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的话温栩栩的瞳孔剧烈震颤。
“她……她只是想求他帮帮她,温栩栩猜得到答案,却不敢承认。
那个女孩到死都没等到救赎,因为她爱的男人早已把她当垃圾丢掉,而圈子里的人却因为她曾属于赵云河,更加兴奋。
Sara抹了把眼泪,颤抖着握住温栩栩冰凉的手。“栩栩,你的脸比她还漂亮,还危险。你只会引来更多豺狼虎豹。”
她死死盯着温栩栩的眼睛,仿佛要把所有警告刻进她眼底,“黎云笙现在对你有兴趣,可他的身份比赵云河更可怕。他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能轻易碾碎任何反抗。如果你真的陷进去,到时候被那些老狐狸盯上,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温栩栩的后背渗出冷汗。
她想起黎云笙那些近乎病态的占有,醉酒时扣着她手腕的力度,指尖在她颈侧游移的温度,以及他眼底那团化不开的暗火。
原来那不是爱,是猎人给猎物下的饵。
“我……我不会陷进去的。”她听见自己说,声音却虚得像飘在空中随时可能消散的烟雾。
黎云笙的影子已经缠在她身上,怎么甩都甩不掉。
Sara突然捂住脸痛哭出声:“三年前那个女孩,她和你一样倔,一样漂亮,一样不肯低头。她最后被那些老东西玩弄得生不如死,临死前求我救她,我却无能为力……”
她的哭声像把钝刀,一下下割在温栩栩心上。
温栩栩的指尖发颤,她明白Sara的担忧不是空穴来风。
Sara看着她有些忧心的开口:“赵家在帝城确实是顶流世家,但这些世家也是分阶层的,赵家只能算是最低端的,黎家、盛家、傅家、刑家、顾家、韩家这些才算是真正的一流世家,而黎云笙的身份你也是清楚的,如果你真的跟黎云笙有了什么关系,盯着你的人会更多。”
“温栩栩,她好歹还有家人为她奔走申诉求一个真相,可你呢?你甚至没有朋友,你无父无母,如果黎云笙厌倦了你,等待你的将是比那个女孩更惨烈的结局,那些世家老怪物会把你当‘黎少玩剩下的玩具’,像分尸盛宴般轮流撕碎你!你能承受被剥去尊严,沦为权欲交易的筹码吗?”
温栩栩有些愕然。
她确实没有听说过圈子里那些腌渍事。
现在Sara说的这些确实是吓到她了。
世家之间的阶层分明如刀削斧凿,她不过是飘在食物链最底层的浮尘,而黎云笙却是翱翔在云端的神只,连指尖流下的露水都能淹死她。
Sara当时对她说对男人长点心,怕是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
那个女爱豆不就是变成了男人口中的点心,被一点点吞入腹中,其它人也蜂拥而至想尝味道,他们根本没有把女人当做正常人,对他们来说女人就只有这点用处。
温栩栩的耳膜嗡嗡作响。
她想起昨夜黎云笙吻她时指尖的滚烫,此刻却觉那是烙铁在皮肤上灼烧。
世家子弟的“兴趣”从来不是爱情,而是驯兽师对猎物的把玩。
他们用资源织成金丝笼,用权势铸成铁锁链,将鲜活的生命变成任人宰割的玩偶。
那个女爱豆的悲剧不是偶然,而是这个腐烂圈子的必然结局。
男人将她当点心般递来送去,对他们来说女人不过是裹着糖衣的毒药,尝过滋味儿后就会丢掉,说不定私下还会聚会调侃那些女人的滋味儿。
Sara的眼泪砸在桌上,溅起苦涩的水花:“那个女孩的家人至少能花钱消灾,为她奔走!可你身后空无一人,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你以为黎云笙的温柔是救赎?那是更深的深渊!他今天能宠你如珠玉,明日就能弃你如敝履,而那时,所有觊觎你的豺狼都会撕开伪善的面具!”
温栩栩此刻终于看清自己所处的修罗场。
没有家族庇护,没有资本撑腰,仅凭一张惊世骇俗的脸,她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那些藏在暗处的世家权贵,可能正用饥渴的目光丈量她的血肉,计算着她沦为玩物的价值。
Sara嗓音沙哑,眼底泛着血丝:“外面那些人总说漂亮女人吃尽红利,可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漂亮是原罪。会被故意欺骗感情,被灌醉后扔进权贵的房间,被狗仔偷拍裙底,甚至在酒杯里、饭菜里下药……真正吃尽红利的是男人!他们把女人当筹码,赢了名利,输了就抛弃你。”
Sara看着温栩栩的眼神都透着明显的伤神和无奈。
她似乎是真的很难过。
因为那位自杀的女爱豆曾经是一名和温栩栩相同身高的女模特,她是被人从这里选出去的,所以Sara对她的事很清楚,当初女爱豆的家人求到她这里,还是她给女爱豆的家人介绍的律师,她为这件事走动,但最后不还是无法撼动那些人分毫。
所以普通人如果可以不接近那些人是最好的结果。
她凑能猜得到温栩栩不会有什么好结局的。
她看到温栩栩就像看到曾经的学生,当初她也是真心期盼对方能幸福,但现实却是狠狠的给了她一耳光。
她像个蠢货一样,看着自己的学生被人玩弄,却根本无法反抗。
所以她不希望温栩栩也步入这样的结局。
她指尖颤抖着抚过温栩栩的发梢,仿佛在触碰易碎的琉璃:“躲着他们些,你要聪明一点。”
那眼神里藏着深不见底的伤神,温栩栩分明看见她瞳孔里浮动着另一个身影,那位自杀的女爱豆。
身高和她一样172,纤细如竹,也曾站在这片光影交织的舞台上,笑得像不谙世事的蝴蝶。
Sara的记忆被撕开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当时她的家人跪在我面前求我救她时,我连律师的名片都递不出去。那些世家子弟在酒会上谈笑间就把她‘送’了出去,律师函在他们眼里不过是擦屁股的纸。最后连尸骨都捞不回来……”她的哽咽声卡在喉间,化作一声悲呛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