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卿眼中,南意似乎过于佛系一点,除了心中不切实际的娱乐圈梦,对于其他事物压根不在乎。更不会产生执拗态度。
可对于那个少年,她的坚定程度严重出乎她意料。
南意嘴上的‘想回国’不只是‘想’。
苏卿还约了朋友第二天喝茶,方式全当南意一时兴起,根本没在意她的话。
谁料待她睡到第二天午后,旁边的床铺都没有褶皱的痕迹,她钱包里现金没有了,南意护照和身份证也不在,只在凌晨时刻给她发了条短信。
【妈,钱算我借的,我爸还。】
苏卿彻底懵了。
她家的小公主这是因为宁知许咳嗽两声,凌晨跑回国看人去了?
和温澜说起这件事,苏卿还满脸的不敢置信。
“我当年和我们家南先生再疯狂,也只是全校面前亲个嘴。结果我女儿真的青出于蓝,竟然摸黑半夜回国了。温澜,你知道我现在什么心情吗?已经不是白菜被人拱了。简直是菜地被人刨了。是我老了吗?现在年轻人这么野?”
穆淮安来法国是为了同学,几乎不怎么在酒店住。
温澜也就放心地和苏卿谈:“南意喜欢那个男孩子?”
“岂止啊。”苏卿愤愤不平咬了口大虾:“简直是她的心尖宠。你知道昨天多吓人吗?因为宁知许感冒,她急的都要插翅膀飞。我现在都清楚记得,我有一次生病,她照样跟她三舅妈去迪拜玩了一周,别说飞回来看我,连个电话都没有。这小白眼狼。”
温澜挑眉,平静的笑:“那南先生呢?”
苏卿不以为意地答:“他推掉工作陪我啊。”
“这就是区别。”日光下女人肌肤瓷白,笑意清浅:“男女之间感情总是不一样的。南意16岁了,是该有心思了。”
温澜态度很平静,似乎只是和友人在谈叛逆期孩子的故事。
苏卿咽下食物,朝桌子对面倾身:“温澜,我想八卦一件事。”
女人何其聪明,对比之下苏卿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可爱。
坦白回:“我和那个孩子认识。”
“他真坐过牢?”
“嗯,不过我托关系把他案底消了。”
苏卿有点惊讶:“他为什么坐牢?阿淮好像很抵触他。”
“阿淮那道疤是他弄得。”温澜嘴上轻描淡写,回想起当年场景,抓着茶杯的手却不自觉轻颤了下。
苏卿嘴巴张大,一时无语。
她吃到了什么惊天大瓜。
宁知许和温澜母子还有这层过节。
“那你为什么撤诉啊?”
温澜这次垂下眼睑,只是回了句:“个人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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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国待了不到两天,南意又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火速回国。
她到国内是下午。
南耀业正孤单地在客厅看电视,见到小崽子回来,只是扬起眉头。
苏卿早就跟他说了。
他就是在这等她。
结果他一句责问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只见她扔下行李蹬蹬瞪跑进厨房拿了两盒牛奶出来,又把电视柜下面的医药箱抱出来。
连眼神都没吝啬给他一个,就跑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