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连连摆手,“那倒没有,只是晚辈一时恍惚没能.......。”
颠倒还没等其说完,身上同之前“造物主”同根同源的气息弥漫出来。
在空中投射出一个巨大的\"神\"字虚影,转瞬即逝。
白云浑身剧震,当即不疑有它,赶忙将腰压得更低:\"晚辈恭迎神使!\"
\"起来吧。\",颠倒温和的将其扶起,\"本使才刚苏醒,所以来的有些迟,你们没有怪罪就好。”
“神使大人心系天下苍生,晚辈感激还来不及,又怎敢怪罪于您!\"白云脸上露出动容之色,连声音都恭敬了几分。
颠倒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这么拘谨。\"
“咱们的目的都是为了消灭魔族,拯救苍生。”
“你可以把我当成朋友!”
“这可如何使得.......”,白云变得慌乱,正准备说些什么就被颠倒打断。
只见祂脸色一板,佯怒道:“这又如何使不得!”
“这事儿我说了算,以后见我不必如此恭敬,不然我可就走了.......”
话音落下,祂摆出要要走的姿势。
白云见状,急忙伸手挽留:“神使大人,您莫要动气,晚辈谨遵您的吩咐便是。”
颠倒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重新站定,重重拍了两下他的肩膀。
“这就对了嘛,咱们齐心协力,才能将魔族一举歼灭。”
“如果还有上下尊卑之分如何才能齐心。”
“对了,如今魔族情况如何?”
“我才刚苏醒对很多事情都不了解,为什么你们宗门内部会被魔族入侵杀掉这么多人?”
祂边说边朝着后方指了一下。
白云闻言瞳孔骤然缩小,不敢置信的望着后方,颤抖着举起手:“您.....您是说这是魔族所为?”
颠倒点头,声音凝重:“不错,这些尸体身上粘着魔血的恶臭搁着老远都能闻到。”
“不然我也不会因此动怒,差点儿误伤了你。”
“不...不对啊。”,白云抬起头又低下,声音疑惑,“据传言魔不是会直接将生灵变成不人不鬼,永远陷入癫狂当中的产物吗?”
“又怎么可能会直接杀掉呢。”
“您.....是不是搞错了?”
质疑的声音传来,颠倒微眯眼中杀意沸腾,差点儿想一巴掌扇死面前这个人。
祂已经很久没有被蝼蚁给质疑过了,虽然这确实是乱编的。
但也不是一根手指都能碾死的蝼蚁能质疑,可眼下顾及着自己的身份。
最后只能强行提起一口气,摇头发出一道苦涩的笑声,抬手指了指,“你呀,你呀!”
“本神使好歹是从仙落时代存活下来的。”
“难不成我说得话还能有假?”
白云被祂这一指,顿时浑身一颤,连忙低头拱手道:\"神使恕罪!晚辈并非质疑,只是......只是此事太过蹊跷,一时难以接受......\"
颠倒见他惶恐,眼仁转动如同想到了什么点子一样,露出戏谑的神色,表面却叹息一声道:\"罢了,也难怪你不信。\"
言罢,祂抬手一挥,指尖凝聚一缕法则,轻轻点向其中一具尸体。
\"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法则渗入尸身!
刹那间,那具尸体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红色纹路,如同活物般蠕动,尸体的嘴角更是咧开到耳后根,发出渗人的笑声。
但就在下一刻,迅速腐化,化作一滩腥臭的血水。
白云倒吸一口凉气,踉跄后退两步:\"这......这是......\"
\"魔血蚀体。\",颠倒收回手,语气低沉,“这些弟子并非被直接杀害,而是死于魔种之手。
“若不及时处理,魔气扩散,整个宗门都将沦为魔巢!\"
白云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渗出冷汗。
突然,他精神一震。
“魔种?神使大人,晚辈见识浅薄,请问什么是魔种?”
颠倒冷哼一声,身上杀意蔓延,“就是一群为求活命躲在阴沟里的老鼠。”
“躲在阴沟里的老鼠?”,白云疑惑的喃喃。
“不错,在仙落时代有这么一批人,他们见魔潮肆虐,存活无望就主动投靠魔主,想成为魔主的爪牙,变成生活在癫狂当中有意识的魔。”
“但成为这种魔是有代价的........”
“什么代价!”,白云下意识出声,但立马又觉得不妥,嘴角抖了抖发出歉意的笑声,恭敬示意继续。
颠倒瞥了一眼没有理会,“代价就是,必须向魔主献上最彻底的诚意。”
“以所有活在世间、与自身缔结过因果的生灵为祭品,以此召唤魔主的注视。”
“且在此期间,不能暴露出来,如果有一个生灵对献祭者产生怀疑,他的献祭就会失败。”
“而失败的下场,就是被魔血疯狂反噬。”
“那些死于他手的生灵会化作附骨之疽,钻进他的血肉,缠上他的魂魄,在他的躯壳里疯狂滋长。”
“之后便是永无止境的折磨,在癫狂中被啃噬血肉,撕碎魂魄。”
“这一切都会在无限轮回里重演,想死死不了,想逃逃不掉,只能在永恒的炼狱里承受着生生世世的凌迟。”
“当然!”,颠倒话音一转,声音犹如寒冰,让周围温度都压低了几分,“不管哪个魔种成没成功,这些被杀死的人都会承受魔种失败后的痛苦,生生世世,永世不得超生。”
“如果我晚来几天,你们这里所有人都会死,都会成为魔种的祭品!”
祂瞥了白云一眼,转过身去看着身后惨绝人寰的惨状,用悲天怜人的语气道。
“这才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白云听得毛骨悚然,浑身发麻!
而在白云没看到的地方,颠倒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的笑,老神自在的等着。
如同在等身后的人自我消化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
“神使大人........”,这道声音仿若醒悟过来,带着几分震惊和难以置信。
“您刚才说以所有活在世间、与自身缔结过因果的生灵为祭品是什么意思?”
颠倒脸上阴冷的笑容更盛,语气却愈发悲悯:\"当然是字面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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