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想当贾家小姐……”
贾迎春愣了一下,又道:“就是她想,也当不了啊。
她又不是贾家人。”
“所以人家可没想要当你贾家的小姐啊。”
李思琦扬了扬眉头,“她是要你们贾家的小姐听她的话啊。
为她着想,贾家的下人也说她的好话。
至于她是不是贾家小姐有什么重要?
她驯服你们就行啊。”
“什,什么?”
贾迎春听到她的这话,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只见她脸色通红似惊似怒,“她,她真有这种心机?”
“是不是,这个答案还是表姐你去发现了。”
李思琦瞅了她一眼,又道:“只要你有心注意,肯定能发现的。”
“看来薛家留在我们贾家肯定有所图。”
贾迎春又不是傻子。
在这两三年时间经过李思琦书信指点。
她不再是原剧中的‘木头小姐’。
有些事情没去细想,也许发现不了什么。
只要提醒了,再从头梳理一遍。
那么就能发现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尤其是关于薛家人。
“说起来跟你没太大关系。”
李思琦轻笑道:“只要你知道她心思不正,以后不要听她忽悠就行了。
至于其他事情,你不必理会。
别忘记了,你们大房和二房是分家不分府。
你没见大舅和大舅母都没有理会薛氏一家人吗?”
“多谢玉儿提醒。”
贾迎春回过神来,“要不然我还像个傻子一样,觉得薛宝钗是个好的。
是个懂事的,愿意留在荣国府陪我们,可见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说到这里她露出苦涩的表情,“没想到是我们自个儿太傻,太自以为是。
真是被人当面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银子。
薛家人不愧皇商出身,算计到骨子里去了。”
“人家只不过是想要谋个富贵罢了。”
李思琦微微一笑,“薛家是皇商又怎么样?顶梁柱一倒下,再多的财富也会被人分瓜。
如今人家想要谋一个安稳的生活。
一点都不稀奇。”
“玉儿表妹,你的意思是宝姐姐看上我们家的人了?”
贾迎春愕然不已,“是谁?
琮哥儿?还是宝二哥?
环哥儿年纪更小,也不可能是他。”
“你说呢?”
李思琦不答应而问,“你觉得人家会看上谁?”
“好像没有谁啊。”
贾迎春疑惑不已,“不管是琮哥儿,还是环哥儿,可以说没跟宝姐姐见过面。
至于宝二哥嘛。
谁不知道二婶要给他找一位高门贵女。
肯定不可能让他娶宝姐姐。”
“你说得没错。”
李思琦点了点头,“但是嘛,人家心里有成算。
以后你好好观察一下就知道了。”
“好。”
贾迎春心里也好奇,以薛宝钗的身份,她到底会嫁给谁。
……
荣国府。
众人知道贾迎春留在林府。
贾宝玉又折腾人,拽着贾母的手肘摇晃起来,“祖母,为什么林家表妹不来我们家。
您快派人去接她过来好不好。”
“别晃了。”
贾母头疼地道:“我一把老骨头,再摇就要散架了。”
“祖母,您就答应孙儿嘛。”
贾宝玉不摇不晃了,脑袋瓜子靠在贾母的肩膀上,“您答应过孙儿,接林家表妹过来的。
迎春妹妹都找她去玩耍了。
只留下我们在家里,多没趣啊。”
“迎春出府,老婆子我又不知道。”
贾母没好气地拍了拍他的额头,“现在迎春在林府做客是好事。
回头我就可以派人去接她也回来住几天。
你呀。
安安静静地呆上几天。
别给我整出事来。
被玉儿知道,她不肯定前来,你可别又来闹我。”
“不会,不会。”
贾宝玉赶紧答应下来。
满心期待着仙女般的林家表妹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虽然他答应得好好的。
不过在别人的邀请下,他还是出府跟别人去玩耍。
一群人直接出府去了。
最后去了水月庵,在那个地方玩耍了一整天。
快要天黑了才回来。
当晚。
李思琦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询问,“小壶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秦可卿是这段时间去世的。
她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
小壶子回应,“再过一段时间就要生了。”
“如此看来,她的命运真的改变了。”
李思琦笑了笑,“贾珍呢。
还能活多久?”
“嘿嘿,半死不活的,就是想死也想不掉。”
小壶子怪笑两声,“说起来女人真狠,贾珍想死,秦可卿不答应。
非要吊着他的命来折腾他。
真是叫他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会反抗才是好事。”
李思琦赞同地道:“她已经改变命运了,还是软包子的性格,逆来顺受的话,那才叫人感到失望呢。”
“她的命运改变了。”
小壶子又道:“不过她弟弟秦钟的命运恐怕改不了。”
“秦钟?”
李思琦终于想到了这号人物,“好像是喜欢上一个妮姑。
然后染上了病去逝的。
难道贾宝玉和秦钟跑去水月庵了?”
“没错。”
小壶子点头,“今天贾宝玉和秦钟一行人跑去水月庵,胡天胡地玩了一整天。
主人,您不知道他们有多恶心呢。
我觉得主人说得对。
贾宝玉看上去是个风光霁月之人。
其实际是十分恶心的贪花好色之徒。
不管男人女人,不管是香的臭的,他都下得了嘴。
真不明白这种人,怎么还会有人当成宝贝一样抢着要。”
“因为在这个时空的人,觉得很正常。”
李思琦嗤笑道:“也觉得是小事一件,不值得放在心上。
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才会自身好洁,不去沾花惹草。
就是秦钟一样。
也不是什么世家子弟,他还不是敢跟着贾宝玉这类人物乱搞关系。
他得脏病而亡就是报应。
也是说明像他这种身份的人,敢乱搞关系是不会有好下场。
至于世家子弟再怎么鬼混,他们很少会因为得脏病而亡。
那就是因为他们有世家底蕴为自己撑腰。
足够有资格让他们乱作非为。”
“是啊!”
小壶子点头,“所以秦钟死得一点都不冤枉。”
“自找死路之人,不值得同情。”
李思琦又问,“好像贾元春封妃也是这段时间。
小壶子,圣上有没有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