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克斯脸上的笑容僵住，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但怎么说也是叱咤风云的红发啊，怎么到大蛇丸嘴里就成“没什么用”了？
耶稣布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被香克斯眼刀扫过，赶紧憋回去。
拉基路啃着肉，含糊道：“大蛇丸说话还是这么直接啊。”
贝克曼靠在船舷上，手里转着烟，看着号消失，轻轻咂了咂舌：
“最后这句，才是他真正想告诉香克斯的重点吧。”
他瞥了眼一脸不服气的傻子香克斯，语气带着点了然：
“罗杰的消息是铺垫，那句‘脸没什么用’，才是大蛇丸故意让它传话的目的。”
耶稣布摸着下巴：“你是说，他是故意气香克斯？”
“不然呢？”贝克曼吐出一口烟圈，“以大蛇丸的性子，犯不着特意提一句感谢巴托。大蛇丸应该只是单纯的看香克斯不顺眼想气他而已”
香克斯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这只被大蛇丸接上的手臂，至今还残留着对方查克拉的微凉触感。
他望着翻涌的海面，低声自语：“大蛇丸讨厌我，会是因为知道的太多么？”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他摇摇头，将思绪拉回现实，语气沉了几分：“世界要乱起来了啊。”
大蛇丸最近的动作越来越大，从五老星到贝加庞克，从艾格赫德到巨人岛，处处都有他的身影，尤其是此次在全世界面前掀开了世界政府的脸皮，无疑是在搅动本就暗流汹涌的局势。
“大蛇丸啊……还真是出乎预料之外。”香克斯苦笑一声，“他现在可是把背后那人得罪狠了。”
谁都知道，世界政府那位“虚空王座”上的存在，最容不得失控的变数，而大蛇丸显然就是那个最大的变数。
他再次摸了摸左手，那道细密的缝合痕迹早已消失，却像一道无形的印记。
当初大蛇丸出手接臂时，眼神里的冷漠他还记得清清楚楚，可那份“顺手为之”的举动，又让他莫名觉得，对方或许并非完全的冷血。
“希望我们以后不会成为死敌吧。”香克斯轻声说，像是在对自己，又像是在对远在别处的大蛇丸。
若是真到了兵戎相见的那天，这只被对方接上的手，该怎么挥出去？
贝克曼将烟在船舷上磕了磕，沉声道：“想这些没用，船到桥头自然直。”
香克斯抬头，对上他的目光，突然笑了：“也是。”
他举起酒葫芦，对着海风一饮而尽：“管他世界乱不乱，走一步看一步就是。真要成了敌人……”
他握紧了左手，眼底闪过一丝锐利：“那也得打过才知道。我还是很期待的啊…哈哈哈哈”
拉基路笑得直抖，嘴里的油汁都溅到了胡子上：“哈哈哈，真到那时候，船长你怕是会被大蛇丸按在地上揍吧！”
他咂咂嘴，一脸笃定：“你想啊，那家伙又会变蛇又会用毒，还能召唤一堆蛇分身，您就只用霸气，怎么跟他耗？”
香克斯闻言，立刻瞪眼：“谁说我打不过？当年我可是即将跟罗杰船长闯过最终岛的！”
“那是当年。”拉基路毫不留情地补刀，“现在你连个蛇分身都被怼得说不出话，真遇上本体，怕是要被按在甲板上擦地。”
耶稣布在旁边帮腔：“拉基路说得有道理，大蛇丸从小打架就不按常理出牌。”
香克斯被两人一唱一和说得脸都快绿了，抓起自己的佩剑拉基路头上敲：
“你这吃货懂什么！打架靠的是气势！”
“哎哟！”拉基路抱着头躲到贝克曼身后，“贝克曼你看他！恼羞成怒了！”
贝克曼无奈地叹气，挡在中间：“行了，别闹了。真打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他瞥了眼香克斯，补充道，“不过……小心点总没错。”
香克斯：“……”
合着连贝克曼都觉得他会输？
他愤愤地灌了口酒，心里却暗自嘀咕：大蛇丸再能打，能有罗杰船长厉害？信不信他叫家长啊！！！他现在也是有家长的香克斯了！
当然，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不然只会被笑更惨。
不过这也是红发海贼团的相处方式——嘴上互相调侃，真到了动真格的时候，谁也不敢小瞧这个没有果实能力的“铁壁海贼团”。
他们没有花哨的果实能力，却凭着刀、枪、拳头和默契，在新世界站稳脚跟成为当之无愧的四皇，连五老星都得给几分薄面。
毕竟，能在新世界横行无忌这么多年，靠的可不止是香克斯那张“据说没什么用”的脸，还有这群能把后背交给彼此的伙伴。
耶稣布正往嘴里塞着烤肉，突然一拍大腿：“对了头儿，我们前段时间是不是还干掉一个和路飞合作的超新星来着？叫啥来着……好像是个用电磁炮的？”
他挠了挠头：“那家伙按理说也算路飞的盟友，大蛇丸怎么没出手救他？”
香克斯闻言翻了个白眼，语气里满是“你问了个蠢问题”的无奈：“你真当大蛇丸是什么圣母啊？”
他灌了口酒，慢悠悠道：“要不是鸡冠头那小子对路飞还有用，我敢保证，今天他就算被打成肉酱，大蛇丸也懒得抬眼皮。”
“那家伙的心软？”香克斯嗤笑一声，“他的‘出手’从来都带着算计，要么是对自己有利，要么是对他看重的人有利。
那个超新星……既不属于前者，也不算后者，死了就死了，关他什么事？”
耶稣布摸着下巴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大蛇丸在乎的只有那么几个人。他们都只是跟着路飞和乌塔沾光而已。
“这么一说，那巴托还挺幸运？”
“幸运个屁。”香克斯挑眉，
“等哪天他对路飞没用了，你看大蛇丸还会不会多看他一眼。
我都怀疑他救那个鸡冠头纯粹是不想破坏那艘船”
拉基路啃着肉腿附和：“确实，大蛇丸可不是什么儿女情长的人，骨子里比谁都现实。承认吧，我们都是被他嫌弃的人”
一群人挠了挠头“对嗷”
不管了不管了
“干杯！”
“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