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去时,天魔已经攻打到了皇城门外。
我看到了很多‘着名’强者,比如天行盟的窦长宇,尘曲,薛浩然,比如国尚院的那位院长,姑苏景……当然还有我的哥哥,永兴。
永兴看我时的眼神很冷漠,他没有和我说话,而是看向了邢工。
“这算是你惹出来的麻烦,所以,哪怕是死,你也要帮朕解决。”
邢工问:“我该怎么解决?”
是啊,外面是天魔,是相当于天罡巅峰的存在,恐怕除了天行盟的盟主出手,谁也无法赶走他,更别提打败他。
然而天行盟的几位盟主却又不知什么原因,竟然全都没有到场。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个麻烦真是我们惹出来的吗?哥哥,明明是你和魔族勾结,做交易,最后交易失败了,你却又把责任全都怪在我们的头上,这是不对的,是严重的逻辑错误。
正当我想把这个错误的逻辑关系说出来时,突然看到哥哥看向我,眼神无比阴鸷和冷漠。
不知为何,我很害怕,把来到嘴边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
众人听到邢工的问话,看向场内的一位年轻人。
那年轻人怀里也抱着剑。
发现众人目光看来,这位年轻人打了个哈欠,说道:“自我介绍介绍一下,我叫高青阳,是一名剑客。”
顿了顿,他补充道:“天下最强的剑客。”
邢工皱了皱眉,“嗯,最强的剑客,有意思……所以呢,回答我的问题,我该怎么解决这个麻烦。”
高青阳走过来,拍了拍邢工的肩膀,“我听说你的领域是镇山河,那么刚好,你我配合,应该就能赶走天魔,甚至有机会的话,说不定能宰了他。”
邢工皱眉更深。
高青阳在他耳边小声说:“这是你唯一赎罪的机会,呵呵,当然了,赎罪这两个字是他们说的,按我的想法,你能有什么罪,郎有情,妾有意,有罪的是他们才对。”
邢工疑惑的看着高青阳。
高青阳笑道:“但没办法,你现在还很弱小,等你什么时候能达到我这种境界,到时候,谁也不能左右你的思想。”
邢工点头,“好,我同意。”
高青阳愣了愣,说道:“我也没问你同不同意啊,你好像只有这一条路可选。”
“对,我同意了这条路。”
“喂喂,你说话好像有点欠揍啊!”
“怎么了,你想和我打架?”
“不,我想单纯的打你一顿。”
“我不同意。”
高青阳明显被气到了。
邢工却一脸认真道:“虽然我杀过天罡境,但我能感觉到,你和普通的天罡不同,我打不过你,所以等将来吧,等我什么时候突破天罡了,我会找你打一架的。”
高青阳被气笑了,“说的好像你一旦晋级天罡,就真能打过我似的。”
邢工点头,“我确信,一定能。”
高青阳揉了揉眉心,转头看向永兴,“喂,这就是你找来的帮手,你确定他不是来气死我的?”
永兴冷笑。
这时,国尚院的院长姑苏景说道:“别吵了,时间紧迫。”
众人这才回过神,想起天魔还在皇城之外。
姑苏景看向永兴,“永兴,你之前勾结魔族的罪,回头我会亲自向你要个说法。”
永兴嘴角勾起,点头。
众人飞出去了。
我站在哥哥身边,突然发现哥哥的肩膀在颤抖,仔细看,哥哥的脸色竟然挂着浓浓的怨毒。
“看到了吗?流韵,这就是我现在的处境。”
我很疑惑,心说:这算是什么处境,他到底想说什么?
“他们每个人对我都没有尊敬之情,在他们眼中,我这个国主就好像个平民,不,可能比平民稍微好那么一点。”
我看到哥哥的眼睛里布满血丝。
“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呵呵,可能就像你说的,我不如父皇,我没有父皇那么厉害的帝王心术和胸怀,能够驾驭他们,但我觉得更加根本的原因,是别的东西。”
“什么东西?”我好奇地问。
“实力。”
“实力?”
“嗯,足以镇压他们的实力!”
哥哥冷笑起来。
我遍体寒冷。
“如果我也是天罡,我拥有绝对的实力,能够让他们惧怕我,那么这些都不会发生!”
“哥,你想干什么?”
我突然想到什么,惊呼,“难道这就是,你和魔族勾结的原因吗?”
哥哥脸上的冷笑快速收敛,然后转换成温和的笑容。
他对我说,“流韵啊,我的好妹妹,哥这些年来一直在布设这局棋,如今我是赢家,他们,包括外面的天魔,全都被哥哥我玩弄在股掌之间,哥是不是很厉害?”
我张了张嘴,但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
那场战斗打了很久。
我一直躲在皇城深处,并不知道具体细节,但等我看到邢工他们回来时,浑身都血淋淋的,从而便能推断出战斗的惨况。
天魔被赶走了。
邢工也活了下来。
我刚准备跑过去和邢工拥抱,想问问他都伤到哪儿了,却被哥哥拉住手臂。
“从今日起,你被永远关在后花园,当做对你的惩罚。”
“啊?”
“不然朕如何对得起那些死去的百姓!”
我脑子嗡的一声闷响,惊恐的看向邢工。
“还有你!”
哥哥也看向邢工,冷哼道:“你也要赎罪,从今日起,你就守卫皇城吧!我答应你,只要你守卫皇城一天,流韵就活着一天!”
邢工怒的咬牙,“你在威胁我?”
“不,这不是威胁,我说了,这是你们的赎罪。”
我看到邢工很想动手,但又考虑到周围都是强者,如果真要打起来,他肯定要败,说不定会死!
“邢工,你就听我哥的吧!别再打了,这样我们至少还都活着!”
邢工顿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
我看向哥哥。
哥哥似乎也看懂了我的眼神,说道:“放心吧,你们的赎罪是有期限的,这个期限就是,等我什么时候死了,或者退位了,你们也就自由了!”
我眼睛一亮,看向邢工。
“听到了吗,邢工,我们还是有希望的!在此期间,你一定要等着我,听我哥的,好好的守卫皇城,知道了吗!”
我把‘好好的’这三个字咬的很重,希望邢工能明白我的意思。
邢工点头。
“好,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