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最开始的选择,恐怕所有人都后悔了,自以为可以捏死的小虾米,在不以为意的踩踏下,却变成了生根发芽的种子。
在这个新科技的城中,哈特整个人暴躁的不行,明明已经找到了起死回生的路子,并且完全可以脱离公主的桎梏,在努力的想要独一无二的分拨出去,不受他人控制的情况下。
可偏偏,不是运输路线出问题了,就是港口断货了,要么就是中间人切断了联系,简直做什么什么不顺,并且还找不到究竟是谁搞的鬼。
在最开始猜测,正是夏洛特这对公主发现了她的意图,特意做出的阻碍之下,特意又哄着对方多给些钱币,多拨些款项,共同加入了计划之中,后面又发现,问题不在这里。
像是有只无形的大手斩断着她所想的方向,并且消息有些过于流畅了,总是先行一步的做好布置,让哈特时时刻刻怀疑,是内部出了问题,但排查了半天,除了让自己的信誉力变低,周围人多了些怨言的情况下,根本查不出来究竟是谁动的手脚。
她看着旁边一批又一批换过去的人,现在站着的,更是迫不及待想要抓紧机会,讨好于现在手里的小喽喽,对于他们根本就分不到几个的钱,甚至不知道从哪拨来的资金,递上来的正品雪茄。
一个两个的,都把她的喜好摸了个干净,在哈特根本没有心情抽下去的情况,这些显然都是白搭。
并且周围,已经不知道究竟是多少个被拉出去换岗位的小弟了,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老大究竟怎么了,变得如此喜怒无常。
而在另边的安迷修,沉默的用绷带捆绑身上那被火药炸伤的创口,先前的帅脸,现在一道又一道多了疤痕,在端着酒,成为半个服务员的情况下。
曾经受他帮助开了个小酒馆的老板,看着对方又是这一副样子回来,哪怕相信对方的人品,还是忍不住担忧,这样的日子究竟要过多久。
“真的没事吗?”老板关切的看着对方。
“放心吧,我很好,抱歉让你担心了, 之后我会洗干净一点。”安迷修见对方的眼神,有些不习惯的摸索着身上的衣物,想着早知道沿路的时候洗干净了,至少不会让对方担忧。
“我不知道这片天究竟要变成什么样,但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过着现在的生活呢?”老板语重心长的开口道,这里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看不清,但依旧各司其职的做着无所谓的生活。
可安迷修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只要放手,哪里都能落脚,他只要回头,根本没有人能够阻止想法,可那些不就和其他人一样了吗?不就和曾经的自己认输了吗?
他坚守的,致使之中都是自己内心无法逾越的存在,也相信,这个时代的推手,并不是等待着别人降临,而是自己做出改变。
“好香啊,今天的面包应该又是蓝莓酱的吧。”安迷修露出温柔的笑容,对方的脸上也只能多出几分无奈,然后将路让开,面对悬挂在旁边的围裙,系在了他纤细又不失力量的身上。
愉快地进入了厨房。
而另一边,对于哈特的计划显然又失败了,已经开始是不是老天和她作对,为什么每次都在关键的时候,做了万分准备之下,都得不到好的效果。
要不是她为了稳住两位公主,只能呆在这里不能亲自出发,否则亲力亲为的肯定要揪住那个,在自己周围四处动荡的家伙。
而对于做一件事,就不顺一件事,日渐的相处之下,旁边人也看出了她的烦躁,面对平常还能说说笑笑,甚至是悠闲的与她们分享所谓的礼仪游戏,甚至是下午茶品尝享受,似乎并不适合,与之前这些阶级的事情下。
面对不知道究竟是第几次,手指不自觉摩擦着桌布,将上面漂亮的花纹都变得褶皱,哪怕极力掩盖却无法消退眼下的青黑,先前并不擅长画面的哈特也开始用起了化妆品,但显然不会有人去多问,对方的唇色竟然如此的喜人。
反而看出了另外的情况。
“如果真的觉得,我这里的游戏没趣的话,其实也可以大胆的说出来。”夏洛特看着哈特,对方强撑着面具扯出来的笑脸,还真是碍眼,对于这个学院那掌握的动向。
虽然说,她相信于眼前人存在的决心和手段,也知道见不得光的方法,对方尽是会大胆去尝试,在兜兜转转一圈还是到达这里的情况下,夏洛特相信面前的存在会做出自己最好的选择。
“你也知道,我是一个无信仰无神论者,究竟有什么烦恼能够困住我呢?”哈特笑着开口,显然并不准备分享自己的内心,甚至是盟友也不行。
“最近改了兴趣也好,但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吧,这套茶具送你了。”夏洛特意有所指的看向了,哈特面前瓷杯上所沾染的唇痕,在自己的气色尽是掩盖之下,还要过来,还真是难为她了。
“快来公主殿下才是行家呢,我在你的面前就是小巫见大巫,这边就谢过你的好意了。”哈特笑吟吟的抬手,旁边人见状,面前这还没有喝完的茶具就要现在拿走吗?
“刚好,我也下去跑几圈。”夏洛特看着对方,放下了自己的扇子,她起身离开了原地,面对领头公主的离开房间瞬间就空了一大半。
而哈特看着面前的茶具,显然对方还在等待着自己做出选择,像是上位者的慈悲,可,继续依附在对方的身上,被捆绑在一条绳上,像是牢不可分的最好答案。
但她们最开始的崛起,自然不是为了这些,至少不是成为对方的消耗品,哪怕夏洛特是一名非常有耐心的猎手,但哈特不可能成为她手下被操控着的存在。
两人之间的友谊,支离破碎的彻底,哪怕最开始因为有共同的兴趣才凝聚在一起,但似乎接触久了,之后才发现她们其实,都不过是在博弈桌上的野心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