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联系情报组的人,从FbI那里拷来了情报。
那是纽约的巴特利公园,当他看到一大群人见到波本就跟中邪了一样,后来更是将那个地方渲染成了人间地狱,让美国只能在本土出动热武器,他深深打了个寒颤。
紧接着他又打开了比肯镇外警方执法的视频,断肢残臂、癫狂混乱。
吓得他赶紧把视频关了,不敢多看第二眼。
安室透那家伙太邪门了,他总觉得那家伙就是研究院那群家伙说的什么模因污染源。
为此给大哥请假了好几天,缩在安全屋里战战兢兢,连爱豆都不敢追了,就怕自己因为看了视频遭遇了污染。
大哥还以为他偷懒,拎着枪上门带着他硬是卷了三天三夜的任务。
而现在,造成污染的主力就在他眼前,说实话,伏特加这会儿腿都有些软。
但察觉到大哥的眼神越来越冷,神色越来越不满时,他内心流着宽面条泪,颤巍巍来到波本面前,强自镇定地解释:“雪莉在研究一些强身健体的药,已经确定不会对人体造成任何危险,找实验体过来也是为了确定特效药能带来多大的效果。”
“那位实验体叫沼渊己一郎,他误以为是必死的、会遭受折磨的研究,所以吓得叛逃了。”
伏特加十分无语,实验室守卫那么森严,竟然被人逃了。
那家伙只是基层人员,知道的秘密也不多,组织本来打算象征性派些外围成员去追的,现在这个任务要落在安室透手里吗?
不要啊,他怕极了再次见到沼渊己一郎时,对方一脸血的狞笑着,一手握着人胳膊,肩膀扛着人大腿的样子啊。
降谷零听到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知道了。”他看向琴酒,挑了挑眉,简单的动作写意风流,恣意盎然,“一起去?”
琴酒微微颔首。
在弄清楚新人格的底细前,他需要跟在boss身边,以防不测。
有了搭档后,降谷零笑了下,端着杯子走到琴酒身边,微微弯腰,和他碰了下杯,自然而然地说:“做完任务后,一起去帽子店看看,我发现了一家新开的店,那家店的帽子风格都很不错。”
琴酒深深地望了眼金发青年,细长白皙的手指握住酒杯,就酒一饮而尽,酒渍沾在唇边,他嗓音低沉地应道:“好。”
降谷零嘴角的弧度加大,豪迈的将杯子里的酒也给喝光了。
琴酒的目光一直落在金发青年身上,这个新人格,有点意思。
笑起来张扬又肆意,像六月的太阳。那张本来熟的不能再熟的脸庞在他独特的气场渲染下,多了几分昳丽。
他站在昏暗的灯光下,守着组织的黑幕,却好像一团火一样要将这个世界燃烧,紫灰色眼眸里是炽烈的坦诚和真挚,却完美与黑暗融合共存。
见惯了心眼子像筛子一样的家伙,突然面对一个真挚坦诚的人,琴酒的眼神都微妙了起来。
他差点嗤笑出声,这样的人在组织能活下去?
他不被人坑到连皮带骨都没了,都算他碰到的人有良心。
可下一秒,琴酒来不及多想了。
只见面前的家伙猛地将玻璃杯砸在了桌子上,深肤色的脸上也难掩潮红上涌,紫灰色眼眸里溢满了水汽,却偏偏燃烧着烈火。
瑰丽又炽热。
然后,对方嚣张地一脚踩在他的桌子上,腔调高昂、愤怒地朝着他骂道:“太宰治!王八蛋!”
深肤色的拳头倏地砸了过来。
琴酒反应迅速站起身,抬手去接,可他没料到柏图斯那恐怖的巨力。
不夸张的说,琴酒直接被一拳打飞了出去。
要不是及时在半空中强行扭动身体落地,柏图斯这一击直接就能让砸穿不远处的酒柜。
他立刻站起身,甩了甩发麻的胳膊,眼里闪过细微的震惊。
切换人格后,连力量都变了?
这有逻辑关系吗?
琴酒一时陷入了沉默。
伏特加连滚带爬地跑过来,围着琴酒转圈圈:“大哥,您有没有事啊,您还好吗,波本他——”
伏特加刚想骂一句对方是不是疯了,就见安室透踩在桌子上的那只脚用力一踩,桌子顿时四分五裂,连带着周围五米的地板全都裂开。
飞溅的木屑擦过他的脸,留下了一道细微的伤口。
地板溅起的碎石屑携带着强大威力,朝四面八方而去,将酒柜上的酒瓶在瞬间全部被击碎。
酒瓶砸在地上的闷响传来,伴随着各种浓郁的酒味弥散开,让人只是轻微嗅一嗅,就有种酒醉微醺的耳热眼花感。
但处于中间位置的降谷零却没有受到半点波及,所有靠近他的碎屑全部都诡异地绕过了他。
科学来讲,就是对方物理学得很好,微操无人能及,选中的发力点完美避过了自己。
伏特加震惊到墨镜都掉了,结结巴巴地说:“大、大哥,他、安室透他……”
这武力值不科学啊,该不会真被研究所那群家伙搞到真的基因战士了吧?
美国科幻杂志上的幻想照进了现实。
随即而来的便是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大哥不会最后也被实验室拉去搞基因工程吧?
伏特加此时颇有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心理。
琴酒还没开口,黑手党唯一的良心已经晃晃悠悠地站直了身体,颇为狂放地喊道:“死青花鱼,看我不揍死你!”
他身形像一阵龙卷风一样在基地里四下狂窜,窜到哪里,哪里就地动山摇、尘土飞扬。
琴酒眼疾手快从即将倒地的衣帽架上拎走帽子扣在头上,又拽走了大衣扔到半空,身影一闪,黑色的大衣落下时刚好落在了他的肩头。
他伸手穿好大衣,揪住伏特加的衣领将人扔到了角落。
伏特加忙躲起来,感受到脚下的大地和背后靠着的墙的震颤,表情扭曲了起来,时隔多年,他再一次怀疑起波本的物种了。
基地其他人猝不及防就被桌椅板凳砸晕,或者被某人飞起一脚踢飞,嵌进墙里拔不出来。
其他人都被吓得面如土色,朝武力值最强的琴酒涌去,寻求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