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你确定?我总觉得两人的话,太少了一些。”陈文轩皱起了眉头。
“你要知道,到时候需要防备的可不仅仅是契丹可汗一族。不仅仅是其余契丹族人,周边别的部族也是要提防一些的。”
“可是这样的话,是不是也有爆发出更大规模冲突的可能?”夏承平反问了一句。
“而且也需要契丹可汗一族做一些事情吧?他们若是能够把我护得周全,将来你也能够给他们多一些的权力?”
“你啊……,可是真有些头疼。还没娶过门呢,就已经开始护着娘家人了。”陈文轩叹了口气。
多少也是有些意外,平平竟然会用脑子来考虑问题了。
因为他的计划中,要想实现真正的安定统一,必须是要夺权的。不把那些部族的控制权夺过来,将来总归还是会有祸事。
平平也是看出了这个问题,所以只带两人。就是要看阿窟哥的表现,表现好将来自然能够给予多一些的权力。
“反正你也决定了,那就这样吧。我会跟李大哥说一声,到时候你也带上两枚信号弹。”陈文轩说道。
“毕竟你要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陛下是会打我板子的。可以冒险,但是不能真个的陷入危险之中。”
“为了你的大舅哥,你确实是用了很多的心思。但是也不能用来坑我,必须得准备得更加周全才行。”
“嗯。这些我就先不管了,今天我就出发。反正现在也没有人知道你要干啥,到时候你自己张罗吧。”夏承平笑着点了点头。
反正他是很省心了,可以不用为这个事情来操心。这也是源于对陈文轩的信任,在他的眼中陈文轩就是无所不能的。
“哎……,二哥确实有些添乱了。”
等陈文轩把这个事情跟夏诗竹念叨了一下后,夏诗竹也是有些无奈。
“也没什么关系,咱们到时候盯住了周伟和契丹族的往来就好。”陈文轩笑着说道。
“不过平平的决定也是出乎了我的预料太多,证明咱家平平长大了,不是只顾着玩的平平了。”
“说的都是啥?”夏诗竹白了他一眼。
“少爷,长安城传来急报。”
这时候外边的江三豹喊了一嗓子。
“嘿嘿,掐算日子也差不多了,是不是给我闺女儿子们的封赏下来了。”陈文轩美滋滋的应了一句,也走了出来。
“少爷我可不知道,也是带着三根鸡毛的。”江三豹说道。
陈文轩接过竹筒,很是随意的打开,将里边的信纸抽出来。
“哎……,陛下也是个小心眼的。”粗略的看了一眼后,陈文轩叹了口气,走回了屋里。
看得江三豹是抓耳挠腮,不知道这是啥消息。
“夏姐姐,确实是都能够给咱们孩子们封赏。大闺女能封县主、大儿子封郡公、二闺女是乡主,差不多以后也都能是这个待遇。”
来到屋里后陈文轩说道。
“那不也是挺好的吗?其实若是不当实职,有这样的封赏也是可以了。”夏诗竹笑着说道。
“不一样啊,都在咱们辽东归置。”陈文轩苦笑着说道。
“然后陛下还会派刘庆云过来督查市泊司的情况,更会把今年秋闱的所有中举者,不管是庄园还是啥的,都给扔到咱们辽东来。”
“你说陛下是不是太小气了?陛下当外公,那还不得给孩子们一些小礼物?完了还让我帮忙给训练这些新兵蛋子?”
“想想也差不多啊,要不然朝臣怎么能答应这样的封赏。不管去哪里把地给讨过来,都会对当地的税收有影响。”夏诗竹说道。
“都在辽东就都在辽东吧,反正接下来这里的情况也会有变化。倒是他们三个享福了,现在就能领俸禄。”
“夏姐姐,那我生完了孩子,也能有这样的封赏?”香香眼巴巴的问道。
“傻丫头一个,陛下赏的是咱们家的孩子们。只不过因为大平安和小平安是我所生,所以才给得高一些。”夏诗竹说道。
“不过这也都是虚名而已,朝廷给的那些俸禄咱们也看不上。就是将来带着他们出去的时候,说得好听一些。”
“嘿嘿嘿……”
香香只剩下了傻乐。
别的她可不会在意,反正自己肚子里的娃将来也有这个待遇就行。
她原本可是贱籍呢,而且在夏朝更加在意是嫡出还是庶出。只不过自己家里边,好像就有些乱套。
“这么多人过来,还真得好好安排一下。回头就让刘晨飞来接待吧,正好接待他老子。”陈文轩乐呵呵说道。
“那这些人要如何安排工作呢?”李锦菲好奇的问道。
“不管他是状元、榜眼,还是探花,都得给我乖乖的从最基础的工作做起。”陈文轩说道。
“他们现在仅仅是在文化程度上有些差别,并不代表着他们在工作能力上的强弱。让他们轮流实习吧,然后再帮他们选定职务。”
“等实习期结束之后,都会附上咱们的评语,然后陛下想怎么用这些人,那就看陛下是什么想法了。”
“其实对于咱们的人要求也有些高,因为要给出非常中肯的评价。估计陛下把他们丢过来,也是这么个想法吧。”
“哎……,也是一桩烦心事。”夏诗竹叹了口气。
帮朝廷培养人才,听着就挺好听的,可是真正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而对于官员的选拔与考评,这原本是吏部的事情。
现在呢,可是抢了吏部的活,到时候他们能开心?
“反正也无所谓了,咱们离长安城这么远,他们想管咱们也管不了。”陈文轩乐呵呵的说道。
“而且咱们现在完全也是自己照顾自己,指望朝廷给咱们拨钱、拨物资也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啊,也就是那么回事吧。”
“我倒是担心,到时候他们被你鼓动的,都会选择留在辽东。”夏诗竹吐槽了一句。
“那不能,咱可不干那样的事。”陈文轩乐呵呵的说道。
然后又凑到炕上,看他的孩子们。
一大两小,不管哪一个,他都是稀罕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