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泠和季瑶在附近找了间茶楼。
季瑶显然整个人还有些恍惚,“所以我们这是穿越了?”
“可能吧。”
嘴上这么说温泠想到的确实小柒说的梦,如果真是穿越为什么连名字都一样,难不成一个人的名字从一开始被定下来,随后生生世世都只能使用这一个名字。
两人大眼对着大眼,一时之间默默无言。
“所以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温泠打量着季瑶的打扮看着应该也是官家小姐。
季瑶眼中沁出些笑意,她在这里的比在现代的家庭状况好的多,在现代她只有爷爷奶奶相依为伴,在这里她不仅有爷爷奶奶还有父母。
而且家境也殷实,父亲是个大官。
“我父亲是大理寺卿。”
“我母亲是长公主,我怀疑我表哥段宋明在这里是皇帝。”
两人又是大眼瞪小眼,对于穿越过很多小世界的温泠来说多么奇异的事情她都能良好的接受,季瑶却是觉得很不真实,觉得自己的两只脚在飘着,从睁眼看到这古香古色的建筑开始就没有落过地。
“不过周容卓还是那个狗脾气。”
温泠笑着吐槽,季瑶默然,她来这里这几天大概了解了一下,和现代一样这里的她还是喜欢周容卓,几乎满京城都知道季家的女儿喜欢定安侯府的世子。
季瑶有些丧气,在现代好歹也是追到人了的,在这里周容卓怕是还没拿正眼瞧过她。
沉默之际,街道外面突然热闹起来。
“是状元郎游街。”
“今年的今科状元少年英才啊!”
古代的状元游街,季瑶只在历史类书上看过,两人将脑袋探出窗户去,正好一身红袍的状元郎骑马拐过这条街道。
“沈教授。”
季瑶一惊,有些惊讶却又有点情理之中,毕竟按照沈教授的才华在古代确实大有可能成为状元郎。
温泠这是来到这个小世界第一次见到任务目标,察觉到这边的视线,沈祀仰头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温泠的视线不受控制的游荡到沈祀旁边稍后一点的人身上,那是今年的探花郎。
让温泠惊讶的是这也是一张熟悉的脸,是原主在现代喜欢的人叶叙和。
叶叙和仰头朝温泠和煦一笑,那笑暖意融融,像是初生的阳光。
周围传来一阵女子的呼声,“探花郎也很是俊美啊。”
另一女子红着脸,捏着手帕遮脸,“不害臊。”
“这有什么好害臊的,今年的前几甲都是少年俊才。”
温泠无暇听他们说了什么,只觉得自打看到叶叙和的那个笑容之后就怪怪的,神思恍惚一瞬之后心脏就跳动的有些快。
“温、郡主你脸红了。”
听到季瑶的话,温泠心中的怪异感更甚。
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红了。”
季瑶点头,指了指她的耳朵,“耳朵也红了。”
季瑶咬了咬唇,从周容卓他们的谈论之中她大概知道温泠有喜欢的人,而沈教授是单相思。
季瑶又瞧了瞧那探花郎,刚刚那一笑确实吸引人的注意。
又看温泠一副陷入沉思的样子,总觉得在这里沈教授不会领的是什么虐恋情深的戏码吧。
温泠拧眉,心跳加快,脸红,这些明明就是喜欢一个人时候会有的反应,但是他明明不喜欢叶叙和。
再次将脑袋探出窗子去看,骑着高大马匹的如玉身影已经离得很远了。
温泠下意识的去看沈祀,可视线总是不自觉的朝着沈祀旁边的叶叙和身上瞟去。
想不明白的温泠匆匆和季瑶道了别回了长公主府。
她的母亲段繁不论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都是一个强势又有能力的女人。
现代原主外公有一对儿女,但是儿子不争气,生下段宋明之后就到处的跑,说是追求自我追求艺术,对于段宋明管也不带管的,外公没有办法就将公司交给段繁管理,而段宋明从小基本上是被段繁拉扯大的。
所以段宋明尽管不是原主的亲哥但是胜似亲哥。
在这里也是一样,虽然没有见过这里的皇帝,但是温泠觉得是段宋明没跑了。和现代不一样,在这里她只有母亲,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死在了战场上。
父亲死后,母女两个就搬回了长公主府上居住。
温泠刚刚从外面回来,就被段繁截住。
“过两天,陛下要为新科状元举办琼林宴,到时候我带着你一起去瞧瞧。”
瞧什么很明显了,无非是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青年俊能带回来做女婿。
温泠没有意见,见到叶叙和的那种怪异感,她还是要再次去印证印证。
琼林宴开始之前,温泠如愿见到了这里的皇帝,果然就是段宋明没跑了。
“姑姑和表妹来了。”
姑侄两个给段宋明行礼,腰还没有弯下去就被段宋明按住了肩膀。
“表妹啊,今年这批金科及第的进士之中,青年才俊不少,表妹可以好好挑挑。”
还没走进琼林宴,温泠便听到一阵的之乎者也。
状元和探花身边围着的人最多,温泠拉在人群后面慢悠悠的走着,视线扫向打扮雅致的庭院便和沈祀对上了视线。
意气风发的状元郎,一身月白色素朴长袍,腰间没有缀任何的装饰,头上插着一朵素雅的花,整个人立在那里芝兰玉树,真真像是一幅赏心悦目的水墨画,清透沁人净心。
远远的状元郎朝着她这边拱手,垂眸行了一礼。
不是真正的古代人,温泠自然没有那么多男女大防的顾忌,刚想溜过去和沈祀搭话,身边便立了一个人。
也是白色的袍子,整个人不似沈祀那般清冷,眉眼间含着浅淡笑意,让人看了只觉得心情都明媚不少。
是叶叙和。
“郡主。”
叶叙和也是拱手行了一礼。
这次离的近了,温泠的心跳声音更大了,视线不受自己控制的黏在叶叙和的身上片刻移不开。
叶叙和抬眼看过来,温泠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热,不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匆匆便要离开这里。
该死的就是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以叶叙和所在的位置为中心朝外走,抬脚都费力。
原本她是打算匆匆小跑的,没想到却只能龟速前行,等彻底的拿回身体的主动权。
却是已经大汗淋漓,好像进行了一场马拉松比赛气喘吁吁。
温泠心里骂人,叶叙和有毒吧。