！手机要是留在那儿，咱们全完了！”
陆远心里翻了个白眼。
人都杀了，你还有心思找手机？
他轻轻一抬手，意念一动。
手机悄无声息，从夹缝里滑出来，又轻轻塞进了后座座椅下的凹槽里。
寸头还在那儿满车乱翻，嘴上念叨：“完了完了，这回真要完蛋了……”
他不知道。
他的手机，此刻正录着他们的罪，静静躺着。
而那只熊猫，还在笼子里，盯着他，嘴角，似乎……弯了一下。
“老大，真不记得手机搁哪儿了。”
“操！这破事怎么偏赶在这节骨眼上！”光头爆了句粗，转头朝另一个人吼，“拿你手机拨他号码！看看是不是掉车上了！”
那人立马掏出手机，拨了过去。
几秒后，后座垫子底下嗡嗡震起来，铃声断断续续，像鬼敲门。
一车人全松了口气，心口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