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刘石部黑山军的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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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石环视四周，他选择的这处营地，已经后路断绝。
两边山崖的营寨被汉军攻陷之后，山谷深处的营地就变成了死地。
他当初选择这处山谷安营扎寨。
就是看中了这里的地利优势。
没想到，现在却变成了他们的死地。
果然，天亮之后，山谷向外，唯一的通道出现了汉军的身影。
一队队整齐的汉军士兵手持长矛，列阵而来，封锁了最后的退路。
刘石看到了那面熟悉的旗帜。
这是并州军，并州牧顾衍麾下大将徐晃的旗帜。
紧接着，从两边山崖上，汉军开始往下抛下头颅和尸体。
那些都是昨夜守卫哨所营寨战死的黑山军士兵尸体。
如今成了胜利者手中的战利品和恐吓工具。
血腥的头颅在空中划出弧线，重重地砸在营地中央，溅起尘土和血水。
整个黑山军阵营一片哗然。
士兵们惊恐地后退，有人甚至发出了绝望的哭喊。
全军的士气大为降低，恐惧如同瘟疫般蔓延。
刘石站在原地，双腿如灌了铅一般沉重。
他知道，这些尸体和头颅虽然不能带来多少实质性伤害，但对士气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更可怕的是，既然能够抛下尸体和头颅，就能够抛下滚木和擂石。
一旦汉军开始投掷那些真正的杀器，站在山谷中的黑山军将会遭受灭顶之灾。
他们不可能在防御汉军进攻的同时，还能够注意到头顶上空抛下的滚木和擂石。
这个念头几乎同时出现在所有黑山军士兵的脑海中。
所有人都产生了悲观的想法，绝望的情绪在军中蔓延。
大家不由自主把目光看向刘石，等待他的决断。
这一道道目光，就宛如利剑一般，刺的刘石浑身难受。
他只觉得冷汗直冒，汗水顺着脊背流下，浸湿了里衣。
他环顾四周，看到的是士兵们惊恐、绝望甚至是愤怒的眼神。
刘石心中非常清楚，如果再负隅顽抗。
他的手下恐怕不会心慈手软，搞不好砍去他的头颅，拿去献功。
“渠帅，怎么办？”亲兵在他耳边低声问道，声音中透着不安。
刘石长叹一口气，颓然闭上眼睛。
他们这些河北冀州人，黄巾之乱以后，躲避在太行山中。
到头来竟是如此结局。
他缓缓睁开眼，看着天空中盘旋的几只乌鸦，它们似乎已经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降了吧！”刘石有气无力地说道，声音轻如蚊呐，却在寂静的军营中格外清晰。
......
晨光熹微，薄雾笼罩。
徐晃骑在高头大马上，目光锐利如鹰。
他注视着山谷中的黑山军营寨，嘴角微扬。
胜利已经近在眼前。
马蹄不安地踏动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徐晃伸手轻抚马颈，安抚它的情绪。
清晨的空气中带着湿润的泥土气息，混合着远处篝火残余的烟灰味。
徐晃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即将到来的胜利。
刘石部黑山军的整座营寨并不是单独存在的。
它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防御体系，层层叠叠，环环相扣。
数条壕沟拦在唯一的通道前方，深可及腰。
鹿角拒马错落有致，阻断可能的冲锋路线。
箭矢楼高耸在关键位置，可以俯射任何接近的敌人。
单独的营垒星罗棋布，相互掩护。
徐晃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那些防御工事。
黑山军的工事确实做得不错，这一点他必须承认。
在山谷两边的半山上，还修建了一些半山营寨。
这些营寨依山而建，易守难攻。
再加上山崖顶部，左右两边的哨所营寨，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防御工事。
“如果强攻，恐怕极难被攻克。”徐晃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赏：“这大概就是主攻说的立体式防御！”
即使是以他的经验来看，如果正面强攻，必将付出巨大的伤亡，也不一定能够啃下来。
山谷通道狭窄，进攻部队无法展开。
而黑山军则可以利用地形优势，层层设防，给予进攻方沉重打击。
徐晃的目光扫过营寨，又看向山崖顶部已经插上汉军旗帜的哨所。
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但是，黑山军自以为固若金汤的防御。
却没有想到，汉军拥有步跋子这样可以夜战的顶级山地步兵。
“步跋子......”徐晃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赞赏的光芒。
步跋子，这支由横山羌人组成的顶级山地步兵，是此时此刻最锋利的尖刀。
对于常人来说，难以在夜间攀爬的陡峭山脉，对步跋子来说，如履平地。
他们可以在漆黑的夜晚，悄无声息地攀援悬崖，突袭敌人。
正是这支特殊部队，才能打黑山军一个措手不及。
昨夜，步跋子悄然攀上了山崖，袭击了顶部的哨所营寨。
因为黑夜的原因，山下的黑山军主力完全不能支援，只能眼睁睁看着山上的营寨被逐个击破。
现在，山崖顶部的哨所营寨，已经被步跋子攻陷。
汉军的旗帜在晨风中飘扬，宣告着胜利的消息。
徐晃在天微微明之后，第一时间派出了援军，运送了充足的物资上山。
山谷中的黑山军营寨，已经成了瓮中之鳖。
“可以说，现在我军立于不败之地。”徐晃微笑道，声音中充满自信。
而且获得了地利的优势。
汉军不再需要冒险强攻山谷中的营寨。
如果黑山军妄图顽抗，那么从山崖两边可以投下滚木和擂石，直接砸向下方的营地。
到时候，黑山军就不攻自破。
晨光渐亮，山谷中的景象越发清晰。
徐晃能够看到黑山军营中的混乱，士兵们慌张地跑来跑去，显然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